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流域多有古跡,最為有名的則是有關洛書河圖的傳說。古老相傳,洛書與河圖乃是摹刻天地大勢的兩大先天圣物,非人為而成,乃是道法自然順時世感天命而生。洛書講治世人為之道,得之可定天下;河圖細述天地大道至理,得之可悟道封圣,當世無敵。每逢亂世,必有龍馬馱書而至,亦有神龜載河圖顯化于洛河,贈與認可之人。
有關洛書河圖的傳說,長黎還是聽聞邢老爹講述的。事實上,對于這位老人的身份,長黎還是懷著幾分敬畏與好奇的,長黎能有今日,說是老人家所賜一點也不為過,再生之恩,堪比泰山之重。長黎一直都知道,邢老爹得知不少神州秘辛,閑暇之余,多少也會說出一點給巖和長黎聽,單純憑直覺,長黎就認定其中的一些秘辛,根本不應該是北海邊的一個小部落族老可以得知的,可是出于對老人的尊重,既然他沒說,長黎也就沒有多問。
據(jù)邢老爹所說,數(shù)十萬年前神州大地最為動亂的太古時代,洛書與河圖曾幾度現(xiàn)身,成就了幾位蓋世皇者。太古動亂,神州大地血流成河,各族幸存者百不足一,甚至連不朽不滅的神靈也難以幸免。動亂結束之后,或許是大道感念眾生悲苦,不忍如此慘烈的戰(zhàn)況頻繁發(fā)生,亦或事逆天的至強者引得大道反噬,總之不知何故,竟神州大道自此變遷,各族圣者漸絕,人族縱然有已逝的圣者遺留的底蘊,可數(shù)萬年之后,因為天生體質(zhì)的弱勢,生存竟再次岌岌可危。
洛書河圖最后一次現(xiàn)身,就是七千多年前,那個戰(zhàn)火紛飛英杰輩出的傳奇時代。那個時代,各族雖然都積弱已久,但人族之弱尤甚,南方巫族十二部屹立不倒,虎視眈眈;東海龍族底蘊深厚,強者不絕;神族于仙域坐觀下界動蕩,只待時機;妖皇長贏一統(tǒng)妖域,成為太古妖皇之后的第一人;魔族則是魔尊殷契當世無敵,六合之內(nèi)罕逢敵手。唯有人族積弱,前圣斷絕,后繼無力,整個人族面對的可謂是曠古絕今的危機。
所幸此時,洛書河圖出世,代天授道,成就姜皇問天與戰(zhàn)圣黎淵兩大無敵強者,方才力挽狂瀾。兩大至尊傳道于人族各部,整合九十九大王族,一統(tǒng)人族,之后接連征鬼域,焚巫族,戰(zhàn)妖皇,誅魔尊,定東海,滅神靈……救人族于苦難,創(chuàng)萬世不拔之功業(yè)。
七千年前,那個太古之后最為璀璨的時代,妖皇長贏,魔尊殷契,姜皇問天,戰(zhàn)圣黎淵,四位至強者中有兩位得到過洛書河圖的幫助。根據(jù)邢老爹的推測,長黎的身份必然與妖皇長贏以及戰(zhàn)圣黎淵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如今路過路過洛書河圖出世之地,怎能不去追尋憑吊一番?
滔滔洛河,萬古如一,滾滾波濤西出群山,在洛川西部匯聚成一道,奔流到海不復回。長黎一路向西,孤身沿著河岸逆流而上,徑直追尋向洛河的源頭,只為看一眼滄桑。
洛河是人族文明發(fā)源地之一,古老的部落遺跡,自然不再少數(shù)。一路之上,長黎走進一些早已遷徙的部落遺地,望著遍地坍塌的人族故居怔怔出神。
廢棄的古地,荒草叢生,無比凄涼,昔日人族留下的痕跡幾乎完全被歲月磨滅。干涸的古井在悄然無聲中被塵埃掩埋,昔日先民的居所早已腐朽為一堆塵埃,散落的古墓無人清掃,時而甚至可以看到幾根未來得及收斂的枯骨,荒蕪在荒草叢中。
故地唯一可以清晰分辨出來建筑僅剩一座破落的神廟,這座神廟坐落在故地中心,大概有百丈見方,原本矗立在神廟外的八根石柱,已有六根倒塌,僅剩的三根也被歲月侵蝕的千瘡百孔,孤獨地站立在風雨中,年復一年,守衛(wèi)著坍塌的神廟前。
長黎不知道自己是否曾屬于這樣一個部族,更不知道他的親族究竟是傳承未絕,還是和大多數(shù)部族一般泯滅在歷史長河之中?悠悠亙古,滄海桑田,長黎忽然有些恐懼,恐懼自己萬一哪天真正清醒,洞悉前世今生,卻發(fā)現(xiàn)有關自己的一切都早已化為一抔黃土,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那樣一個結果?與其那樣,還真不如以長黎這個身份渾渾噩噩一生,倒也省去不少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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