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包說:“不是那么回事兒,你沒聽見啊。”
馮楠裝傻問:“聽見什么啊。”
老包探頭門外,看沒人后才壓低聲音說:“到底你是年輕人呀,睡眠好,昨晚吳娟那屋……”
馮楠一聽就笑著說:“哎呀,那個呀,聽見了幾嗓子,可太累了,睡著了……哎呦老包,你不會有這種聽墻根兒的愛好吧,這一夜難怪睡不好,光聽這個了。”
老包皺眉道:“我才沒那么無聊呢,其實……唉……這都不好說,是你嫂子,那邊一有動靜兒,她就來勁兒,一有動靜就來勁兒,我這把年紀(jì),又要養(yǎng)家糊口,哪兒又那么好的精神?偏偏吳娟那屋有沒完沒了的,好容易結(jié)束了吧,隔一會兒又開始了,他們難道不知道晚上是拿來睡覺的嘛?”
馮楠強忍著沒笑出來,只是稍微帶點調(diào)侃地說:“哎呀,那是嫂子愛你,你應(yīng)該很性福啊。”
老包罵道:“幸福個屁!又不是二十郎當(dāng)?shù)男』镒樱饸馔椰F(xiàn)在可沒這精神頭,你嫂子又愛跟人爭個風(fēng),我看再這么下去啊,我得搬家,不是搬到別處,就是搬到火葬場去。”
馮楠終于沒忍住笑了,然后說:“哥啊,你知足吧,你們倆家成雙成對的,難熬的應(yīng)該是我才對。”邊說邊笑,回自己房去了。
回到房間不久,就聽見包嫂買菜回來,說話聲音很響亮,還時不時爽朗的笑上幾聲,全不似平日里一副蔫頭耷腦的樣子,看來被滋潤灌溉過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當(dāng)然了,也可能是因為喬遷新居才高興的,馮楠也許想的不純潔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今后老包蔫頭耷腦的日子會多起來的。
吳娟的男朋友接近中午才起來,但精神還不錯,正好還遇到正要出門做生意的馮楠,很親切地打了個招呼,還問要不要搭車,馮楠笑道:“我總不能把我的手推車掛你的藍鳥后頭吧。”
吳娟的男朋友大笑說:“你可真逗。”走了。隨后馮楠和老包夫婦一起出攤,三家人就此在這里安居下來,老包夫婦擴展了生意,租了間小門面,還是賣包子,開始只是做早晨到中午的,后來發(fā)現(xiàn)晚上的生意也不錯,所以每天起早貪黑到晚上**點才關(guān)門。而馮楠的烤面筋要中午之后才出攤,但可以賣到晚上12點左右,由于又積壓了很多孫莉的貨,于是他又在小貨車旁擺了個地攤兒,代孫莉把剩余的貨賣了一些出去,賣得的錢單獨列了賬給孫莉匯了過去,后來還有一些實在賣不掉的孫莉說‘你留著隨便送人好了’,馮楠又不認(rèn)識別人,就拿了給吳娟和周正玲挑,她們也各挑了幾樣,剩下的,馮楠就都用來壓箱子底兒了。
吳娟雖說有了個看上去生意做的很大的男朋友,但依舊在娛樂場所上班,這有點讓人費解,但據(jù)說不出臺了。老包夫婦由此越發(fā)的相信吳娟和那個男人并非真正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以前還以為她被人包了,現(xiàn)在看來臉姘頭都做的艱難,房租還自己付呢;做著那么大的生意,哪個男人還能讓自己的女人混跡于那些地方?難道真是快到冬天了腦袋冷不成?
馮楠雖然也覺得這里頭有蹊蹺,但他覺得還是少管閑事的好,上回管了一下孫莉的,結(jié)果弄的挺大,差點都沒能收的了場,而且這是兩個人感情的事,旁人很難插進去的,更何況自己的事情還一大堆呢,哪里有那么多的閑情,眼瞅著天冷了,周正玲又說孩子要添幾件冬天的衣服,不抓緊掙錢不行啊。不過有時候看著眼前出雙入對見天的晃悠,這話也是不由自主的就往嘴邊涌,某天實在忍不住了,終于問了一句:“你老公看起來生意做的不錯,你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干享享福啦。”
吳娟說:“我主要是不想太增加他的負(fù)擔(dān),他最近生意上遇到點問題,資金周轉(zhuǎn)不是很靈光,正為這事發(fā)愁呢,我有時候啊都覺得自己幫不上他什么忙,都有點內(nèi)疚呢。”
馮楠一聽就知道完了,吳娟那男友十有**是個騙財騙色的騙子,但畢竟沒百分百的把握,并且自己和吳娟也沒什么深交,犯不著捅破這些,只是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也對,女人若是有了自己的經(jīng)濟基礎(chǔ),就等于有了自主權(quán),不管什么時候,自己手里捏點錢,捏緊,總沒有壞處。”
話是說了,但馮楠也知道,正處于熱戀當(dāng)中的吳娟多半是聽不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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