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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先生,當作我父帥的靈柩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
石川直樹那高傲無比的訓話剛結束,就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大聲說道。
“哦,是康二公子。”石川直樹循著這聲音望去,臉皮微微一動,“康二公子有什么問題,盡管提!”
披麻戴孝的康敬文走到康月全的棺材前,毫不畏懼地直盯著石川直樹大聲質問道:“父帥一生戎馬生涯,立下了赫赫功勞。卻在三天前不明不白死在了你們日本國的高級會所里。我希望你們日本國能對我父帥的死因給一個明確的說法!”
一見康敬文那副冷若冰霜、義正詞嚴的樣子,康敬武一下子急了。要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弟得罪了這兩位重要的日本客人,很多事情可就麻煩了。
康敬武一把拉過康敬文,埋怨道:“二弟,關于父帥的死因,不是早有定論了嗎?父帥是死于心臟病突發(fā)。”
康敬文一把甩開他哥哥的阻攔,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心臟病突發(fā)?這只是日本醫(yī)生的一面之詞而已。一個月前,我父親剛剛做過全面體檢,一切安好。怎么會突然就在日本會館里心臟病突發(fā)呢?人死在他們日本人開設的會館里,他們自然要把自己的責任推脫得干干凈凈。可是大家說說,這個說法服得了眾嗎?”
隨著康敬文這一聲發(fā)問,剛才還鴉雀無聲的靈堂上頓時就炸開了鍋。
最先發(fā)難是康月全的幾房姨太太。她們一個個爭先恐后趴在棺材上嚎啕大哭起來,哭天搶地地聲稱自己丈夫死得太冤了。
緊接著,又有幾個性格火爆的云滇軍官站起來大聲高呼,要求重新調查康主席的死因。
面對亂成一團的靈堂,一直緊繃著臉的小野波二的右手不僅摸向了自己腰間的手槍。在這個家伙看來,對付這些不純善的唐龍豬,只有機槍大炮才是最好的武器。
幸好,石川直樹及時向小野波二使了一個眼神,這個武夫才沒有輕舉妄動。
石川直樹干咳了一聲,“諸位,你們的心情我都非常理解。作為康主席生前最好的朋友,我也對康主席的猝然離世深表悲痛。至于康主席的死因,我們大日本的醫(yī)生是絕不會說謊的!而且,你們唐龍人不是有句俗話,叫入土為安嗎?你們是愿意讓康主席的在天之靈早日安息呢,還是讓他的遺體再遭受折磨呢?”
“二弟,你不要沖動,石川先生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再說,父帥英年早逝已經(jīng)很不幸了。我們何必還去折騰呢?還是父帥走得安穩(wěn)一些吧!”
康敬武趕緊順著石川直樹的意思說道。
對這個和他父親有著一樣野心的康敬武來說,康月全能以這樣的方式早早死去,根本不算什么壞事,甚至是他樂于見到的。只要自己緊緊抱緊日本人這棵大樹,能夠得到日本人的鼎力支持,自己執(zhí)掌整個云滇省的軍政大權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至于康月全究竟死于什么原因?死在何人之手?這對于即將登上整個云滇省權力巔峰的康敬武來說,什么都不重要了。
一聽石川直樹如此說道,加之大哥康敬武的表態(tài),康敬文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剛才還鬧哄哄的靈堂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石川直樹朝著康敬武點了一下頭,就要起身離開。
眼見著一場好戲就這么冷場,一直躲在吊唁人群里的黃奇駿不動聲色地拉了拉旁邊一個大胡子軍官的衣袖。
大胡子軍官一愣之后,大手一揮,直接走出了正陷入沉默的人群。
“不行!康主席生前對我們這些兄弟恩重如山,我們不能讓他這樣死得不明不白。”大胡子軍官那洪鐘般的聲音忽然在靈堂里響起,“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弄清康主席真正的死因。不然,今后咱們兄弟到了陰曹地府,還有什么臉去見我們的康主席、康大哥啊!”
似乎覺得自己所說的還不夠煽情,那個大胡子軍官竟然一下子撲到康月全靈前,以頭搶地,像個婦人一樣大聲嚎叫起來。
見如此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為了康主席的死因這么動情,其余的軍官也被深深感染。他們都是在康月全手下謀生多年的鐵血漢子,在這個大是大非的時候怎么能退避三舍呢?
群情激奮的云滇軍官們紛紛走到康敬武跟前,強烈要求重新調查康月全的死因。很多以前文質彬彬的云滇省政府高級官員也圍了上去,大聲支持軍官們的要求。
“各位,大家冷靜,冷靜!我非常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石川直樹先生說得好,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是盡快讓父帥入土為安。然后大家再齊心協(xié)力,完成父帥未盡的事業(yè)!各位放心,有我康敬武在,絕不會虧了大家的!”
看著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了一樣的軍官們,一向趾高氣昂的康敬武也不得不苦口婆心說軟化,作解釋。他知道這些家伙平日里干的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營生,一旦肆無忌憚起來,什么樣的事情他們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