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復(fù),一次又一次。
步野再次找到了一個更好的形容詞,那就是共振!
七顆血星在尋找第八顆可以和它們共振的血星,只是,那第八顆血星尚在蒙昧狀態(tài),或者說被什么阻隔了,共振還不明顯。隨著那七顆血星的努力,第八顆血星終將從蒙昧狀態(tài)漸漸醒過來,等它可以圓轉(zhuǎn)如意地與另外七顆血星共振之時,便是真正被激活之時!
神奇,但又自成法則,自有道理!
“看樣,所有的世界都有一定規(guī)則,哪怕再神奇也一樣。嗯,只要把握住這些不變的規(guī)則,又何懼前路險阻?第八顆血星激活后,身體素質(zhì)再提高兩成,必能拉開和那些該死的癌細胞的距離!看眼前這進度,肝臟處的呼應(yīng)正越來越強,也許,今晚便有望激活?最遲明晚,明晚絕對可以!”
步野一邊努力一邊思忖,完全沒聽到大聲接近的腳步聲。
梁雄來到步野身邊,借著月色看到步野仍然閉著眼睛,不由皺了皺眉,然后開口道:“步野。”
這一聲終于是吵醒了步野,步野睜開眼,問道:“什么事?”
“去吃點東西吧。”
梁雄不說的話步野還沒啥感覺,此時立刻感覺到腹空空,餓的難受,便直接站起了身,然后道:“好。”
在梁雄的引領(lǐng)下,步野很快到了一個火堆旁,洪仲威、柴仁等人也都在旁邊。
“咳……”洪仲威重重地咳了一下,聲音顯得氣不足,明顯是傷勢所致,然后直接向步野遞來一根串著半只熟野雞的木棍,“先吃點吧。”
“謝謝。”步野接過,下意識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便吃了起來。
步野完全沒注意到,正是他的這一聲“謝謝”,讓包括洪仲威、梁雄、柴仁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有種怪異的感覺。他們自認為了解步野,有些人甚至是眼看著步野長大的,在一點點明白了真相后,他們?nèi)加X得正是因為步野覺醒了心云血星,自我極度膨脹,這才殺了楊遠達。而步野在混戰(zhàn)殺了楊兆才更是充分說明了這一點,現(xiàn)在的步野不想再受任何束縛,就是一個狂妄、無法無天的年輕人。
然而,步野剛才的那一聲“謝謝”又是如此的客氣,如此的真誠,甚至,他看向洪仲威的那一眼還帶有幾分同情和關(guān)心。
到底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有柴火燃燒時的噼啪聲,以及步野吃東西時偶爾發(fā)出的聲音。
在這樣的氛圍下,好些人都如坐針氈,但是步野卻全無所覺,吃的那叫一個香。
兩相對比,一種感覺漸漸在所有人心底升起:此時坐在他們身邊,在火光的映照下吃東西的步野其實完全是一個陌生人。
這種感覺是如此的荒誕,以至于沒人會相信,認為肯定是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
可他們又哪里知道,這其實正是真相。
待步野吃完,又喝了半壺水,已經(jīng)思考了良久的洪仲威再次開口:“步野,現(xiàn)在你是村的三大戰(zhàn)力之一,值此危難關(guān)頭,大家都希望你能繼續(xù)留下,助村渡過難過。”
步野一怔,然后道:“只要你和梁隊正盡心把經(jīng)驗傳授于我,我愿意多留一段時間。當(dāng)然,前提是……”
洪仲威打斷了步野的話:“嗯,我知道。”
步野的前提一定是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洪仲威并不希望步野當(dāng)眾說出來,那樣太打擊士氣。這其實就是他覺得步野陌生的地方了,一個土生土長的村民怎么會和村這么沒感情?
“現(xiàn)在,我來跟你說一說咱們的計劃。”這時梁雄開了口,直接將他們商議出的計劃拋出,“雖然不知道邙山賊為什么對我們窮追不舍,但以現(xiàn)在雙方的戰(zhàn)力來看,我們確實不是他們的對手。而東邙村處于邊境,現(xiàn)在正值戰(zhàn)亂,早晚都會被波及,所以,我們不排除直接放棄村。”
“明天,我們會繼續(xù)向深山進發(fā),再向前七里,便會有一條峽谷通向北方,在那里行進相對容易一些。我們會在那里設(shè)伏,如果能成功重創(chuàng)邙山賊,那么大家就乘勝追擊,再次返回村。不過,將只在村略作收拾,便立刻從官道前往北方的牧原城。”
“如果設(shè)伏不成功,自然一切休提,只能繼續(xù)在東邙山向北前進,等遇到合適地形,再向西出東邙山,踏上官道。至于山野獸,我們這么多人集體行動,一般野獸應(yīng)不敢出來襲擊,除非是碰到獸群或者兇獸。不過,我們也已經(jīng)做了相應(yīng)安排,會由杜叔帶著二十個裝備齊全在的村青壯在前面開道,他們也會及時向我們示警。”
步野疑惑道:“杜叔?”
這時梁雄不由哂笑,而其他人也都露出贊嘆、欣慰神色,便聽梁雄接著道:“杜叔在村防隊,大家一直都以為是村長為了讓他混口飯吃,多年來也從沒人見過他出手。未曾想,他雖然瘸了右腿行走不便,卻悄然練出了高超箭術(shù)。而且他年輕時曾隨軍打仗,頗能指揮一二,讓他帶領(lǐng)村青壯開道再合適不過。”
杜叔,姓杜名三晦,正是村的那個老瘸。毫無疑問,杜三晦的及時的爆發(fā)稍稍緩解了東邙村現(xiàn)今的危機。
聯(lián)想到杜三晦在邙山賊入侵之初便救過自己的命,步野也不由點頭,這個老頭算是東邙村僅有的幾個可值得信任的人之一了。
“那好,就這么辦吧。”步野道。
看到大家都對步野相當(dāng)看重,火堆旁早有一人坐不住了,正是那柴仁。這老頭一心爭奪下一任村長之位,結(jié)果卻在邙山賊追來之時嚇破了膽,大大地失了面,此時便急著扳回一城。別人敬步野,他就偏打算貶步野,以證明他的“剛正不阿”。
步野話音才落,柴仁就陰陽怪氣地開口道:“三晦老弟在危難時刻鋌身而出,正是我等村民的表率。不像某些人,吃村里的,住村里的,在村里長大,現(xiàn)在翅膀硬了,村遇上了危險,卻來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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