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多久沒有做過帝君做派了?
久到我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不陪小貍么?”我輕笑問他,他只搖搖頭,回答道:“小貍被北岸叫去了...”
聽著此話,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原來是因為小貍被她師父叫去,這才來找我說話的么?總覺得蘇平安死后,他像是變了個人,可總也說不上哪里變了。
“你...”我開口,想要問我凡世那具空皮囊的去處,開了口,卻不知如何繼續(xù),也是不知何時,我和阿九之間,只剩下了尷尬。
“你想問何事?”他勾唇一笑,伸手來整理我的衣裳,我這才注意到,衣裳有些亂,先前,也沒怎么注意。只顧著看這梧桐林子里頭的梧桐樹了。
我躊躇再三,卻還是看著他,鎮(zhèn)定道:“蘇平安...你如何處置?”話畢,便見著他一愣,又忽的笑開。
“從來都只有你,哪里來的甚蘇平安。”這句話,分明是便不是真心的,那日在蘇家,他同蘇平安的尸體成婚,那分明便是真心,真心到我分不清這份情事對我,還是對蘇平安。我心中有疑惑,卻不敢問,因為他成功將我引進(jìn)了他的情網(wǎng),叫我不能自拔。
倘若我拆穿一些事情,恐怕,局面會變得難以收拾,比如蘇平安那具空皮囊,又比如白澤對他的喜歡。
“阿九,你在騙我。”我只覺得心里難受,又說不得何處難受。
“帝君不是常常騙本王么?”他說這話時,聲音輕柔,卻叫我聽出些報復(fù)的意思。我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他便已湊到了我耳邊,我耳邊,全是他的呼吸聲...叫我不禁心生蕩漾。
“你,可愛本王?”他輕輕在我耳邊問出這句話,我渾身汗毛這么一顫,便頷首道:“愛。”我想,我是愛他的。
他忽然輕舔我的耳朵,聲音變得清冷。
“那么虛妄帝君,可有騙本王?”
我一把將他抱在懷中,篤定道:“本君從未騙過你,你曉得的。”至少,未曾在情感上欺騙過...
愛便是愛,不愛便是不愛...
“那么你可愛我的母親?”阿九這個問題,真真叫我覺得驚訝,他怎會,問這個問題?
我身子一顫,緩緩松開他,然后對上他一雙金里帶紅的眼睛,說得肯定:“愛。”
關(guān)于情愛,從來都是不能預(yù)料的,就好像,我頭一年愛吃蘋果,第二年卻愛上了吃梨,這絕對是一件不分先后的事情,我肯定,我都是愛的。
“噢?”他只發(fā)出一個單音,叫我摸不清他的情緒。我皺眉問他:“怎的想起問你的母親?”
他只是清冷著一臉,不再微笑...轉(zhuǎn)身緩步離開,離開時,同我講:“既然愛我的母親,便莫來愛本王,本王要的,是獨一無二。明日,你回你的琮凌殿吧!那里,可還有個美人在等著你。”
這話叫我很惱火,他是要我忘記棲梧么?這萬萬不能!于是我咬牙道:“阿九,你過分了!”
回答我的,卻只是一個紅衣墨發(fā)的背影...
他叫我回琮凌殿?好,回去就回去,真當(dāng)本君稀罕這棲梧山不成?本君今日便引朔月靈魂片段如凝魄,明日便回九天,免得在這里招他煩心!本君又不是受虐狂,成日在這里看他那張冷臉!什么愛不愛的,便先放在一頭了。我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卻...心里痛得難受。當(dāng)天,我便從幽域召回了朔月的靈魂片段,放在凝魄里頭溫養(yǎng)著,如此,凝魄便會慢慢收集朔月的三魂七魄。
北岸對我千恩萬謝,我只囑咐他,萬萬要護(hù)著這凝魄,千萬不能給摔了。倒是摔不破,就是怕他驚擾了內(nèi)里的靈魂。
翌日一早,金烏還未飛到棲梧山這頭,我便起身了。獨自了嵐鳳居,走出棲梧山再騰云回九天之上。
可是,有些事情,真的太過機緣巧合,又太過讓人覺得心中發(fā)痛,當(dāng)年還是凡人那一幕,在這個霧蒙蒙的早晨,再次降臨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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