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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子是不能受潮的,原本放到屋檐下,已經(jīng)很容易長霉了。還是任普安花了很多心思,想了很多防潮的辦法,才免受谷子受潮的。
如今才弄好沒幾天,就又要說搬。這一時半會就要下雨了,這一大堆谷子又往哪兒搬啊?
任普安沉聲哀求道:“七嬸,你看這雨也要下了,能不能過了這陣子再搬?放心,等雨過了,我們馬上就把這些谷子賣掉,把地方給你們空出來。”
七嬸明顯猶豫了一下,但最后還是搖頭說道:“我倒沒什么說的。我家男人怕不會答應(yīng),你也知道他的性子。”
說著,七嬸也沒有再理會宮大禹一家,樂滋滋地揣著糖果走了。
經(jīng)七嬸這么一鬧騰,全家人剛才的喜悅心情一下子給沖淡了許多。
任普安雖然擔(dān)心擺放在周家屋檐下的谷子,但想到對方也不至于不講一點道理,把一大堆谷子都扔到大雨里去吧。因此,也沒有把這事太放在心上。
雨很快就下了起來,片刻就讓整條土路變得泥濘不堪,坑坑洼洼間全是水。
原本很平靜的一場雨,可是隨著任普安憤怒的大吼,變得動蕩不安起來。
一聽見父親的吼叫,正在收拾周家房間的宮大禹沖出了房門。只見到父親任普安,正在雨中拼命地搬著一袋袋包裝好的谷子。
在七嬸的屋檐前,數(shù)十包谷子被人推到了雨中。雨還在下,數(shù)十包谷子,又怎么可能一下子被搬得完?
哪怕任普安再努力,雨還是將沒有內(nèi)塑料袋的谷子淋濕了。母親蘇芳蘭拖著多病瘦弱的身軀,也忙著去幫忙搬一塊帆布蓋著。
七嬸一家竟然真的把宮大禹家的谷子扔到了大雨中。這事做得太不地道、太沒有良心!
宮大禹沖到雨里,并不是搬這些谷子,而是拉起自己的父母。將他們拉到避雨的地方后,宮大禹非讓他們先回去換上干凈的衣服。
但是老實巴交的任普安怎么肯?
“這谷子千萬不能再淋到雨啊!就算曬干了,也賣不上價錢了。我們可是指望著它來賣點錢,將這房子給修好的啊!”
說著,不顧一切地又是沖到雨里。
宮大禹捏緊著拳頭,憤怒地望著對方小洋樓大門前的周世杰,大聲質(zhì)問道:“周叔,你怎么能這么做?難道你就不能多等半天么?”
周世杰就是七嬸的丈夫。他冷笑了一下,“這可不怪我我啊!我早就讓我那婆娘告訴過你們了,但你們卻不肯搬。如果不將你們的搬開,難道讓我的紅薯片淋雨嗎?天下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在村里橫行霸道慣了的周世杰,根本沒把宮大禹這個文弱書生放在眼里。
這一刻,宮大禹的肺好像被怒氣給擠爆了,大聲吼道:“周世杰,你欺人太甚!”
宮大禹實力的恐怖,井底之蛙一般的周世杰怎么可能明白。
這個狂妄的小人,看著捏著拳頭的宮大禹,繼續(xù)冷笑說道:“怎么,小伙子,想打架啊?就憑你們父子倆人?告訴你們,今天的下場,誰叫你們家是窮鬼?看看四周,就你們家破破爛爛,真為本村爭臉了。媽的,走出去,說起是你們的同鄉(xiāng)鄰居,老子還怕丟臉呢!”
周世杰所說的并沒有錯。以前宮大禹家確實是很窮,至少現(xiàn)在還是住在這又破又舊的老房子里。而整個村落里,恐怕就他家沒有水泥磚房了。難怪會被人輕視,欺負(fù)上頭已經(jīng)是理所當(dāng)然了。
像周世杰他們六兄弟,個個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兒女大多在上初中,有些還參加了工作,絕對的人丁興旺。
更何況這幾年來,周家?guī)仔值苷伊艘粭l好路子,一年也賺個五六萬。幾年下來,每人也存了三四十萬現(xiàn)款。
難免地,周家兄弟眾多,關(guān)系更廣,又有了錢,自然感覺比其他人高出一等來。否則像今天這種趁著下雨天掀掉別人谷子的缺德事情,換了其他人,怎么可能會做得出來?
這個周世杰,見宮大禹被自己刺激得臉色鐵青,感覺甚是得意。
他指著宮大禹家倒塌的那間房子,滿臉譏笑地挖苦道:“就一間破房子,竟然快一年了,都還沒有修起來。真不知道是不是你父親沒出息呢,還是你小子無能?嘖嘖,我們村的大學(xué)生唄,又怎么樣?呸,比老子一個小學(xué)畢業(yè)的還不如。你有什么本事?少在老子面前裝出要吃人的樣子,有種打老子試試?敢動一下,我?guī)值芤破侥銈儭!?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