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告,謝謝!</p>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變成什么樣子,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還剩下多少人,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聽父親說,從我一出生就開始了東奔西走的流浪生活。啊不,是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很久了。
有一天,父親告訴我,以后不用再四處流浪了。我們建立了一個很大的安全區(qū),我們會搬到那里,直到這場曠日持久的戰(zhàn)爭結束。
我在這安全區(qū)具體呆了多少年,這個恐怕已經無法計算了。在我童年的記憶中,有的只是槍炮聲,有的只是人們的驚慌失措。在最危難的時候,離園安全區(qū)一度被攻陷。亦是在最危難的時刻,父親帶著外出尋找食物的部下及時的趕了回來才避免了安全區(qū)的全軍覆沒。
不管是安全時期還是危機時刻,我都不被允許離開這巨大的地下室半步。
我曾經問過父親,為什么別的小孩子能再安全區(qū)內自由玩耍,為什么我不可以?父親只是看著我,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堅決的搖搖頭。
對于外面世界發(fā)生的事情,我也只是道聽途說,或者說是我的老師——陳伯告訴我的。他說外邊的人都瘋了,見人就咬,一群群的,看見活人就一起撲上去撕咬,被撕咬的人會無比慘烈的死去...陳伯頓了頓,繼續(xù)說:或活過來。
是的,陳伯說,如果他們還能被稱作“人”,那他們就是一群沒有靈魂的人,是一群活尸。
為什么那些人會變成這樣?陳伯沖我一笑,學著我父親的模樣,搖了搖頭。
外面又響起了槍聲,密密麻麻的槍聲,就像是撕開的布。陳伯說,不用擔心。你聽的出來嗎?這些槍聲是多么的鎮(zhèn)定。我說我一點都不怕,從我五歲的時候開始,就已經不再害怕了,在這個世界上,害怕才是真正沒有用的東西。
陳伯把我送到書房,從懷里掏出一本書放在寫字臺上,然后就退出去了。我并沒有把這本書放在眼里,因為書房里的書多到可以消滅無數(shù)人的耐性。誰都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可誰都不知道怎么滿足我。
寫字臺上放著一張照片,是我們一家的全家福。照片中的父親還很年親,嘴角微微上揚,他摟著母親,而母親則是抱著懷里的我,一臉的幸福和笑靨如花。而他們身后的背景,依然是一幅人間地獄。
是的,五歲那年我失去了母親,永遠的。可是對于悲傷,我不能去多想。我不想再讓這種悲傷重復發(fā)生,不行。
槍聲越來越激烈,似乎這一次離園安全區(qū)遇到了少見的麻煩。
腦海里忽然萌生一個念頭:到外邊看看。
念頭一旦萌生,行動就不可阻擋了。十幾年來我竟然從未踏出過這該死的地下室!不是我不想出去,每次想偷偷的出去看看,都被父親嚴厲的制止了。從第一次有這種想法開始,父親就要陳伯來教我念書了。對此,我毫無反抗能力。
我輕輕打開房門,門縫中沒有他身影。心中竊喜,迅速的跑到套房大門口。外邊走廊上腳步聲、喊叫聲十分嘈雜。我拉開大門,也混入了人群里。要出去是很難的,門口都有士兵把守,更要命的是還有厚厚的鐵門,得不到允許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安然走出去的。當然了,想進來更是困難。所以,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掛著一個小木牌子,這就是通行證。關鍵不是我沒有掛通行證,而是那些士兵都認識我。
既然想出去,這些自然我都已經想好了。在地下室活了十幾年了,地下室的一些邊邊角角我還是知道的。最近我就在想,地下室的空氣流通是怎么解決的呢?沒錯,通風道。
輕而易舉就來到主通風道,順著風道臺階往上跑。冷風冽冽,卻依然澆不滅我內心的熱騰。主風道寬很長,竟然一口氣跑不到頭。我放慢了速度,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忽然一個聲音出現(xiàn)在我身后:你想知道外面的世界,不是不可以。
內心一顫,完了!不用回頭也知道這熟悉的聲音是父親的,這回又要收到嚴厲的懲罰了。
父親走到我跟前,停頓了一秒,徑直往前走去,丟給我兩個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