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她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鍵:“王爺不信我?”
“信,王妃說什么本王都信。”裴云之蒼白干裂的唇瓣勾起。
信她是真的以為她能解毒。
阮錦寧抿抿唇,不再多說什么。
也是,口說無憑。
有些話過早地說出口,與說大話沒什么分別。
還是等她真的治好了他再說吧。
早飯后,熱辣的太陽便開始毫不留情地炙烤著大地。
阮錦寧坐在陰涼下的石桌旁寫寫勾勾,不斷調(diào)試著藥方,又在推算出這些藥的藥效之后勾畫掉其中的幾樣材料、更改劑量。
樹冠上傳出聲聲蟬鳴,為靜謐的院子增添了幾分生機(jī)。
忽然,盼兒氣沖沖的跑了進(jìn)來:“小姐,他們太過分了!”
阮錦寧抬頭疑惑道:“什么?”
小丫頭氣呼呼道:“我剛?cè)フ夜芗蚁攵嘁獛状脖∫恍┑谋蝗欤€有棉布、棉花瓤子,管家竟然讓我去找吳夫人。
我又去找了吳夫人,吳夫人卻說咱們院里的夠用了,還說什么如今王府財(cái)務(wù)吃緊,讓您節(jié)省開支,不要鋪張浪費(fèi)。”
小丫頭氣的直跺腳:“我明明跟他們說了,我要棉布和瓤子是用來給王爺做墊子的,也說了如今天熱,要的薄被褥都是給王爺準(zhǔn)備的,吳夫人卻死活不肯松口!”
她們在相府的時(shí)候被克扣月例被刁難,好歹也是被一府的主母克扣、刁難,那吳夫人是什么東西啊就敢扣堂堂王妃的用度?
阮錦寧若有所思地看了屋內(nèi)一眼,垂眸笑道:“別生氣。”
她收好紙筆:“走,去要被褥。”
盼兒一怔。
剛才聽小姐的意思,她還以為小姐準(zhǔn)備先息事寧人,沒想到小姐竟然要親自去找吳夫人。
她擔(dān)心自家小姐吃虧,趕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