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水榭樓臺之上,傅易慍正品著熱茶,對面的蘇云鶴一樣悠閑的喝了一口,看似無意的瞥了他一眼“我見著她了。.”
傅易慍拿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沒有接話,只端著自己的茶細(xì)細(xì)打量。
蘇云鶴繼續(xù)說道“那個男子是誰?”
“她要嫁的人。”
蘇云鶴冷笑“你從我身邊搶走她就是為了送給別人?”
“搶走?是我搶的,還是你棄的?”
“傅易慍!”蘇云鶴寵辱不驚的臉上終究有些動容“你明知我清心寡欲,不愿沾染世塵,若不是你把她送到我身邊,如何會讓我變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
傅易慍抬頭看著他“你當(dāng)初亦答應(yīng)我不會對她動情,可如今呢?”
“我···”蘇云鶴自認(rèn)理虧,滿腹怒火發(fā)不出,砰地一聲將杯子放到桌子上“你我還未分出勝負(fù),你覺得我會袖手旁觀?”
傅易慍笑著“你我本就無勝負(fù),你不過是她的一個過客,我與她這么多年,她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他看著他“再者說了,你的姻緣線是與芙蓉相接的,這一生,她終究與你無緣。”
當(dāng)年他不愿沾染世塵,專門讓盛元替自己查過姻緣線,得知是芙蓉后,他想方設(shè)法的往芙蓉身邊送去男子,為的是讓她沉迷其中,慢慢的離開自己,卻不料,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終究逃不出那個情字。
他緩解了臉上的不悅,“我來這不是聽你提醒我的,姻緣線怎么解你最清楚,我當(dāng)初答應(yīng)你放了玉芙蓉,你如今也要兌現(xiàn)諾言,將我與芙蓉的姻緣線解開。”
傅易慍緩緩看向窗外“解開又何難,只是你若是解開了姻緣線,她就會想起前世、前前世乃至她的元神記憶,到時候,即便你有心與她,她都不會再看上你一眼。”
蘇云鶴微微凝眉,他第一次見到玉芙蓉時就知道她的元神被封,記憶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本以為只是傅易慍為了將她捆在身邊施的法術(shù),卻不料竟是···
傅易慍回頭看著他“你是梅氏后人,被她吸引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但等正主回來了,你我縱有翻天能力,也挽不回她的心。”
蘇云鶴沉默著,心中思緒翻滾,他說的沒錯,那人的能力,他小時候見識過,當(dāng)年若不是他,自己早死了,這么多年過去了,雖不知他深處何處,但總覺得他在尋找什么。
傅易慍起身“事情我亦告之你,之后怎么做,你應(yīng)該清楚了。”他緩緩彎下腰,靠近他耳邊“別再給她靠近她,不然休怪我不講情分。”
他轉(zhuǎn)身出了樓臺,下了樓便上了馬車。
蘇云鶴低頭看著那馬車離開的背影,從外面回來的薛建臉上帶著寒氣“公子,確實(shí)如您所想那般。”
他微微點(diǎn)頭,此時若是稍有不慎,便會錯失全局,抬眸看著薛建“芙蓉呢?”
“回府了”
蘇云鶴正要起身,卻聽見薛建開口“公主讓身邊的一個丫鬟去打聽傅易慍的下落了。”
他挑眉,停下要邁出的腳步,凝眉看著薛建“去國師府?”
薛建點(diǎn)頭“公主似乎知道傅易慍已成如今國師,所以才讓人去落實(shí)。”
蘇云鶴嘴角揚(yáng)起,“有意思。”
薛建不知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但蘇云鶴笑,代表事情有好轉(zhuǎn)的跡象。
二人離開了樓臺,而新公主府里,玉芙蓉正趴在書桌上玩捏著手中的毛筆,五娘進(jìn)來時,她才來了精神。
待看見她身后的許清文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五娘看了二人一眼,開口“你們聊,我在外面守著。”
玉芙蓉點(diǎn)頭,等她出去后,二人才不約而同的說道: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