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在地上敲敲打打的江南突然喊了一聲,讓皺著眉頭的鄭西寧精神一震。
"找到了?"他趕緊走到江南旁邊。
"我不確定。"江南困惑的搖搖頭。
"我覺得這底下應(yīng)該是有空隙的,可是找不到入口。"他示意鄭西寧仔細(xì)聽,然后敲了敲跟上面的工作室鋪設(shè)的地磚完全不同的地板。
"這些地板鋪的非常密實,完全找不到什么接入口,但是這里的聲音跟別的地方的聲音又不一樣。"江南覺得這位阮教授大概是諜戰(zhàn)電影看多了,搞個地下室也這么能折騰。
"就是說我們在地下室一層找不到入口?"鄭西寧也跟著敲了幾下地板,有些疑惑。
如果沒有入口的話,阮慶飛是怎么下去的?
"這種情況最大的可能就是下面其實沒東西,只是地板鋪設(shè)的有些凹凸不平或者是龍骨的原因而已。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種最大的可能根本就不可能。"江南陰著臉說。
"阮慶飛這種強迫癥嚴(yán)重的人,怎么會容許出現(xiàn)這種情況?"他自言自語的提出了一個問題。
能夠?qū)τ跀[設(shè)都嚴(yán)格遵守著一種特殊的規(guī)律的阮慶飛,又怎么會讓自己的地下室出現(xiàn)任何不完美的情況?恐怕地面稍微有些不平這位教授先生都會讓鋪設(shè)地板的人拆了重新安裝吧?
"我覺得你們走入了一個誤區(qū)。"不知道什么時候,拎著燈的明襄也走到了兩個人的身邊。
"什么?"鄭西寧跟江南異口同聲的問。
他們這段時間都沉浸在這個案子里面,有時候思維可能是有點兒僵化,明襄指的是哪一方面?
"剛剛你們還說從外面挖地下室呢,那么我們是否可以假設(shè)如果真的有地下室的話,入口不在這里而在外面呢?"明襄提出了一個想法。
"阮慶飛的潔癖很嚴(yán)重,對于他來說,破壞了再打掃可能并不如直接沒有破壞來得容易。而且把受害人者直接帶到這里的話也不方便,中間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東西,他的心血就完蛋了。"明襄搓著手上的膠皮手套說。
一個有著嚴(yán)重的潔癖跟強迫癥的人,他們往往會更加青睞預(yù)防而不是事后清洗,這會造成更多的工作跟麻煩,因為即使是清洗的再干凈也是沒有從來沒弄臟過來得更合心意。
而這地下室明顯看起來非常整潔,沒有什么清洗過的痕跡。所以入口會不會是在外面呢?
"燒瓷窯!"鄭西寧跟江南對視了一眼,同時想到了一樣?xùn)|西。
如果入口在外面的話,那么阮慶飛勢必要找一個東西來對入口進(jìn)行遮掩,而且還不能離這個工作室太遠(yuǎn),那么目標(biāo)就很顯而易見了,他的工作室里面有一個外設(shè)的工具房還有一個燒瓷的窯。前者的話目標(biāo)太過明顯了,一旦被搜查很容易就會查到這上面,而后者的話,平時都是用來燒制瓷器的,一般人誰會想到那下邊還有一個地下室呢?畢竟沒人會想到一個低矮的瓷窯里面會有這種秘密機(jī)關(guān),實在是太過不科學(xué)。
發(fā)現(xiàn)了這點,鄭西寧跟江南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跑到了門口。
"艸!你往那邊兒點!"江南暴躁。
丫這么壯實不知道很占地方嗎?門都快要被擠滿了!
"你往后點兒不就行了?"鄭西寧也不滿。
明明是他先跑過來的,還占了前面,這家伙難道這點兒先來后到的道理都不懂?
明襄扶額,幼稚的兩個小鬼頭啊,然后毫不客氣的一人一腳,揣在了鄭西寧跟江南的屁股上面。
出門成就完成,多省事兒?
然后幾個人就被瓷窯下面的風(fēng)景給開了一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