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鄭西寧,刑警支隊的,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他趕緊開口截斷了王阿姨接下去的話語。
雖然對方是個大美人,但現(xiàn)在查案要緊,就算是個真的的天仙放在他面前也是先審完了再說
“嗯”明襄愣了一下,她好像在國內(nèi)沒有犯過事兒吧
“你們?nèi)h室慢慢說。”王護士長很是善解人意的給兩個人指了一個地點。
“是這樣的,我們想要了解一下你之前跟馬勇通話時候的情況。”進了會議室之后,鄭西寧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馬勇”明襄茫然了一下,瞬間反應了過來。
“他出了什么事了嗎”她皺著眉頭反問了回去。
“他失蹤了,在給你打完電話之后。”鄭西寧觀察著明襄的表情,試圖從中找到些什么,嘴上則是說著含糊的話語。
眼前的這個女人,在聽到馬勇的名字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茫然,說明她跟馬勇的關(guān)系普通,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而在反應過來之后就皺起了眉頭,嘴角下抿,這說明她對馬勇的印象并不是非常正面的
“失蹤”明襄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感覺一直以來的不祥預感似乎真的應驗了。
“對,他已經(jīng)失蹤了好幾天了,我們希望能夠從你這里得到一些能夠?qū)ふ业剿木€索。”鄭西寧接著說。
“我恐怕幫不了你們什么忙,因為認真的說,我跟馬勇其實不是很熟。”明襄松開了眉頭,直視著鄭西寧的眼睛說。
“我們雖然是初中的同學,但也只當了一年多一點兒的同學而已,而且平時也沒怎么說過話。他這次打電話給我也很意外”明襄挑了挑眉毛說。
初中的時候她讀到二年級上學期之后就直接跟著三年級的學生參加中考了,平時在班級里面交往的同學里面也不包括馬勇這個風評不怎么樣的人,所以要說能夠多少幫助真是不好說。
“他給我打電話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有個朋友想要去非洲那邊,我有過這方面的經(jīng)驗。”她接著說。
一般來說,去非洲的醫(yī)生有兩種,一種是志愿者,就像是明襄的這種,沒有多少錢可拿或者是根本沒錢可拿,大部分都是靠愛發(fā)電;另一種就是跟著醫(yī)療公司走的涉外勞工,就是為了賺錢去的。馬勇在電話里面說的含糊,約了她回濱城之后詳談,結(jié)果回到濱城之后明襄一直沒有接到對方的電話,還以為他們已經(jīng)打消了主意或者是找到了別的咨詢?nèi)耸苛四兀瑳]想到居然是人失蹤了
想到這里,明襄之前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上來了。馬勇這個人,在學生里面的風評是出了名的差,明明家境很好,可是小小年紀就知道在上學跟放學的路上堵著同學要保護費不說,還總是喜歡跟同學借錢,但是卻從來不還。明襄本身跟他接觸不多,鑒于兩家曾經(jīng)是不遠不近的鄰居,對方很了解她的家庭情況,并不敢招惹她。這次突然之間給她打電話也是讓她挺吃驚的,因為時間點實在是太巧,讓正身處在敏感期的明襄不得不懷疑,結(jié)果可倒好,還沒等到對方有所行動就失蹤了,這種情況讓她不知道是該放松還是該緊張起來。
“有郵箱嗎我給你發(fā)個文件。”一邊說,明襄一邊從自己的白大褂里面掏出手機。
“啊”鄭西寧有點兒發(fā)愣,這是什么發(fā)展
“馬勇的電話當時我有錄音,我發(fā)給你。”明襄晃了晃手機說。
從她父母失蹤之后她就養(yǎng)成了這個習慣,接打電話必錄音,算是防患于未然吧。沒想到還沒等到她出事就先用上了。
鄭西寧“”
什么樣的人才會有這種打電話錄音的習慣啊警察都沒有這么嚴重的強迫癥好嗎他在心中吐槽。但一邊吐槽一邊也在慶幸,至少這種直接聽取當事人電話的情況要比別人轉(zhuǎn)述有價值多了,所以一邊吐槽一邊還是掏出了電話。
“你加一下我的微信吧,直接發(fā)給我就行。”鄭西寧報出了一串數(shù)字,是自己的電話號碼。
“叮”電話里面?zhèn)鱽硪粋€提示音,他劃開了手機屏幕,隨即看到了一個讓人囧囧有神的名字,“剁椒魚頭”。
接著就看到了那張讓人無語的頭像,一只張著嘴巴瞪著眼睛死不瞑目的魚腦袋,上面還澆著疑似鮮血的汁水,鄭西寧懷疑那是番茄汁
“叮”又是一個提示音,鄭西寧收到了一段音頻,點開之后,一個聽著有些怪異的男聲冒了出來,應該就是已經(jīng)失蹤了的馬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