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姨娘住的酒店雖然只是普通的商務(wù)酒店,但是房間卻是全酒店最好的。
進了屋,姨娘才除去的帽子,這又給了馮楠一個驚詫,因為姨娘不但是個光頭,還有清晰可見的幾個戒疤,原來姨娘是一個尼姑。難怪出門總是戴著帽子。
姨娘也覺得自己猛然除去帽子會讓馮楠感到意外,于是回身一笑說:“我是個出家人,事先沒跟你說,意外吧。”
馮楠點頭,但同時也得以最清晰的看清姨娘的面容。姨娘跟母親真的很像,但區(qū)別也大,母親在馮楠的記憶中一直是個黃臉婆形象,整天苦著個臉,而姨娘則長的豐胰圓潤,即便是沒有一頭的長發(fā),看上去也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如此一比較,馮楠又心疼起母親來——這輩子一直苦到死,從記事起就很少能看到她的笑臉。
姨娘燒了開水,泡了茶請馮楠喝,茶葉是姨娘帶來的,說是寺廟后山的兩棵老茶樹產(chǎn)的,她早已經(jīng)習慣只喝這種茶,難怪剛才在茶樓點了一杯菊花幾乎沒動過。
馮楠不懂茶,因此也喝不出好來,任何茶在他的舌尖上都是苦澀的。
喝了幾口茶,馮楠放下茶杯,對姨娘說:“現(xiàn)在你可以跟我講講我父親了吧。”
姨娘長出了一口氣,身子后仰,把體重重心全移到了沙發(fā)的靠背上,右手微微握拳,輕輕地敲打著前額,口稱:“冤孽呀。”此后就再沒了聲音,看得出那段回憶頗有些不堪回首。
馮楠也不催她,憶海鉤沉是需要時間的。他又清品了一口茶,依舊是苦澀的。
“唉……”
姨娘又是一聲長嘆,看來是做好了準備,但他在開始講述之前卻先問馮楠:“楠楠,你覺得你父親長的帥不帥?”
“帥?”這是馮楠從沒有想過的問題,他回想了一下父親的臉龐,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實在是和帥搭不上關(guān)系,所以馮楠搖了搖頭。
姨娘微笑了一下,又問:“那你覺得你自己帥不帥?”
馮楠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還行吧,至少不難看。”
姨娘說:“你和你父親很像。”
馮楠沒說話,他其實巴不得自己跟這個老家伙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呢,今天卻被姨娘說了好幾遍‘你跟他很像’心里感到莫名的厭惡。
但姨娘彷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過了一會兒,她才又緩緩地說道:“你父親年輕的時候很帥,而且很風趣,又多才多藝,我最愛看他打籃球了,真的是瀟灑無比。”她說到這里,臉上居然露出微笑來。
馮楠卻覺得姨娘說的是另外一個人,風趣?多才多藝?完全沒有一點印象,至于籃球,記憶中父親是連體育比賽都不看的。
姨娘繼續(xù)說著:“其實我和你父親當時是戀人關(guān)系,而且是他追求的我。”
馮楠再度驚詫了,難不成這位才是自己的親媽?而自己的母親反而是自己的姨娘?真是本年度最新的情感大戲呀。
看著馮楠驚詫的樣子,姨娘似乎一點也不奇怪,她笑著說:“你別亂想楠楠,我真是你的姨娘。”解釋了這一句后,她接著說:“我和你父親戀愛后感覺很幸福,最后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只是那個時候不像現(xiàn)在這么開放,男孩女孩喜歡了就可以在一起,當時我家住二樓,你父親經(jīng)常偷偷的爬窗來和我約會,我后來用一根繩子做了繩梯好方便他上下,想想那時候……唉……善哉善哉。”姨娘講著講著,居然念起佛號來。
“想不到他還有一段激情燃燒的歲月呢。”馮楠心中默念著,越發(fā)的想不明白如此青春陽光的一個男孩子,怎么就變成了后來的那個偽君子模樣,或許姨娘接下來的講述能解決這個問題。
姨娘接著講道:“你的母親,雖說是我姐姐,但是我倆是孿生姐妹,她比我也只是早出生幾分鐘而已。我倆性格卻完全不一樣,她相對內(nèi)向,而且成績比我好,一直在外地讀書,但是那一年卻突然回來了,而且得了很嚴重的抑郁癥,因為愛情。”姨娘說出愛情兩個字的時候,語氣充滿了鄙夷,也不知道是對愛情本身,還是對那個拋棄了母親的人。
姨娘繼續(xù)說道:“可能這就是上天的捉弄了,你母親回家的那天晚上,我卻因為臨時被單位叫去加班了。天色已晚,我媽媽不想再收拾房間,就讓你母親睡了我的房間,可到了半夜時,你父親來了,把你的母親當成了我。”
馮楠聽到此處,冷笑道:“這可真戲劇呀。”
姨娘嘆道:“可不是嘛,你可以想象我知道了這件事后是什么心情。但是更有意思的是,經(jīng)過這么一夜,你母親的抑郁癥居然不藥而愈了,而且你母親也承諾這件事就當沒發(fā)生過,和你父親戀愛的人,今后和他結(jié)婚的人,依舊可以是我。而且奇怪的是,你母親很內(nèi)向很傳統(tǒng)的人,那晚上居然沒有一點反抗。當然這是你父親后來說的。”
馮楠說:“那可真是便宜他了,但這也是個不可消除的裂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