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這么多。”吳志遠連連擺手,不肯伸手借錢。
“嗨,兄弟一場,你又救過我的命,剩下的就當(dāng)是小弟送給你的喝酒錢。現(xiàn)在我窮途末路,如果將來有一天讓我發(fā)達了,我一定會拿出自己一半的儲蓄送給你!”杜日落雖然看上去人比較滑頭,說話又油腔滑調(diào),但是說這番話時,卻是一片赤誠,好像在發(fā)誓一般。
“你太客氣了。好,在這里等我,我買了就回來。”吳志遠接過銅板,轉(zhuǎn)身走出破廟。
不過盞茶時間,吳志遠就趕了回來,手里拿著幾個熱氣騰騰的包子,自己拿了一個,剩下的遞給杜日落,還有剩下的大洋和銅錢。
杜日落看著手里的銅錢,呆了片刻,心下被吳志遠的誠實和質(zhì)樸感動,毫不猶豫的把錢裝進褲兜,放下包子,站起身來。
“吳大哥,你是我見過的最有義氣的好人!如果不嫌棄,你我結(jié)拜為兄弟怎么樣?”杜日落顧不得后背的刀傷,一拍胸脯,豪氣沖天。
吳志遠聞言心中頓時一喜,他初離家門,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居然還會有人與他這個鄉(xiāng)巴佬結(jié)拜,哪會有不答應(yīng)之理?于是連忙點頭答應(yīng)。
無香無酒,兩人就對著廟里破舊的神像跪地拜了起來。拜完之后論長幼,吳志遠與杜日落同歲,單比杜日落大三個月,自然為兄,杜日落為弟。
站起身來,杜日落一臉愧疚的說道:“大哥,有件事想請你原諒。”
“日落,什么事?不妨直說。”吳志遠疑問道。
“其實,我不叫杜日落。”杜日落淡淡的說,“不過,我不是存心欺瞞大哥。我是為了躲避木行里那幫人的追殺,才用的假名,這個名字從在怡紅院做龜公時就在用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吳志遠微微一笑,并不生氣,杜日落是為了躲避仇家才改的名字,況且改名的事也在他們相識之前,如今他肯坦誠相告,并主動請求原諒,已經(jīng)說明了他并非有意說謊。
“那你真名叫什么?”吳志遠笑問,總不能連自己八拜之交的真名都不知道吧。
“我姓杜是真,但名字是假,我的原名叫杜月生。”杜月生狡黠的笑了笑。
“杜月升,杜日落,月升日落,難怪你會改個假名叫杜日落。杜月升……月亮升起的地方,這名字也很有詩意,一點也不遜于日落,反而比日落更充滿生機。”吳志遠分析著,他錯將杜月生的“生”字聽成了月亮升起的“升”。
“我名字中的‘生’是生孩子的‘生’,不是升起的‘升’。”杜月生略顯害羞的解釋說,“我媽生我的時候正是月圓之夜,所以就給我取名叫‘月生’了。雖然這個名字比較土,但是我也沒辦法。”
“哦,原來是這樣。”吳志遠恍然大悟,突然腦里閃過一絲靈感,笑著說,“不如我給你的名字改個字吧。”
“好啊,沒想到大哥你還是個文化人。”杜月生嘴含微笑,卻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吳志遠。
“文化人就談不上了,小時候讀過幾年私塾,我們村里的孩子都是赤腳醫(yī)生五叔教出來的。”吳志遠低頭略微思考,突然眼睛一亮,笑道:“不如把生孩子的‘生’上加個竹字頭,改成笙歌的‘笙’吧。”
“杜月笙,杜月笙,月月笙歌,這不正是我追求的生活嗎,這個名字我喜歡,大哥改得好!”杜月生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贊嘆起來,“我以后就叫杜月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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