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告,謝謝!</p>2006年春季,神農架的傍晚,一片紅霞籠罩著大山,更為這里增添了一分神秘的色彩。
現(xiàn)在正是做飯吃飯的時間,所以大街上見不到多少人。
江東穿著洗的發(fā)白的迷彩服,拖著行李一步一步的往前挪著步子,十多里的山路以前對他就是小意思,從小在山里長大的人腳力都很好,這也是江東軍事素質優(yōu)秀的一個原因。可現(xiàn)在卻把江東累得不行,脊椎里和股骨頭里的兩塊彈片不光讓他體質下降不少,而且還把他折磨的連活下去的勇氣都快沒有了。
江東,原云南邊防總隊某支隊六中隊一班班長。服役期間獲三等功一次,優(yōu)秀士兵四次;全支隊五公里越野連續(xù)三年冠軍,綜合射擊冠軍,單、雙杠二練習記錄保持者,每年的軍事大比武江東都是名列前茅,戰(zhàn)斗班士兵的各種榮譽江東幾乎都得到過。
就在江東信心滿滿沖擊警校時,就是這兩塊不起眼的小小金屬,結束了江東的部隊生涯,掐死了江東的美好向往,扼殺了江東后半生的幸福生活。這讓江東無顏面對自己的鄉(xiāng)親,自己的朋友,還有那個從小學就發(fā)誓成為自己女人的女人。
在街上碰到了幾個村里人,江東并沒有像以前探家時那樣熱情的打招呼聊天,只是喊了一聲就低頭走了過去。村里人也對江東的態(tài)度轉變表示不解,當看到江東一瘸一拐的走路時瞬間明白了什么,也就不再繼續(xù)追問江東。
江東打開自己家大門上的掛鎖,回到了冷清的家里,以前江東一年才回來一次,這次和以往不一樣,以后就不走了。雖然家里沒有人住,可床上的被單被罩枕頭都是干凈的,沒有一絲灰塵,這幾年都是何葉經(jīng)常過來打掃的,她想讓這里保持家的樣子,讓江東無論在哪都能感覺到自己還有一個家,還有一個人在家里等著他。
江東放下行李,站在父母的遺像前發(fā)了一會呆,越看越覺得對不起他們,就一頭扎到床上,把臉使勁往被子里埋,想把自己臉上的濕濕的東西徹底擦掉,可是卻越擦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汪”一聲稚嫩的狗叫把沉在回憶里的江東叫回來。江東側過頭,床前蹲著一只小狗,正歪頭瞪眼的看著自己。這是中隊里軍犬的后代,名字叫大奔,退伍時連長把它送給了江東。
江東在碗柜里找了個和面的大搪瓷盆,從背包里取出中午在火車上吃剩的半塊餅,撕碎扔在盆里。小狗坐在旁邊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
“過來,大奔。”江東把盆放在屋門口臺階下,然后邊看著大奔一口口用力的吃著,邊用手輕輕的撫著它背上的毛。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zhèn)鱽恚S著聲音而來的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小伙子,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進門就喊:“東哥!”
江東回過頭看看來人,是何葉的弟弟,“怎么了何剛?”
“我姐被人搶走了!”
江東“騰”的站了起來,猛地發(fā)力使疼痛從骨頭縫里傳來,身體禁不住顫抖了一下,趕忙用手扶住墻壁。
“東哥你怎么了?”何剛明顯看出了江東的不對,上來扶他。
江東擺擺手說:“沒事,受了點傷。快說說你姐的事!”
何剛語速很快的說:“今天早晨吃完飯,丁輝帶人到我家,不由分說就把我姐綁起來抬走了,說是去成親!之前他們就來提過幾次親,都沒得到同意,這次就強行搶走了我姐。”
“沒人攔著嗎?”
“攔了沒攔住,他們七八個人呢,都拿著砍刀,我爹還被他們砍傷了呢!我給你部隊打電話,說你回來了,可能在路上呢。這不剛才聽人說你回來了我就趕緊過來了。東哥,我姐可是你未來的媳婦啊,你可不能不管啊!”何剛一口氣就把話說完了,生怕耽擱時間似的。
“別說了,帶我去!”江東揮手說道。
“東哥你在這等著,我去騎摩托。”何剛邊說邊跑了出去。
江東進屋把背包打開,從最里面拿出了一把帶皮套的匕首,刀把刀身一共一尺來長,用精鋼鑄造而成,能砍斷鋼筋條子,屬于戰(zhàn)術直刀,這是他最得意的戰(zhàn)利品,是從一個毒販頭子身上繳來的,江東把它掛在腰帶上然后鎖上門走到街上等何剛。
在去鎮(zhèn)上的路中何剛把丁輝的情況給江東簡單說了一下。原來這個叫丁輝的是鎮(zhèn)上的大混子,成天帶著一幫子人喝酒打架,收保護費,調戲小姑娘,總之他做的全是壞事。因為他哥在縣城是黑白通吃的大佬,所以并沒有人敢管他,就連鎮(zhèn)長都怕他。
這個丁輝年前在鎮(zhèn)上見過何葉一次,僅僅一面就被她清秀的面容所吸引了,之后就念念不忘,總想把何葉搞到手。何家人知道丁輝的人品,再加上何葉與江東從小青梅竹馬,所以肯定不會同意,于是就回絕了他。可丁輝鐵了心的想要和何葉結婚,根本不管你同不同意,先搶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