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個頭顱完好的魔族躺在地上告知領(lǐng)主,替火山使報訊。雖然勉強留下一條賤命,但是雙腿卻被砸得粉碎。他眼中盡是乞求之色,乞求領(lǐng)主饒他性命。
霸虎點點頭,示意收到消息。然后抬起一腳,將此人頭顱直接踏入地面,冷然說道:“霸血族從來不養(yǎng)廢物,竟然還不知道!”
霸虎看了看八號領(lǐng)地的方向,卻對身后人說道:“去九號領(lǐng)地,八號領(lǐng)地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只要不是一次性損失十片領(lǐng)地,族長便不會過問,這是霸血家族的規(guī)矩。所以霸虎并不緊張,反而要讓未曾謀面的火山使殺個痛快,他越痛快,等受到打擊后,就越容易投降。
若不投降,只能死。
八號領(lǐng)地之中,一身材并不突出的魔族青年正在與數(shù)百魔族對峙,他手中握著一把血色玉尺,玉尺之上似乎沾染了濃稠的鮮血,呈現(xiàn)令人壓抑的暗紅之色。
踢開腳下尸體,魔族青年對著對面嘶吼一聲,然后放聲大笑。
笑聲之中,他如同一團黑霧,身體飄忽,難以捉摸地飄進人群之中。
數(shù)百魔族各施手段,卻只打到虛無的黑霧之上,連他的肉體也沒有碰到。然后離黑霧較近的魔族,不管是魔兵還是魔將,他們的頭顱碰上兇猛落下的尺身,就注定了爆頭而亡。
退!
有人大喝一聲,數(shù)百魔族再退數(shù)十步,留下數(shù)十具尸體,盡皆充滿恐懼地看著黑霧散去,露出魔族青年的身影。
魔族青年嘴角露著淡淡的笑容。
笑容雖淡,殺意卻濃。
魔兵們已經(jīng)忍不住瑟瑟發(fā)抖了,若非身邊有魔將監(jiān)督,他們早就四處逃竄了。
魔族之中,沒有逃兵。因為逃跑就意味著死亡。比被火山使敲碎頭顱還要痛苦地死亡。
“惡魔……”
有人小聲說道,他似乎忘記了他們都是魔族,哪里分得了善惡。他吃的同類,不見得比火山使殺的少,只是今日換自己迎接死亡,卻做不了那么淡定了。
火山使根本不說話,他們退,他便休息幾息時間,以便讓體內(nèi)魔力始終處于盈滿狀態(tài)。
然后再度前進殺戮。
這些魔將頭子們似乎接過什么命令,面對毫無勝算的殺戮竟然不敢逃跑,反而像配合火山使一般,一批批的將自己人送到魔尺之下,最后將自己的頭顱也送到魔尺之下。
最后一個魔將依然被砸碎雙腿,留下報訊。
火山使很快消失在那魔將面前,而他前去的方向乃是霸虎手下的九號領(lǐng)地。
九號領(lǐng)地處,霸虎帶著兩排護衛(wèi)安靜地站在大門之前,面對就要西落的夕陽。
身后九號領(lǐng)地的駐守者們,盡皆開心不已,他們早聽到前面領(lǐng)地的駐守者被殘忍殺害的消息。沒想到在殺星來此之前,領(lǐng)主大人竟然前來保護他們。
許多窮其半生還未見過領(lǐng)主大人的魔兵們,看著領(lǐng)主大人偉岸的背影,竟然流下罕見的魔族之淚。
火山使終于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之中。
千余雙魔目看向蘇燦,似乎穿越了空氣,直接凝聚在火山使并不高大的身影之上。威壓極大,似乎要燃燒空氣。
這目光中不僅有二十魔老護衛(wèi)的目光,還有堂堂魔尊如若實質(zhì)的目光。
火山使挺直胸膛,除了腳下速度卻有所減緩,連雙眼也未眨動一下。他目光所向,只有霸虎領(lǐng)主,似乎只有霸虎的目光讓他有所忌憚,其余人等都是沒用的擺設(shè)。
火山使走到人群之前,望著霸虎說道:“正主終于來了,是攜眾投降嗎?”
火山使語聲平靜,似乎在敘述一件理所當然之事,絲毫沒有把眼前魔尊境界的人物看在眼里。
霸虎道:“好,夠狂妄,我如你這般年紀時,連你百中之一也趕不上,你有資格和我并肩作戰(zhàn)。”
火山使眉頭微皺,似乎對他的話有些疑惑,但語聲依然平靜:“廢話少說,我只聽降還是不降。”
霸虎道:“降,你火山使投降霸血族,日后必然成為魔族大陸上的一段佳話。”
火山使舒展眉頭,不再疑惑,他仰頭說道:“既然不降,唯有一戰(zhàn)。”
說罷豎尺向前砸去,似乎不知道眼前之人是比他高出太多太多的魔尊。
“左十衛(wèi),上去教訓一下他,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是。”
霸虎左邊最后一名護衛(wèi)答應一聲,一步邁到最前,在火山尺身落下之時,以手攥住尺端,想要奪取這把魔尺。若是可能,他還想一下將其拗斷,以顯自己勇力。
魔老一級對付魔將五級,似乎沒有任何疑問。
火山使卻輕蔑道:“找死。”
尺身血光一閃,霸虎在旁邊著急喊道:“左十衛(wèi),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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