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鈞的動作,老者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胸膛上密密麻麻的銀針,看著唐鈞的拔針手法,老者微微一愣,以他見過的任何中醫(yī)大師,甚至是學(xué)過一點的學(xué)徒都比唐鈞現(xiàn)在的手法要強得多,向唐鈞這樣信手把針拔出來,就跟拔蘿卜一樣,實在是太少見,不,準確的說,壓根就沒有,針灸,本來刺得就是穴道,一個穴道受損,都會影響人的身體。
老者畢竟不是一般的人,心境不是平常人可比的,微微一愣后,隨后很快便反應(yīng)了過來,頗為意為的詢問道:“小兄弟,這銀針是你的吧!剛才是你出手救了我?”
“老爺子,我也沒做什么,只是暫時控制了你的病情,你的病要是在無法根治的話,可能....。”
唐鈞沒有接著往下說,只是默默的將針盒收起來。
老者聞言,絲毫沒有任何的陰霾,反而是淡然一笑:“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況且,我早就應(yīng)該死了,這幾十年算是我多活的了,早死晚死,遲早都要死,何必去煩惱,我也差不多該去見我的老朋友嗎?幾十年了,也不知道到了下面,他們會不會認不出我這么一個糟老頭子來了,呵呵....。”
老者表現(xiàn)的十分豁達,那份談吐以及對生死的淡然,從容,不是一般尋常的老者可以相比的,尤其是老者身價不凡,還對死亡無所畏懼,這一點讓唐鈞肅然起敬,換做是別的人,怕是早就滿世界的尋找活命之法了。
“老爺子你是一名抗戰(zhàn)老兵?”
看著老者那滄桑帶著緬懷的神色,唐鈞突然脫口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
老者頗為詫異,他似乎沒有說自己的身份。
“呵呵,老爺子你這表情我曾經(jīng)在一名抗戰(zhàn)老兵的臉上見過,他每天都坐在搖椅上,望著天空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小時候,我最喜歡就是聽他講抗戰(zhàn)時期的事情了,可惜,他在幾年前就因為舊傷復(fù)發(fā)去世了。”
唐鈞解釋著,臉上露出一絲懷念的神色,他以前的確見過不少的抗戰(zhàn)老兵,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滄桑懷戀的神色,和眼前這老者相差無幾,所以才會大膽猜測。
“像你這種喜歡聽抗戰(zhàn)故事的年輕人不多了。”
老者嘆息了一口氣,隨后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回答道:“你說的沒錯,我是一名老兵,抗戰(zhàn)時期的老兵,第六師團,第一團的一名士兵。”
老者的面色肅然,這是他一輩子榮耀,也是他最值得稱道的地方。
“老爺子好樣的。”
聽到老爺子這么說,唐鈞心中的敬意越發(fā)的濃厚起來,由衷的贊嘆一聲。
華夏能有今天,完全是這些抗戰(zhàn)老兵們一點一點的利用自己的血肉構(gòu)建起來的,千千萬的老兵卻最終沒有能見到他們用血肉構(gòu)建出來的新世界,而這些活下來的老兵,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
唐鈞沒有絲毫的做作,鄭重的朝著老者鞠了一躬,表達自己心中的敬意。
老者沒有任何的躲閃,心甘情愿的接受唐鈞的敬意,他理所當然受這一躬。
老者的面容肅然,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從他有些泛紅的眼眶和微微顫抖的身軀,表達著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
“好,好,好,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想你這種年輕人了,那些年輕人只顧一味的享受生活,完全忘記了當初華夏險些被滅族,忘記那些老兵的貢獻,甚至侮辱那些老兵,他們都該死,該殺。”
老者語氣激動,充滿了憤怒的神色。
唐鈞的臉色微微有些尷尬,這些消息他也聽說,有些抗戰(zhàn)老兵在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不接受國家的任何安排,心甘情愿的回到農(nóng)村,可到頭來,甚至連低保都沒有,有的甚至連居住的房子都沒有,只能蝸居在簡陋的木頭房子里。
見到老人神色激動,唐鈞趕緊向前,攙扶住老人:“老爺子,你先別激動,你的病剛剛穩(wěn)定下來,不宜激動,先坐著好好休息一下,我相信國家是不會忘記他們的。”
“不會忘記就好啊。”
在唐鈞的安撫下,老者的情緒逐漸的穩(wěn)定了下來,只是微微有些氣喘,這是古來稀的通病,稍微有些激動,就有可能導(dǎo)致呼吸跟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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