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楨只覺得心頭一跳,妖精!絕世的妖精!
這張臉絕對屬于傾國之色,那些一直覺得別人在吹牛的人這時也終于承認了,琉璃果然有這擺譜的資格,不少人已經(jīng)在找老鴇和龜奴詢問著和琉璃獨處要多少錢,但顯然沒有了下文,他們的答案都是一致的——琉璃姑娘選客有她的規(guī)矩,任你錢再多也沒用。
整個大廳里最冷靜的只怕要數(shù)這個最象窮鬼的徐子楨了,但就連他也不免有些口干舌燥想入非非,其他人臉上都是激動萬分的樣子,連一向沉穩(wěn)的段琛竟然也不例外,一張俊臉漲得通紅,那把折扇一會兒打開一會兒合攏,顯然心境已亂。
琉璃朝著眾人微微一福,唇邊帶笑,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嬌媚,說不出的動人,輕啟纓唇嬌聲道:“各位公子,琉璃此廂有禮了。”
這一下大廳內沸騰了,只是每個人都象很有素質似的,并沒有擠上前去,而是一個個站起身自報家門,以期博得美人一顧。
“小生張令,見過琉璃姑娘。”
一個斯文的聲音率先響起,徐子楨還在發(fā)著呆,忽然醒了過來,嘿,跑這里還碰得到熟人,這不是壓海棠那位的龜兒子么?
果然,在大廳某一處站起一個書生來,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兩人,一胖一矮,正是徐子楨在虎丘廟會上碰見的那張令三人組。
琉璃盈盈一笑:“張公子,久違了。”
張令的眼里發(fā)著光,卻強裝著一副淡然模樣,微笑道:“琉璃姑娘,不知今日小生可有幸聞得姑娘的茶香么?”
琉璃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眾人見她沒吭聲,趕緊插嘴搗亂。
“小生松江王大。”
“小生錫山范根。”
“小生……”
徐子楨沒有去湊這個熱鬧,他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見琉璃的,而且是單獨聊天的那種,因為他得把睫毛膏推銷出去,這是他的計劃之一,只是怎么才能在這百十來頭色狼中脫穎而出呢?
大廳內一片熱鬧,而在二樓某間包廂內卻是安靜異常,兩名華服青年端坐窗邊,樓下的一切舉動全在他二人視線中,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青年笑著搖頭道:“人說江南才子多風流,此言果然不虛。”
另一個青年長相俊美異常,一雙眼睛亮如晨星靈動無比,淡淡一笑道:“七哥此言偏頗了,這些人風流則風流矣,卻不見得是才子,真才可未必會來這種地方.” 如果徐子楨在這里的話一定會認出來,這個絕色俏公子不是容惜么?
正說著,只聽大廳里一個清朗的聲音越眾而出:“小生顧仲塵,見過琉璃姑娘。”
話音剛落,一個相貌俊俏的書生站起了身,劍眉星目氣宇軒昂,在這大廳之中鶴立雞群,算是個上等帥哥了。
他這一出現(xiàn),頓時引來大廳中又一波騷亂,各種各樣的眼神從各桌上集中到了那書生身上。
徐子楨低聲問錢同致:“這貨誰啊?好象挺有名的樣子。”
錢同致歪過頭瞥了他一眼,一副你孤陋寡聞的模樣:“顧公子是咱們江南出名的才子,三歲識文五歲成詩,七歲已能……”
“打住打住,我就問你他是誰而已,他幾歲會做詩關我鳥事?”
“哦,他是顧易的孫子,人稱江南第一才子。”
顧易的孫子?徐子楨愣了一下,這顧老頭看著一副老古板的樣子,沒想到他孫子倒也好這一口,大晚上不讀書跑這青樓來瞎廝混。
琉璃難得地朝著顧仲塵福了一禮,嬌聲道:“久聞公子之名,今日一見果然人中龍鳳,還望公子不吝賜教,指點琉璃一二。”
顧仲塵彬彬有禮地還了一揖,微笑道:“姑娘天籟之音,輔以大師佳作,可謂絕配,仲塵今日得聞已屬有幸,又豈敢指點。”
徐子楨暗罵:我靠,還挺會拍馬屁,這小白臉是打算搶今天的頭籌吧?不行,不能讓他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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