那十幾個少年終于不再淡定,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發(fā)一聲,同時凝聚骨矛,助跑,投出!
十幾支骨矛同時朝步野飛了過去!
步野凝了凝神,右臂抬起,手掌朝上豎起,乍一看就像是交警的禁止通行的動作,與此同時青氣從他手前狂涌而出。
的骨矛就要穿過青氣了,青氣忽地凝固!
凡是飛到青氣中的骨矛全被突然出現(xiàn)的石壁定住,后面的也未能建功,只聽“哚、哚”之聲連響,全都釘在了石壁上。
“哚!!”
最后一支骨矛也釘在上面后,步野忽地收了星力,那些骨矛立刻落了一地。
一眾少上不由傻眼,這神乎其技,還怎么打得過?
而就在這時,步野還干脆又來了個閃躍,只一步就閃過了十幾米的距離,到了最前面的一個少年身前,低頭笑瞇瞇地看著對方。然而那少年卻跟見了鬼一樣,嚇的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更遠處的人逗的哄笑起來。
而后步野退場,賀嚴繼續(xù)講。
這一下那些淵靈族的少年們聽的更加起勁了,因為在賀嚴的故事里,他們淵靈族的那位才是主角,石魔族的戰(zhàn)斗力再強也只是小弟……
就這樣,最后三天也很快過去,時間來到了最后一天的晚上。
步野回憶了一下自己這一個月來做的事,估摸著得到人家的鎮(zhèn)族星座是肯定沒戲了。
而賀嚴,直到此刻竟還在講著他的故事……
那故事顯然已經(jīng)到了最后關頭,聽眾也更多了。
步野站在山洞口遠遠看過去時,分明看到有不少少年人眼中有淚光閃爍。
莫非是有了生離死別的情節(jié)?
步野也看過賀嚴的,知道賀嚴其實并不擅長煽情,不過,眼前的一幕讓步野漸漸改變了那種觀點。
看著看著,步野忽地有些羨慕起賀嚴來,因為這個家伙當真稱得上沒心沒肺,明明是為了幽游仙星座而來的,現(xiàn)在卻完全不在乎那星座了,只想把自己的故事講完。從認識賀嚴以后,賀嚴也一直給他一種隨遇而安,知足樂天的感覺,就像是有著一顆道家無為而為的心。
終于,賀嚴趕在最后時刻前講整篇故事講完了。
再看那些聽故事的淵靈族人,莫不一個個神情復雜,既有激動、欣慰,又有悵然、惋惜。
把最想做的事做完了,賀嚴看起來也完全放松下來,最后盯著聚居地正中的幽游仙星座默默出神。
他講的是一個身具幽游仙星座的淵靈族少年外出闖蕩的故事,這個少年一路上遇到了許多奇人奇事,最后被卷入到了一場關乎信仰的波瀾壯闊的戰(zhàn)爭中。在戰(zhàn)爭這個大機器里,淵靈族少年--那時候的他已經(jīng)成長為了一個冷靜、睿智的青年,那正是賀嚴的拿手角色形象--完美地發(fā)揮著他監(jiān)控、傳達全場信息的作用,并和對方的同類人員斗智斗勇……
那其實就是賀嚴所理解的幽游仙星座擁有者應該起到的作用。
只剩下最后幾分鐘了,賀嚴覺得應該和大家好好道個別,尤其是讓他和步野搭伙一起吃飯的那一家四口。
然而就在這時,一點銀芒忽地從遠處的一個洞口飛出,直接沒入了賀嚴的腦子里。
賀嚴再次看到了那位老族長。
老族長未開口先嘆氣,然后頗為無奈地道:“我真應該一開始就把你們趕走。我培養(yǎng)阿吉整整六年,就是想讓他在我死后能接替我,守護整個淵靈族。但是就在昨天晚上,他親口告訴我,他想出去闖蕩……不,不是想,而是一定要。”
“每天他都會把你的故事轉(zhuǎn)述給我,不得不說,那的確是一個好故事,甚至讓我回憶起了年青的時候。沒錯,我十幾歲時也出去過,直到四十歲后方才回來。所以我得說,你的那個故事其實并不適合我們族……”
“那是因為我們的眼睛,星神給了我們夜視能力,卻沒給我們?nèi)找暷芰ΑD切┖⒆觽內(nèi)恢溃麄兤鋵崨]辦法直接站在日光下,他們的眼睛根本受不了。你的關于淵靈族少年的故事,其實永遠也不會成為現(xiàn)實……”
賀嚴完全愣住了,然后傷感的情緒就狂涌而出,幾乎將他的整個身體都填滿了。
怎么會這樣?!
“不過還好……其實我們的地底世界也很豐富多彩,我們淵靈族只不過是地底諸多種族之一罷了,即便不去地面,阿吉同樣可以有一個豐富多彩的歷程。”
“雖然我有些惱火,但不得不說的是,這一個月來,尤其是后半個月,你幾乎真正成了一名淵靈族人。既然如此,你就有學習幽游仙星座的權力,現(xiàn)在,我把它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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