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綿啞口無言,更慌了,最后破罐子破摔,一口咬定:“就是你占我便宜了!你不帶我出去,我,我,我就報警抓你!”
易鋮奕像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給氣笑了,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語氣危險:“報警?什么罪名?”
她硬著頭皮說:“就,就,就是強暴!你強暴猥褻我!”
“嗯,對,強暴猥褻。”
下一刻,天旋地轉(zhuǎn)。
她被壓在墻上,男人驟然逼近,蠻橫冷冽的氣息將她包裹,呼吸間帶著一陣淡淡的雪松味還有酒味。
“既然你要報警,我不做點什么對不起你的報警了。”
他的手放在她開叉的旗袍下,眼神兇狠,一把將下擺掀開。
楚綿綿瞪大眼睛,又羞又氣,伸出手想打過去,還未碰到就被扣住了手腕,力氣很大,手腕骨都快被捏碎了,她疼的直抽氣。
“疼!”
“說,是誰讓你來的!”
“我沒有!你放手!放開我!好疼!”
見她嘴硬,易鋮奕冷笑,按住她的雙手抵在她的頭頂上,另一只手將她的旗袍紐扣一顆顆解開。
忽然,溫?zé)岬囊后w掉下來,砸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動作停住,緩緩低頭,對上一雙蒙著水霧的眼睛。
面具不知何時掉了,露出了那張驚為天人,傾國傾城的臉。
柳眉櫻唇,明眸皓齒,睜著一雙漣漣水眸,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楚楚可憐,偏偏眼下的淚痣襯得格外風(fēng)情,介乎于少女純真和女人嫵媚之間。
原本扎著的卷發(fā)也松開了,垂落,擋住了另一半側(cè)臉上的傷疤。
她嬌嬌軟軟的喊著:“你混蛋!別碰我,嗚你說話不算數(shù),你混蛋,騙子,混蛋”
她不會罵人,氣急了,翻來覆去也只會這么幾個詞,但配上楚楚可憐的臉,不僅沒半點震懾力,反而還有幾分可愛。
易鋮奕的下腹一緊,猛地松開手,后退了幾步,剛開口,聲音啞的不像話,“說清楚。”
楚綿綿哭的停不下來,從輕信大嬸,被帶去會所,又被強行換上衣服,一路擔(dān)驚受怕,好不容易豁出去承認了身份,還要被大叔懷疑欺負,她滿肚子委屈難受憋不住了,哭得停不下來。
易鋮奕喉頭發(fā)緊,“閉嘴,別哭了。”
他越兇,她哭的越大聲,好好的一張臉,弄得滿是眼淚鼻涕,剛剛產(chǎn)生的憐惜感只剩下滑稽了。
易鋮奕煩躁極了,脫下了外套丟過去,“穿好,我送你出去。”
這種只會哭的嬌氣包,也不像是他的仇家派來的。
他剛才是瘋了嗎?居然用這種方式逼人?!
楚綿綿傻傻的抬起頭,打了個哭嗝兒,“真的嗎?”
“再哭一聲就是假的。”
她慌張的站起身,穿上他的西裝外套,裹得緊緊的,生怕他反悔了,趕緊說道:“那我們走吧好不好?”
易鋮奕眼神晦暗不明,掃了她一眼,長腿一邁,往外走。
楚綿綿立刻小跑跟上去,生怕跟丟了。
有了易少的帶路,會所沒人敢攔,一路順暢無比的走出了門口。
楚綿綿終于松了一口氣,剛要抬頭道謝,卻看見一個熟悉的人跑了過來,她的瞳孔一縮,連呼吸都頓住了。
“鋮奕!你在這里啊!太好了!我正找你呢!”
易鋮奕看見來人,眉頭皺起,“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