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小兔子大聲尖叫著向下望去,兩只爪子不斷怕打著地面。
“妹,我把你蕩起來,你靠近繩索時盡力用左手抓住它。”
“嗯,我能做到,開始吧。”
艾思宇輕輕晃動自己的右手臂,她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個個弧度。艾思宇強(qiáng)忍著手中傳來的劇痛,兩只手臂早已變得麻木,但出于求生的本能兩只手還是緊緊地抓著。
“哥,我抓到了。”
“用力抓好,將繩索在胳膊上纏幾圈。”
“嗯,我弄好了。”
“用力抓住,我一會放開你的手。你自己到繩子上去,一開始會很痛,千萬要堅(jiān)持住別放手。”
“哥,我準(zhǔn)備好了,你放手吧。”艾思宇慢慢嘗試著放開手,艾思雪很順利地攀到繩子上。
“妹,沿著繩索向上爬,這離地面不遠(yuǎn),咱們兄妹都得救了。”
思雪很快爬到了他的腳下,“哥你也向上爬啊。”
“哥還可以堅(jiān)持一會,你從哥的身邊爬過去,然后踩著哥的肩膀上去,這樣你也可以省些力氣。”
“哥如果那樣你會傷的更重,你先爬上去吧。”
“沒事,傻妹子。哥是怕你體力不支,你上去后哥再上去。”
此時,時間對于兩人就是生命,艾思雪也不再猶豫,踏著他的肩膀爬到那塊突起的巖石上。
“哥我到地面了,你快上來啊。”
看著這個妹妹安全地到達(dá)了地面,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頭腦卻變得一片空白,麻木的雙手已無力在抓住繩索。眼前的那塊巖石在自己瞳孔中迅速變小,最后成為黑色的一點(diǎn)。腦海中最后只浮現(xiàn)出艾思雪趴在那里拼命地捶打巖石的畫面,而他的身體在空中搖曳出一道道優(yōu)美的弧度。
艾思雪傻傻地坐在巖石上,她不愿相信眼前這一切。更不愿相信哥哥為了救自己付出了生命,她寧愿死的人是自己。
淚已流干,心已破碎,艾思雪站起身來走到崖邊。回頭看了看,小兔子兩眼滿是淚水,直直地看著自己,用力搖著頭。
當(dāng)艾思雪準(zhǔn)備向前邁出一步時,上天似乎對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只見昏迷的艾思宇像被什么東西托著,平躺在空氣中慢慢向上飛來,飛到巖石上落在她的身邊。
慌亂地扶起躺在地上的人,這一切像是幻覺,但懷里的人確實(shí)那樣真實(shí)。向他身后看去,一把青綠色的古劍放在腰間。
青綠色的毫茫從中發(fā)出,拿起古劍。“是你救了他嗎?”但古劍卻慢慢散去了毫茫。
艾思宇陷入了嚴(yán)重的昏迷中,艾思雪為他處理著左手的傷口。左手掌已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胳膊由于淤血過多變成暗黑色。
他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艾思雪一直守護(hù)在身邊,未曾離開他半步。
“傻妹子,你又哭什么啊?”睜開眼睛看著身旁的淚美人,艾思宇一陣嘆息。
“傻妹子,哥做這一切只希望你能活下來,你為什么還要跳下來?”艾思雪聽到這些淚如雨下,內(nèi)心的情感難以抑制。
艾思宇看了看正在遠(yuǎn)處玩耍的小兔子又無奈地嘆息。“思雪,你怎么能這樣呢!咱兄妹死就算了,為什么還帶著小兔子一起死啊!多無辜的一條小生命啊。”
小兔子抬起頭看著兩人,一臉不解之色。
“哥你后悔嗎?”
“不后悔,但讓我心痛的是你沒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你辜負(fù)了哥的一片心啊。”
思雪撲向他的懷里,眼角已不再是淚水,嘴角漾起一絲笑意,“哥你對我真好。”
艾思宇并未回答什么,只是雙臂擁的更緊。他不愿再失去懷中的伊人。
在他向下跌落時,他想到含淚痛哭的母親。他想到母親的老無所依,他想到族人慘遭厄運(yùn)。
但他想的更多的是懷中的人,如何走完這片遠(yuǎn)始森林。如何去完成那未知的使命,如何承受內(nèi)心的那份孤獨(dú)。
而如今,這些又不用他去擔(dān)心。這樣也好,兩人在黃泉路上又可以談笑風(fēng)聲,又可以追逐打鬧,又何必去理會那些自己無能為力的事呢!
“思雪,這里風(fēng)景挺不錯的,咱們不去那永無止境的六道輪回好嗎?”
“好啊,妹妹陪你,咱就不去那六道輪回,但咱倆還沒沒死該怎么辦呢?”
“死丫頭,還騙我,我明明感到自己已經(jīng)掉下去了,幾百米高還能活。”
“是真的,我當(dāng)時也不敢相信,但你確實(shí)從底下飛了回來。我只看到你那把古劍發(fā)著青綠色的光,它把你帶上來的。”
艾思宇平靜地看著手中那把古劍。
“也許它還有更多的秘密...走吧,還裝什么死!沒死就得去完成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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