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北溟極地,古老的傳說重演,燭龍銜燈,護(hù)佑青銅古船,穿越幽冥門戶,跨越生死兩界而來。六合之間,大道轟鳴,陰陽交匯,生死二氣交織成一片道圖,橫亙在天地間。大道當(dāng)顯,時空規(guī)則也為之逆亂,一片片仙宮神殿,一重重幽冥煉獄,一方方人世樂土,凝結(jié)成重重疊疊的虛影,在浩大的大道圖影中若隱若現(xiàn),仿佛貫通了古今未來,生死陰陽。
“是真的!是真的……”邢老爹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褶皺累累的臉龐上露出一縷苦澀的笑容,滿頭稀疏的白發(fā)披散開來,顫抖的手指緩慢地指向遠(yuǎn)遠(yuǎn)駛來的青銅古船。千年的時光足以將磨滅許多故事,追尋一生的夢想近在咫尺,可嘆歲月無情,英雄白發(fā),一切早已物是人非,縱然得之又有何用?
天地震動,大道轟鳴,無盡的秩序法則幾乎凝成實質(zhì),浩大的道圖環(huán)繞著青銅古船,為其更添神秘。海域上空,仙宮與煉獄流轉(zhuǎn),神靈與妖魔共舞,瑞獸與兇獸爭鳴,逆亂的陰陽二氣重演天地開辟,古老的生死法則演繹六道輪回。
青銅古船之側(cè)銘刻的圖騰仿佛復(fù)活了一般,競相踴躍而出,融入天地道圖之中。一時之間,神龍、彩鳳、麒麟、饕餮、窮奇……萬獸嘶鳴,奔騰在蒼茫大地的神獸,不知何故,周身密布著觸目驚心的傷痕,滴落了鮮血,染紅了腳下的道路;神靈落淚,持干戚朝天而舞,無聲的吶喊更惹人悲慟;赤身裸體的先民,茫無目的地邁步?jīng)_向未知的前方,九彩氤氳流光凝聚成的卻并非一條康莊大道,坎坷的前路更像是一條不歸之途!
大道重演,對于修士而言可謂是千年難遇的良機(jī),此時此刻,縱然天資魯鈍之人也極易進(jìn)入神與道合的頓悟之境。可惜,見證如此異象之人,卻只有一位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英雄白發(fā),氣血衰敗,縱然有所領(lǐng)悟,腐朽的身體也難以突破修行壁障,不得不感慨,這確實是一場天大的玩笑。
邢老爹呆立在船頭,漠視著眼前的一切,空洞的眼神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阻隔,追溯到了千余年前逝去的歲月。
“吼……”遙遠(yuǎn)的北海,遠(yuǎn)遠(yuǎn)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嘯,浩瀚無匹的神力,剎那間震碎了北溟極地的衍生的壁障,大片大片的虛空在塌陷,一道道憑空而生的符文,禁錮虛空,凝聚成一座溝通兩域的門戶。
“北海!”邢老爹盡管勉力支持,還是險些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他透過那道門戶,依稀辨認(rèn)出了門戶之后為何地。
浩瀚無垠的北海,仿佛徹底沸騰了,怒濤澎湃,直達(dá)天際,漫天風(fēng)云同舞,撼人心神。依稀可見,無盡波濤之中,一條足有數(shù)千里長的大魚正在遨游翻騰,一片錦鱗就有十丈大小,燦爛的金色光華,劃破青冥,直沖霄漢,照亮了整片晦暗的天空。
“吼!”大魚自北海魚躍而出,竄上九天云霄,一雙巨翼自大魚身側(cè)陡然生出,龐大的身軀化生出燦金色的羽毛,大魚迎風(fēng)化為一只巨鳥,其翼若垂天之云,忽閃一動,九天風(fēng)云為之變色。大鳥扶搖而上,展翅九萬里,縱然北海無垠,大鳥依舊剎那而至,空間之距仿佛不存在一般。
“鯤鵬!”邢老爹蒼老的臉色一陣發(fā)白,傳說中的洪荒妖獸接連出現(xiàn)在眼前,任誰也無法平靜。
鯤鵬展翅,扶搖九萬里,可謂是天地極速,諸天生靈,罕有與之匹敵者。鯤鵬真身不知尚在多少里之外,然而那種專屬于他的兇煞之氣,卻已經(jīng)覆蓋了北溟極地上空。鯤鵬涌動天地元氣,于大道轟鳴之中,憑空凝聚出一具化身,雖然比之真身要小不少,卻也是纖毫畢至,栩栩如生,十里大小的鷹爪,仿佛金鐵澆鑄的一般,充滿了力感,閃爍著道道金色電芒,狠狠抓向青銅古船。
“鯤鵬,你這是何意?”燭龍怒嘯一聲,口中的燭燈掃下一層柔和的光幕,阻住了鯤鵬的巨爪,厲聲喝問道。
“我皇何在?”鯤鵬化身冷漠開口,字字如驚天雷鳴,直震得大道之音也隨著顫鳴。
“你糾纏我七千年,卻只為這一答案?我七千年前早已告訴你,昔日他們二人在此苦戰(zhàn)千日,直打得山河失色,日月無光,可惜依舊難分難解,最終雙雙戰(zhàn)至域外,不知所蹤。我也只是在百年之后,見一具無名墜落幽冥界,方知此戰(zhàn)早已落幕。鯤鵬,他們二人皆已逝,你又何苦如此執(zhí)著?”
“我只關(guān)心,我皇究竟是生是死?若真如你所說,我皇已逝,請借幽冥船一用,我自會去追尋他的蹤跡,亦或讓我親眼看看那具尸體,辨明真?zhèn)危駝t縱然千萬年,我定然不會離去北海。”
“幽靈船關(guān)系生死兩界安危,職責(zé)所系,恕不能借,至于那具尸體,雖然并非他們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卻也不能任你褻瀆。我昔日雖然也與你同為妖族,怎奈千金一諾,縱為敵手,亦值得尊重,我族與人族雖是死敵,可我卻曾承他一恩,理應(yīng)送他最后一程,自此兩清,你又何苦屢屢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