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宰場方面非常配合警方的工作,能查的都查了,主要的工作量集中在監(jiān)控視頻上面,這是個時間活兒,需要排除視頻剪輯的痕跡吳明達正在沒日沒夜的努力奮斗。
“我們主要的警力現(xiàn)在都集中在餐館上面,目前為止排查到的餐館已經(jīng)有一家出現(xiàn)了碎尸,根據(jù)肉量來判斷,受害人至少有兩名以上。”李默解釋了一下之后,示意張瑾繼續(xù)。
“判斷的依據(jù)是肉質(zhì)的紋理。我們得到的尸塊雖然大部分都已經(jīng)炮制過了,但依然有沒有經(jīng)過任何處理的,從這部分能夠看出脂肪分布情況,而且從肉的緊致程度來看,受害人應(yīng)該年紀不大,身體也比較健康,這樣類型的人一般不會是過于肥胖跟消瘦的人士,也就是說,受害人非常大的可能性不是胖子。”張瑾環(huán)視了一下會議室的眾人,接著開口。
“人體骨骼大約占據(jù)人體比重的五分之一,排除掉血液跟內(nèi)臟等因素來看,我們手中的尸塊已經(jīng)超過了一個人的分量。當然這個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我們現(xiàn)在沒有被害人的骨骼,所以無從推斷具體情況,不同的人的骨密度是不同的,身高也是一個因素。但這個數(shù)據(jù)的差異性并不是特別大,不會超出正常值。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下,已經(jīng)可以排除受害人只有一個的可能性。”她拉出了一個幻燈片,示意大家看法醫(yī)驗證出來的結(jié)果。
還有哪個法醫(yī)比她慘天天對著一堆碎肉,其中大部分還是腌制過的尸塊,簡直想死好嗎
“我們循著供貨商的線索查,但是這家人就好像是蒸發(fā)了一樣,完全找不到人。”萬安杰報上了最新消息。
這家人真的是很奇怪,跟親戚朋友幾乎都不來往,想要搜尋線索也搜尋不到。
“這家人是非常重要的線索,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一直在聽著手下匯報的鄭西寧開口,敲了敲桌子,語氣凝重。
肉店的現(xiàn)場是他親自帶隊偵查的,但可惜的是什么都沒有偵查出來。這家肉店簡直干凈到詭異,就連指紋都沒有留下幾枚,更不用說血跡了。各種設(shè)施擺放的絲毫不亂,完全沒有活動過的痕跡。
“馬家的住址找到了嗎”他接著問。
不僅僅是因為長年奮斗在一線的刑警直覺,馬家的一些事情也讓他覺得這家人有問題。就比如說住址,在案發(fā)之后他們除了傳訊老于家餐館的工作人員之外就是尋找供貨商馬保齊,可是搜尋了一圈兒卻愣是沒有找到人沒找到人就算了,他們連對方的居住地點都沒有找到,甚至店鋪周圍的鄰居也跟這家人交涉不深,從局里面的人口檔案來看,居然找不到他們的什么親戚朋友,到房管所查詢也沒有找到這家人名下有任何房產(chǎn)信息,似乎這一家人從來就不曾存在于濱城。
這不禁讓鄭西寧悚然而驚。
正常人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即使是流動人口也有跡可循,可是馬家的三個人他在心中打了個問號,一個在濱城經(jīng)營了快要二十年的肉鋪,居然找不到什么痕跡是這家人太過孤僻,還是說他們有必須要隱藏自己痕跡的理由他陷入了沉思。
“我們還在排查。”周明搖了搖頭說。
聽到隊長問這件事情,周明的頭又疼了起來,忍不住回憶起了之前去肉鋪調(diào)查的事情。
“他們家里除了送貨車就沒有別的車輛了嗎”周明詢問著肉鋪旁邊的一家店的老板。
他們搜查了整個肉鋪,但是卻只找到了一輛冷柜車,并沒有找到其他的交通工具。
“沒有,老馬家一家人從來不開車,也不騎自行車,都是步行。”接過了周明遞過來的煙,店鋪的老板聳聳肩說。
大家都是同行,要說他沒想著把老馬家給壓下去是不可能的事情,王新剛做夢都想要隔壁的肉店關(guān)門,好把對方的客戶給搶過來,平時當然也會注意對方的行動,試圖從中找出點兒什么肉不干凈之類的毛病。可惜,這家人真是太謹慎,這么多年了,除了老板老馬那個嘴碎的喜歡說人是非的毛病之外,愣是什么事情都沒出過,簡直讓老王快要氣禿
“步行他們往哪個方向去的”周明來了興趣。
這個老王看起來像是對這家人很關(guān)注的樣子啊,也許能從他的嘴里面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根本沒有方向他們都是做公交車。”老王嗤了一聲說。
要說這趟街上面生意最好的肉鋪當然是老馬家肉店,可是賺這么多錢,他們也只是給自己的店里面買了一輛冷柜車,代步工具什么的完全沒有平時里面天天作公交車來回,簡直就是現(xiàn)代葛朗臺
“公交車”周明的感覺像是日了狗。
公交車能查出來什么結(jié)果雖然現(xiàn)代科技越來越進步,很多地方都有攝像頭,可是前提是那些地方要么是繁華的商場,要么就是比較注意安全的小區(qū),像是這個肉鋪所在的市場好死不死的正處于一個不是那么繁華也不是那么注意安全的地方,想要找個監(jiān)控的攝像頭談何容易
但是沒有辦法,再難也要進行下去,所以周明只能拿著馬家三口的照片去公交車站門口的一排店鋪挨家排查,試圖找出一個對這家人有點兒印象的店家點兒線索。
“大爺”
“大媽”
“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