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琉璃喝茶的最終人選還是落在了徐子楨身上,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意外,只是那位江南第一才子顧仲塵的臉色不大好看,平白無故輸了一百兩銀子,還是輸給了徐子楨這么一個滿口大白話的粗人。
只是,他真的是個粗人么?
紅袖招的規(guī)矩,誰能獲得琉璃的青睞,誰才能入琉璃香閨奉茶,錢同致和段琛雖然被留在了大廳內(nèi),卻沒有感到遺憾,徐子楨是和他們一起來的,而且今天晚上一詞一曲震驚了所有人,這一點就讓他們兩個長了不少臉。
琉璃的房間在紅袖招三樓,這里是整座樓中位置最好的房間,門外掛著用相同大小的珍珠所串而成的簾子,還沒走近便能感覺得到一股柔和的光芒迎面而來,掀簾而入是一個寬敞的小廳,家具是精雕細刻的紫檀所制,墻上掛著不少名人名家的字畫,屋角一隅擺著個紫金香爐,正燃著不知什么名目的熏香,聞著很是醒神。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喝什么茶已經(jīng)不重要了,徐子楨打量了一下四周,忽然有種錯覺自己是進了某個大儒的書房,怎么都和紅袖招這樣的地方聯(lián)系不起來。
琉璃請徐子楨落了座,抿嘴笑道:“本來按慣例琉璃是要彈奏一曲以助雅興的,只是公子方才一曲讓琉璃全然沒了信心,還望公子見諒。”
徐子楨現(xiàn)在哪有什么心思聽曲,一來他心里有事,二來他對這年頭的曲子實在提不起興趣,聽琉璃這么一說趕緊擺手道:“琉璃姑娘別客氣,我來這兒找你其實不為喝茶。”
琉璃俏臉一紅,低聲道:“公子,琉璃素來只奉藝不賣身的……”她面帶羞澀眼波流轉(zhuǎn),嫵媚之極,只是在低頭的一剎那間眼中閃過一道隱秘的寒光。
徐子楨愕然,隨即哈哈大笑道:“怪我沒說清楚……放心吧琉璃姑娘,雖然你貌若天仙讓我心癢難搔,不過我暫時沒那意思。”
琉璃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這話說得,到底是有意思還是沒意思呢?
這時一個丫鬟端著個托盤奉上茶來,琉璃借機端起茶杯盈盈笑道:“公子今日所奏之曲令琉璃大開眼界,不知公子可否將此曲割愛?”
徐子楨臉上的笑意忽然慢慢斂起,緩緩搖了搖頭:“不是我不肯,只是……這曲子包含著我對亡父亡母的思念,怕是你這紅袖招不適合。”
看著他的眼神,琉璃竟然一下子語塞了,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這個男子的眼神深邃憂傷,讓她心底生出了一股莫名的酸楚。
徐子楨忽然展顏一笑:“抱歉,讓你也跟著不開心了,咱們說些別的吧,要不然就浪費了今天的機會……對了,話說我還沒問清楚,象我這么跟琉璃姑娘喝一次茶,咱得付多少錢?”
他摸著懷里那張一百兩的銀票,心里有些惴惴,也不知道得用去多少。
琉璃不禁莞爾,伸出兩根青蔥似的玉指。
“二十兩?呼……還好。”徐子楨心里一定,所幸這茶錢不算太夸張。
琉璃笑著搖了搖頭:“是二千兩。”
“什么?二……二千兩?”徐子楨大吃一驚,猛然間覺得胯下蛋蛋隱隱作痛,自己真特么二,為了做個廣告就得花二千兩,而且看樣子連這花魁小妞的手都摸不著一下,這也太虧了。
見他這副樣子,琉璃再也按捺不住,吃吃輕笑花枝亂顫,徐子楨壓根就沒那么多銀子,自知理虧,可現(xiàn)在茶也喝了人也見了,就算現(xiàn)在走人也得付那二千兩銀子。
“公子不必多慮,這茶資么……卻是可以用其他抵消的。”琉璃忍住笑說道。
徐子楨大喜:“真的?”隨即臉色一垮,“你不是打算讓我留在這兒當(dāng)龜奴吧?我可是賣身不賣藝的!”
琉璃撲哧一下又笑了出來:“那倒不用,如公子這般人物,在我這里不免掉了身價,若是公子今日不便,不妨答應(yīng)琉璃一個小小的條件,今日這茶資自然就算抵消了。”
“呃,你先說,是什么條件?”徐子楨心里惶惶,怕的是琉璃提出些什么希奇古怪的條件。
琉璃一雙玉臂支在茶幾上,素手托腮笑吟吟地看著他,那副嫵媚的模樣瞧得徐子楨心里一陣酥麻。
“我想請公子答應(yīng)我,但凡再有那稀罕物事,比如睫毛膏,記得先送一件于我,不知公子可愿應(yīng)允?”
“這個自然……啊?!”徐子楨猛的回過神來,“你……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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