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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我們都還不知道阿拉伯人使用的是什么武器。”參謀長的聲音聽起來很疲倦。他重新拉回了椅子。重重的坐下。一張失魂落魄的臉。盡是焦慮和沮喪:
“麥克。我們現(xiàn)在還只能統(tǒng)計出戰(zhàn)損。大概要晚一點。才能得到飛行員們的書面報告。但是。已經(jīng)有一大半的小伙子們。再也回不來了……”
麥克金森心情也是極為沉重。緩緩起身。輕輕拍了拍老友肩膀。低低寬慰:
“愿他們在天國安息。美國一定會讓兇手付出代價。而不論對方是誰。一定。”
上將的言辭鏗鏘有力。但是當參謀人員將飛行員報告送進來之后。麥克金森卻失去了任何說話的心情。就連自己的思維。都感覺瞬間停頓下來。
根據(jù)返航飛行員們的各種描述。很快就知道他們曾經(jīng)面對了怎樣的驚魂之旅。
“米爾斯就在我的左前方。他是我的長機……對。他很不幸。可是我們的雷達都沒有發(fā)出遇襲警告……我只是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好像是導彈一樣的東西鉆進了米爾斯的飛機。然后……可憐的米爾斯。”
“是的。我確信那是一種爆炸威力非常大的武器。但……還不能確定它該不該歸類為導彈。因為我沒有看到任何導彈應有的尾焰。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紅外特征……但它還是能夠以極快的速度再空中飛行。并像殺雞一樣的屠宰我們。”
“我曾經(jīng)看到過它。小巧的彈體、黑色的彈頭。看起來就像一根火柴。”雖然已經(jīng)回到了航母。但是這些飛行員依舊驚魂未定。顯得有些語無倫次。“我親眼看見它點燃了約瑟夫的飛機……是的。就是它。我還敢保證。可憐的約瑟夫當場就被炸成了碎片……我想。我是再也要不回他欠我的兩百美元了……”
看到這里。麥克金森的心已經(jīng)沉到了谷底。
沒有任何雷達特征的、靈活而威力巨大的小導彈。卻采用了撞擊的進攻手段。而非近炸破片傷敵的方式……這該是何等兇殘的戰(zhàn)斗部。而且。它又用的是什么導引頭。才能達到如此的精準度。
更關鍵的是。它采用了什么樣的動力系統(tǒng)。才能在上萬米的高空中飛行。而且還是不帶冒煙的。
上將緊緊皺眉。接著又看了幾份報告。便再也看不下去。
已經(jīng)看過的這些報告已經(jīng)能夠說明這種小型導彈的特征和威力。沒有必要再看下去。望著眼前厚厚的打印紙。麥克金森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噤若寒蟬的美軍飛行員。以及他們冰點般死寂的士氣。
這種導彈帶來的恐懼印象太過深刻。至少在近期。空中打擊將不得不減弱……至少對航母集群來說。暫時只能如此。
如果硬性命令這些快被嚇破了膽的飛行員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哪怕沒有對方導彈的威脅。估計也難以取得理想的效果。與其如此。還不如調(diào)整一段時間。
可是地面戰(zhàn)斗即將打響。失去空中掩護和支援的美國大兵。還能夠達成此前制定的戰(zhàn)役目標么。
他們……還會打仗么。
這是個問題。
看著眼前厚厚的一摞報告。麥克金森心頭發(fā)苦。仿佛見到密密麻麻的美軍戰(zhàn)機正在被突然打爆。火光漫天。飛機殘骸和碎片在空中飛舞。飛行員驚慌失措。想要逃離。卻轉(zhuǎn)眼就變成了一朵新的火團……
而一枚枚長著黑色尖腦袋的小型導彈。猶如死神射出的箭矢。它們無聲無息。它們無處不在。帶著死亡的獰笑。布滿整個天空。冷酷無情的收割著美國飛行員們的生命……
在它們面前。美國引以為傲的所有戰(zhàn)機都成了感恩節(jié)的火雞。只能在不知何時到來的屠殺中瑟瑟發(fā)抖。因為無處可逃。更不知該往哪里逃。
它們主宰了天空。兇狠而無情。
它們摧毀著一切所能摧毀的目標。但是直到幸存的美國飛機倉皇返航。這些曾經(jīng)氣勢洶洶的美國人都還沒見到對方的所謂二代老式戰(zhàn)機。
在這種導彈的打擊下。飛機本身的性能已經(jīng)變得不再重要。這一點不論對進攻方的美國還是防守方的神盟而言。同樣如此。
只要有將這種導彈攜帶到空中并發(fā)射的能力。不管是噴氣式的二代機。還是更為落后的螺旋槳飛機都沒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