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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我不說了我不說了……”
叫春分姐的中年婦女似乎也嚇住了,一迭聲對說道,隨后低著頭擦鞋,再不敢和熊燕舞說話。
熊燕舞秀美的雙眉便蹙了起來。省紀委八室到向東市第一天開展正式的調(diào)研工作,短短一個上午,就兩次聽到了陳九爺?shù)摹巴保斦媸侨缋棕灦翰桓乙固洹?
一個黑社會流氓團伙的頭子,如此囂張!
不過熊燕舞也沒有再問,眼見得中年婦女如此緊張,再去加重她的心理負擔,于心何忍?
就算想要獲取有關陳九爺和精米廠停工的更多消息,也可以從其他的途徑想辦法,不必這樣去“逼迫”一位老實本分的下崗女工。
那邊包廂,郭建煌卻略略有點不自在。
作為向東市的干部,市政府辦公室原副主任,郭建煌對于陳九爺在向東市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心知肚明。本來吧,陳九星的囂張跋扈,在向東絕對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忽然在“出現(xiàn)”在秦偉東面前,讓郭建煌感到有些不大踏實了。
秦偉東的真實身份可不僅僅是省紀委常委那么簡單,這是一個可以通天的大人物。尤其前不久,秦偉東還在楚南的一個地級市大開殺戒,砍了幾十顆腦袋,將那個地級市的所有流氓惡勢力,收拾得干干凈凈。
陳九星或許在向東,都可稱之為“大老虎”,但在秦偉東這樣“殺人如麻”的衙內(nèi)黨眼里,和其他流氓混混只怕也沒有任何區(qū)別。
但問題的關鍵不在這里,問題的關鍵在于,在秦偉東看來,陳九星啥都不是。然而在向東很多人眼里,陳九星太重要了,甚至很多地位甚高的領導干部,都會有這種感覺。
這兩個人之間,一旦發(fā)生某種激烈的碰撞,無論誰勝誰負。對于向東的一些干部來說,后果絕對是災難性的。秦偉東勝了,陳九星倒霉,一大堆人跟著倒霉;陳九星勝了,也未必輕松。秦偉東是那么好對付的?
到時候,只怕是熊長江和李燕山,都沒辦法擺平此事。
當然,現(xiàn)在兩人之間尚未發(fā)生激烈的沖突,甚至都沒有見過面,還是有很多方法避免這個沖突的。很簡單,秦偉東再牛,在向東也是人生地不熟,去哪里調(diào)研,都得他郭建煌陪同。有郭建煌在,肯定能避免這種沖突發(fā)生。
這么想著,郭建煌心中又釋然了,甚至暗暗有些好笑,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凡事總喜歡想到最壞的方面去。
不一會,春分姐就給熊燕舞擦干凈了皮鞋,熊燕舞給了她兩塊錢。春分姐就給找錢,說擦一雙鞋。只要五毛錢。熊燕舞笑著擺了擺手,制止了春分姐找錢的動作,說不要緊,隨即起身進了用餐的包廂,春分姐便連聲道謝。很高興的樣子。
今天真碰到大老板了。
不一會,酒菜便流水階送了上來。雖然談不上色香味俱全,勝在用料扎實,絕不忽悠。
秦偉東沒有喝酒,只是喝了點飲料,以飲料代酒,和大家碰了一下杯。
工作期間,秦偉東沒有喝酒的習慣。
這頓飯吃得比較沉悶,秦偉東都不怎么說話,其他人就更不好隨便開口了。
吃過飯,秦偉東卻并不急著離去,反倒請餐館老板過來,和他聊天,問起了精米廠的一些情況。不過,有鑒于剛才餐館老板的“警覺性”,秦偉東沒有詢問工廠破產(chǎn)倒閉的原因,而是向他了解精米廠下崗職工的生活情況。
因為話題不是那么“敏感”,加之秦偉東他們今天消費了“大單”,餐館老板自也不能過分“拿捏”,當?shù)煤煤没卮稹按罄习濉钡奶釂枴7凑F(xiàn)在餐館里也沒有其他客人,與秦偉東聊天不影響餐館老板的生意。
餐館老板也是精米廠的職工,不過他不是下崗工人,而是前兩年主動辭職下海的。他以前在精米廠的食堂工作,是大師傅,炒得一手好菜,所以便辭職開了這家餐館。因為他手藝好,以前在廠里人頭也熟,精米廠的許多職工,平時比較關照他的生意,餐館的營業(yè)情況還算過得去。
“唉,不瞞領導說,這幾個月生意差得多了……”
餐館老板嘆了口氣,說道,不知不覺間,對秦偉東的稱呼也起了變化,由“老板”變成了“領導”,大約他也看出來了,秦偉東這一撥人,不是做生意的,更像是政府干部。
“以前工廠沒停工的時候,生意還是很不錯的,廠里的職工要是過生日或者來了客人什么的,都喜歡到我這店里來開兩桌。現(xiàn)在不行了,工廠停工了,大家都沒了工資,吃飯都成問題了,誰還有余錢來請客呢?您說是不是?”
秦偉東點點頭,對餐館老板的話表示認同,問道:“那么,現(xiàn)在工人們主要靠什么生活呢?”
餐館老板答道:“這可就說不好了,剛停工那會,還能領個生活費,每個月三四十塊錢吧,省著點,勉強能夠填飽肚子。這兩個月不行了,生活費沒了……”
熊燕舞插口問道“為什么生活費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