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這真是顛破不了的真理啊!
盡管心中萬分失落,但宮大禹還是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這些小乞丐一般的孩子們組織進了教室。
宮大禹開始了他在這地球星二號上所教的第一課。不過這一課卻不是他昨天晚上冥思苦想、精心構(gòu)思的內(nèi)容。
石泉村的學堂有個規(guī)矩,學生只上半天課。這些孩子們下午、晚上都要回家?guī)图依锶烁赊r(nóng)活。
當宮大禹中午回到任定林家時,他老遠就嗅到了一股特別的香味。
在任家,一對憨厚的年輕夫妻正在忙活這張羅午飯。這兩人宮大禹今天一早就認識了,他們是任定林的侄兒子任元朝兩口子。
“宮先生辛苦啦!快請坐!”任元朝媳婦向著宮大禹恭敬地問候了一聲,忙著搬出一根板凳。
“任大爺呢?”宮大禹問道。
“我大伯下河抓魚去了。宮先生昨天救了我家小玉一命,今天又忙著給孩子們上課。我大伯說一定要好好感謝感謝您!”任元朝憨憨一笑,答道。
宮大禹不經(jīng)意地瞟了一眼這兩口子張羅的豐盛午餐。一盤花生米,兩盤涼拌野餐,一盤素茄子,唯獨的一盤葷菜是辣子炒老臘肉。
由于兒子媳婦都在新林縣城打工,多少有點收入。任定林家在這石泉村,還算得上是一個比較殷實的小康之家。可他們用來招待上賓的宴席都如此簡樸,其他村民家的日子也就可想而知了。
再聯(lián)想到今天那些食不果腹、衣不遮體的孩子們,宮大禹不僅暗暗感嘆。
“宮公子辛苦啦!我們這窮山溝里沒什么好待客的,你可莫見笑啊!”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任定林從外邊走了進來。
這老太爺今天腰板挺直,精神矍鑠。他挽著褲腳,手中提了一個魚竹篾,里面有兩三尾小魚,活蹦亂跳的。
“任大爺,你怎么……這如何是好。”宮大禹忽然覺得鼻子有點酸。
任定林,都快七十的老太爺,在石泉村從來都是頗受敬重的讀書人。為了招待自己這個外來人一頓午飯,竟然像個漁夫一樣不辭辛苦親自去下河抓魚。這實在讓宮大禹有點受寵若驚。
“不礙事不礙事。山溝里也沒幾條魚,湊活著做點酸菜鯽魚湯吧。”
任定林呵呵一笑,招呼任元朝去處理那幾尾魚。又叫了侄兒媳婦,讓她去村長家請村長過來陪客。
“任大爺,您這樣太客氣了。從今天開始,我宮大禹也是這石泉村的一員了。你這樣做,讓我這做晚輩的受之有愧啊!”宮大禹真誠地推辭道。
“我們這兒實在是窮啊,也只有這幾樣見不得人的小菜來待客了。不知宮公子是否吃得慣?”
“任大爺,我也是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的呀!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涼拌側(cè)耳根了。將一點酸菜壇子里的酸水倒出來,和著洗干凈、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側(cè)耳根拌在一起,再撒點辣子。那味道真是好得沒法說啊!”
宮大禹興趣盎然地指著桌上的一盤野菜點評道。
“爺爺,宮先生今天教了我們一首好聽的歌。”一個小男孩忽然從外邊飛跑了進來,抱著任定林叫道。
這個長得白白凈凈的小男孩就是任定林的大孫子、小女孩任清玉的哥哥任清曉。
“好好好,那你唱給爺爺聽聽!”任定林歡喜得一張老臉開了花,彎著腰對他孫子說道。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么背上小書包……”任清曉奶聲奶氣卻非常認真地唱了起來。
“好聽,好聽!宮先生教的的歌真好聽,比那些唱大戲唱的還好聽!這可是我們石泉村娃娃們學會的第一首兒歌啊!”
任定林捋著花白的胡須搖頭晃腦,一副陶醉其中的樣子。
聽著祖孫倆的說笑,宮大禹一直緊揪著的心終于放松了一些。
不知道此時在整個石泉村,有多少個像任清嘵這樣的學生在各自家里唱著同樣的這首歌謠。
看來,自己整個上午的功夫沒有白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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