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告,謝謝!</p>天黑了,一片漆黑,在黑暗中只看見兩點火紅在各自的一明一暗著。人生到了這里,仿佛無疆的暗夜,再也看不見光明。若不是這兩根煙,根本就看不見有兩個人坐靠在墻角里沮喪著臉。
何秀龍身后的兩個身影,一個是那個半裸著的女人,另一個則是高個子軍人。他當時過于憤怒,根本就沒想到扭斷脖子對于行尸來說根本就是無關痛癢。但是那個高個子軍人被感染了卻是他始料未及的,怪不得他這么殘忍,自己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從它們爬起來的時候,何秀龍就發(fā)現了,只是看著窗外的漫天飄渺,心中又冒起了何去何從。女人耷拉著頭,在他身后走了幾步,剛好走到高個子身邊,這時候高個子也慢慢站起來。它們并沒有攻擊何秀龍,只是在他身后轉悠著,時而止步。
倒是朱世琛的突然出現驚擾到了它們,像一個窮苦半輩子的人突然中了彩票頭等獎一樣,發(fā)狂的向他撲去。這回反倒是何秀龍喊了一聲小心點。
何秀龍一發(fā)出聲音,它們又停下了腳步,往回看了一眼,隨后又朝門口撲去。就是這一秒的功夫,朱世琛沖上來一腳將女尸踢到在地上,軍刀破風而過,順帶劫下了高個子的腦袋。未做停滯,俯身又是一刀。
一身的污血,何秀龍看著他說:“去洗洗。對了老朱,那個小馬回來了沒?”朱世琛搖搖頭,朝廁所走去。
背包里還有不少壓縮餅干和罐頭,如果有吃的就盡量不吃背包中的食物。朱世琛沖掉了臉上的污血后又下樓去等了十幾分鐘,看來這個小馬可能真的出事了。
一直無話,嚼了一塊僵硬的餅干,何秀龍喝了一口水,把嘴里的食物沖進了肚子里。朱世琛點著了一支煙,丟給何秀龍一根,他說:“把這些尸體處理一下吧。不習慣在尸體旁邊睡覺。”
何秀龍沒作聲,他便一個人下樓去,把樓上樓下的尸體都拖進了其他的房子里。這里幾乎所有的防盜門都壞了,一推就開。鐵定是那幾個人渣干的好事,有些門上還留著觸目驚心的彈孔。
快速的搜索了一遍,幾乎整棟樓所有的住戶家里都沒留下什么能吃的東西。想想也是,那幾個人渣在這里住了這么久,每天過的這么快活,還能留下什么呢?不然也不會派那個小馬外出找物資了。
一想到小馬,朱世琛就大罵自己愚蠢,他回到三樓,擦了擦汗,自言自語的說:“蠢貨,竟然到這棟樓找吃的。”他慢慢朝何秀龍所在的房子走去,心中想,一會還是別告訴他了,免得他又罵我蠢。
兩人就這樣抽著煙,誰也不再說話。
外邊又開始刮風,透過鋁合金窗戶的縫隙,發(fā)出尖厲的“呼呼”聲。他們都在沉默中回憶曾經,美麗的前世是那如畫的風景。那些美好的過去,沒好好珍惜。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我就不會回到軍營了。朱世琛想,他要好好的呆在家人身邊,盡一些微不足道的孝道。
如畫的世界之所以美麗,并不是因為如畫,而是因為大家都能毫不吝嗇的揮霍著。現而今,度日如年,又怎么不去懷念那些“富豪”般的曾經?
一想到如畫的風景,何秀龍不禁想起了朱美跟他講過的一個故事。這是一個美麗的愛情故事,朱美是在加勒比號游輪上跟他講的。
一個翩翩少年郎,愛上了一個美麗的戲子。他們在戲院相遇,少年第一眼便愛上了這個女子,從此天天往戲院跑。有一天,正在臺上哼唱的她無意中看了少年一眼,四目相對便在少年心中情定終生。
于是有一天,少年不顧家人勸阻,攜重金來為女子贖身。
女子對少年行禮,少年這才知道她叫入畫。
入畫姑娘無論如何也不肯接受少年美意,她且謝過,卻并不答應。她說,入畫只是一名戲子,唯恐玷污公子美名。
入畫一生浪跡天涯,這是早已注定的宿命,還望公子收回贖金。
她就這樣拒絕了他。可是朱美說,故事還沒完。朱美說,雖然被入畫姑娘拒絕了,但是少年依然天天去默默的關注著她,看她在臺上的舞姿,乃至一顰一笑。
然后有一天晚上,下著大雨,少年騎著馬偷偷從家里跑出來了。他騙戲班班主,說自己要去從軍,要見入畫姑娘最后一面。班主雖想推辭,但也并非草木,于是應允了一炷香時間。
誰知竟帶著入畫逃走了。
少年只說了一句話,他說,我已放棄一切,只為與姑娘共度終生。
當時朱美講完之后就一直發(fā)呆,何秀龍笑著問,講完了?朱美點點頭。其實這個故事何秀龍早在網站上看過,根本就沒有朱美所說的逃跑那一段。
朱美說完竟然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請不要相信我的愛情,也不要相信我的美麗。在涂滿了油彩的面容之下,我有的只是一顆戲子的心。所以,請不要把我的悲傷當真,也別隨我的表演心碎,今生今世,我只是個戲子,永遠在別人的故事里,流著自己的淚水。
京胡未響,戲幕未揭,你的戲,卻是打初登臺的那天起,再未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