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處理傷口的時候所用的紗布并沒有丟棄。
“若王妃真有此能耐,一兩日又算什么。”
兩個月他都忍過來了。
裴云之的身體底子幾乎被掏空了,這一通折騰下來他便感到了疲憊,不一會兒邊又昏睡了過去。
阮錦寧微微蹙眉。
這毒,有些麻煩。
時間尚早,她自重生以來心里一直存著事兒,這會兒根本睡不著,便將燭臺挪到了桌子上,就著燭光研究起了紗布上的東西。
夜半時分,裴云之迷蒙間醒了一次。
他照例放空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今夕是何年。
察覺到昏暗的房間里有一抹亮光,他凝眉看去。
黃色的光暈宛若將房間一分為二,一面黑暗冷沉若地獄,另一面溫暖明亮。
那溫暖的光暈里,女子脊背挺直,微微低著頭在紙上寫著什么。
忽然,她放下了筆。
裴云之以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醒了,不知為何心忽然漏跳了一拍,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又沒完全閉上。
他以為她會過來,最不濟也會扭頭看一眼,不料她放下筆后拿起了一團紗布,然后放到了鼻端輕輕嗅了起來。
裴云之一怔。
好似有一只大手用力攥住了心臟一般,那種感覺很奇怪。
他愣愣地看著那女子。
她怎么可以這樣?
那些腥臭腐爛的東西,便是他自己嗅著都幾欲作嘔,而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