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窗外嘈雜的吆喝聲將騰晨從朦朧夢境驚醒。.
他擦擦惺忪的雙眼,腦海又浮現(xiàn)出昨晚的夢境,雖然如夢如幻,但騰晨明白那或許是修仙者之間某種對話的方式。
“跨越大境界很難么...”騰晨暗自嘀咕,又在心底下了打算,“在此之前,還是老實修煉吧。”
穿戴洗漱好后,騰晨瞟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大小姐與滿地的麥芽糖棍棒,不禁搖了搖頭:“下去過早順便給她帶份吧。”
盡管天還蒙蒙亮,大街小巷卻已熱鬧起來。各種香氣混雜在空氣撲鼻而入,令騰晨不爭氣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沒有了天地元力的支持竟會如此...”騰晨尷尬一笑,終于沒有抵擋住饑餓的誘惑,信步進(jìn)入一家小攤,點(diǎn)了幾份小菜后便開始細(xì)細(xì)品嘗。
“喂,你們說,這天嵐盛會要開始,能否有我寒玉派一席之地?”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攤坊內(nèi)響起,騰晨循聲望去,是名十六七歲的少年正在津津樂道。
同席的絡(luò)腮胡子笑道:“你啊,平日不好好練功,只知空想。這天嵐盛會是為齊雷國各個大家族門派和頂尖高手準(zhǔn)備,你我只有湊熱鬧的份。不過你若再用心練四五十年,嶄頭露腳也不是沒有可能!”說罷,幾人哈哈哄笑,那少年聽得此話滿臉失望。
騰晨正看的真切,忽然,一名青年突兀地站在他對面。
“兄臺是否賞臉?”他聲音清脆帶著磁性,有如天籟之音。其模樣很是俊朗,雙眸明亮,鼻梁高挑,皮膚也如雪般凈白,有股脫塵之氣質(zhì)。只是在其側(cè)過臉時,騰晨才注意到他右頰那一塊觸目驚心的疤痕。
“請便。”騰晨示意其坐下。
“在下南宮雁,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你可以叫我‘晨’。”
“晨兄,喝幾杯如何?”
“無妨。”
他斟滿兩杯酒,遞給騰晨一杯,道:“晨兄身手如此了得,想必令師定是絕世高手。”
騰晨泯了一小口,頓時來了興致,心想此人莫非認(rèn)識自己不成,便笑道:“何以見得?”
“昨日有幸目睹晨兄出手,那般輕淡描寫將小蠻王制服,恐怕令許多高手都要汗顏。”
騰晨恍然大悟,不禁搖頭苦笑道:“哪里哪里,僥幸而已。”
南宮雁哈哈一笑:“晨兄不必自謙,我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騰晨看著笑容滿面的南宮雁,心底疑問漸漸濃郁,正色道:“南宮兄找我僅僅為此?”
南宮雁笑意更濃,“當(dāng)然不會,在下是想與晨兄交個朋友。”
“能與南宮兄這樣的劍道高手交朋友,晨某感到榮幸至極。”
南宮雁聽罷,神色一怔:“真是神了,不知晨兄如何看出我會使劍?”
“方才南宮兄遞酒過來時,我發(fā)現(xiàn)南宮兄手心與虎口有幾個均勻的老繭,必是長期握物所致,但除了劍柄很少有其它東西能讓老繭如此光滑,而且我觀察南宮兄你手臂并不粗壯,也只有習(xí)劍之人會如此吧!”騰晨又斟滿一杯,一飲而盡。
南宮雁面露異色,驚訝道:“晨兄觀察力果然敏銳,不瞞晨兄,我乃南宮世家春陽一脈傳人,七歲持劍,研習(xí)《春陽劍訣》,至今才掌握不足四成,實乃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