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啊,雖說他馬道然不算正派人,當初招你入‘綜大’也許就是沒安好心,當年他在咱家做客對你動手動腳,包括在省城他家欲對你非禮的事------你姑媽俺倆心中都有數(shù)。俺作為至親長輩,也決不愿親侄女受害吃虧。”姑父一向通情達理,此刻又以理服人地勸導說。“但現(xiàn)社會辦啥事不都得有得力關系嗎?你姑父一介無用教師,也只有馬道然這個較好‘關系’,他雖不地道,但有實權還尚愿幫忙。小琳呀,不有句‘身在屋檐下不得低頭’的俗話,和漢將韓信能忍‘胯下之辱’的歷史故事嗎?你是個頭腦聰明的可造之材,若因沒關系失卻成才機會實在可惜。為了改變貧窮命運,亦算為洗刷今日被人耍弄之恥,咱也暫先咬牙攥緊拳委屈求全。解鈴還需系鈴人。以我看姑父還是陪你返省去找那馬道然------”
“不可呀不可。”阿琳尚未及思慮成熟作回答,早在門聽著的俺,此刻卻沖進客廳急急阻止說。“姑父姑媽兩位老人家,你們要當真那樣做的話,無疑于將尚未逃出陷阱的阿琳卻又送狼窩。那不是幫她是繼續(xù)害他。”
“你,阿良------”男友的突兀現(xiàn)身讓阿琳既意外驚訝卻又感動地說。“你怎么來了?是咋找到的俺姑家?”
“出了憑大事,你留封信就請假走了,讓俺豈能放心?”俺緊握阿琳手心疼地說。“至于問俺咋找到這里?有姑父姓名工作單位,俺鼻子下有咀,那還不容易找到?”
“這位是誰,俺咋不認識哩?”姑媽趨前頗含深意地問。“姑父姑媽,俺叫鐘景良。”俺卻主動自我介紹說。“既是阿琳‘綜大’同學,還是她未婚夫。”
“是同學還未婚夫?”姑媽滿腹狐疑先盯住俺看一眼,又不滿地轉向侄女問。“小琳哪,咋從未聽你提起過呢?”
“姑父姑媽,實在對不起了。”阿琳慌忙道歉說。“俺這次請假回來,只顧同二老商談完善學籍檔案事哩,還沒顧上說他,誰知他卻隨后跟來了。”
“嗨,阿琳哪,自家人說什么‘對不起’的話?”姑父怕妻子再說出什么傷人的話,趕緊站起打圓場說。“沒先介紹也沒關系。能隨后跟來更好;說明他很在乎關心你。年輕人快快請坐。”
“啊,不管阿琳事前說沒說過吧;既然是未婚侄女婿隨后跟來了;說明你對阿琳的事很上心。”姑媽卻仍然毫不客氣地步步緊逼問。“你既對欲去省城找馬處長濣旋不贊成,那你還有啥合適人?和解決此事的好辦法?”
“姑父姑媽,俺雖沒有別的可托合適人;亦尚無解決問題其他好辦法。但俺卻不贊成再找馬道然。”俺亦頗動感情地說。“二老你們想啊,像馬道然那樣在大學行政混多年,什么樣的招生學手續(xù)和管理制度他不熟悉?且招憑多新生,又為啥獨把阿琳檔案省招辦意見忘簽?我看他不是遺忘而是故意;是留個問題尾巴要脅迫阿琳。俺可在‘綜大’有關權威人哪兒聽說了:自那年他前來咱縣招生見過阿琳一面后,早就起了覬覦之心。以俺看,咱吃蘿卜就該打從根處剜,干脆向‘綜大’或省紀檢委舉報他姓馬的‘以權謀私’,‘借招生騷擾女生,威脅家屬’。從而逼他承擔玩忽職守責任申情糾正。”
“賢侄所說辦法我們也想過。但總覺遠水不解近渴。耽誤了學生部規(guī)定時限,被取消計內(nèi)學籍怎么辦?”姑父挺憂慮和矛盾說。“何況現(xiàn)今還存在‘官官相維’不正之風,我看這樣:現(xiàn)時上邊不一直在提倡‘堅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嗎?咱可給它來個活學活用。這邊還按原計劃,俺陪阿琳回省找老馬求他濣旋;那邊你可約三、五可靠同學去調(diào)查他的貪腐細腳。也許經(jīng)過一段各自努力,兩條戰(zhàn)線都出成果。淑筠,阿琳,你們看咋樣?”
“好。咱就給他來個雙管齊下,恩威并使。”阿琳首先贊成說。“俺也看怪妥當。”姑媽亦表贊成說。“反正老馬并不熟悉賢侄,除阿琳關系外,你其他也沒同他有啥掛葛,就發(fā)現(xiàn)你們調(diào)查他,也談不上‘恩將仇報’什么的。”
“就他發(fā)覺也沒關系。”俺便當即疾惡如仇說。“如此貪官色魔俺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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