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晚了些兌現(xiàn)承諾,但并不是你所認(rèn)為的不信守承諾。”
米彩沒有回應(yīng)我,依然怨恨的看著我。
我離開了,我不知道米彩是不是還在哭,但卻知道待在那個被我弄的一片狼藉的屋子里一定很不好受。
可正如她之前罵我的一般,我的確是個人渣,也是樂瑤口中的禽獸,禽獸似的不愿意控制自己的情緒,人渣似的隨性妄為
攔了輛出租車將自己的行李搬到一個能避雨的路邊涼亭下,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哪里落腳,我現(xiàn)在身上剩下的錢也不夠去租房,住賓館更不是長久之計,而我唯一愿意去借錢的方圓,也因為我昨天的不聽勸,對我有諸多脾氣,暫時拒絕和我聯(lián)系了。
是的,這些年我只會找方圓借錢,我把他當(dāng)交心的朋友,從來不介意將自己的窘迫和潦倒展現(xiàn)在他面前,而別人,我不會。
我好似忽然就被這個世界給拋棄了
點上一支煙,坐在涼亭里的石凳上,看著來往的車輛我有些失神。
我的生活不該如此,可這兩年我卻像這座城市中的那群沉默佇立的樓一樣孤獨、無助的活著,這一切全部源于那個女人,我明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機(jī)會牽住她的手,可依舊固執(zhí)的跳不出,離不開她的溫柔。
風(fēng)吹的我有點冷,我從編織袋里找出一條圍巾給自己系上,終于擋住了些沒完沒了往我胸口灌的冷風(fēng)。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我就坐在涼亭里重復(fù)發(fā)呆和抽煙這兩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直到天色漸暗,才真正有了渴望被拯救的心情。
驟然響起的電話,讓我一驚,抹了一把臉,才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這個電話是板爹打來的。
板爹是我爸,為人古板、木訥,在一中小型國企的采購科工作了15年,進(jìn)去的第一年就是副科長,15年過去了,他竟然驚天地泣鬼神似的沒能把那個副字給拿掉,這還不算什么,更牛逼的是:明明采購科是一個可以撈油水吃回扣的部門,15年硬是沒見他收過一份禮拿過一分錢回扣,這份鐵板似的操守,讓他的同事紛紛私下尊稱他為板科,總算擺脫了副科的頭銜,于是我也在17歲那年與時俱進(jìn)的改稱他為板爹,但他一直誤以為我喊的是“俺爹”。
接通電話,我聽到了板爹木訥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他對我說:“昭陽,我馬上到蘇州了,明天早上有個展會要參加,今天晚上到你那兒住一宿。”
我頓感苦逼,這個周末實在是撞了邪了,怕什么來什么,打死也不能讓板爹知道我混到身無分文、無家可歸他雖古板,不代表沒脾氣。
我心念急轉(zhuǎn):“板爹,你自己在車站附近找一個賓館住成嗎我今天晚上和同事一起吃飯,時間肯定不會短。”
“你吃你的,鑰匙你不都放在門框下面的嗎,我進(jìn)的去。”
“最近賊特多,沒放。”
板爹不依不饒的說道:“那就等等你,吃完飯別瘋玩,早點回來。”
“板爹,你看你坐了半天車,估計累的夠嗆,你就近找個賓館住得了,你來我這兒還舍不得打車,這會兒又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車上你那胳膊腿兒也不經(jīng)擠”
我百般推脫板爹也不著急,最后說了一句:“你媽給你織了件毛衣我給你送過去。”
聽著“嘟嘟”的掛斷音,我愣了一愣,片刻反應(yīng)過來,立馬肩上扛著行李袋,手中拖著行李箱向路邊跑去,張望著等待出租車,這個夜晚我還得住回那套現(xiàn)在已經(jīng)屬于米彩的房子里。
不管她愿不愿意,我也非住不可,要是讓板爹知道我現(xiàn)在的境遇,非氣出個好歹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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