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難怪新國王這么緊張。
很多國家在得到相關證據之后,已經開始謀劃進行報復。
雖然武力報復不太現(xiàn)實,但已經有很多國家,準備好了一系列經濟制裁措施。
就在王后、新國王和差瓦立談話的同時,已經有幾個國家發(fā)布聲明,要求暹羅對蝗蟲事件給出合理解釋,否則將會進行經濟制裁。
暹羅是一個外向型經濟體,高度依賴旅游和加工出口業(yè),制裁的影響將會非常之大。
尤其是這幾年社會動蕩,市民同盟與保王派沖突不斷,已經讓經濟極度疲軟,如果真的被國際社會如此制裁一番,整個暹羅社會真的就要徹底崩盤了。
差瓦立離開后,第一時間給蒼浩打去電話:“我是真沒想到,新國王倒也是這么狠辣,竟然決定犧牲王后。”
“他只能這么做。”蒼浩倒是不意外:“這一次,你們國家要是不交出一個位高權重的人,怕是沒辦法過關了!”
差瓦立苦笑:“還不都是拜你所賜!”
“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揭開老底,你們這個王室還不知道,會搞出來些什么荒唐事!”
“這個道理我當然知道,只是陛下讓我設法平息輿論,顯然這并不是一個美差,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讓外界相信,所有這些只是王后一個人的責任,跟王室沒有任何關系。”
“你們的新國王很聰明,雖然一天到晚吃喝玩樂,其實腦子里面明白著呢。”蒼浩淡淡說著:“其實他對王后的所作所為清清楚楚,但絕對不公開表態(tài)支持還是反對,而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王后把事情搞成了,毫無疑問,利益有一大半,歸屬這位國王。正相反,就比如現(xiàn)在,王后把事情搞砸了,新國王就可以把王后當做替罪羊,自己從容身退。”
“是的。”差瓦立也是無奈:“真不知道,為什么我們會有這樣一位國王。”
“我現(xiàn)在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正面回答, 那就是你認為,往事有必要保留嗎?”
“我個人不希望存在有王室,但你也知道,我們國家的王室,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歷史最悠久的王室,他們的存在早就已經深入人心,成為社會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差瓦立搖頭:“想要推翻王室太難了,幾乎就是不可能,只會有少部分人支持。如果我真的提出這么做,現(xiàn)在很多支持我的人,到時也會倒戈,所以我想要做的只是改革王室制度,讓王室只是作為一種象征存在,不再干預各方面事務。”
“那么仙子阿就是最好的機會。”蒼浩繼續(xù)淡淡的說著:“今天新國王來找你,顯然是真的感到害怕了,他這樣的聰明人不難明白,蝗蟲事件意味著什么。既然他都已經說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不妨就讓他同意對王室制度進行改革。這樣一來,持續(xù)好幾年的內戰(zhàn),也終于可以宣告平息,市民同盟的要求得到滿足,就會解散去做本來應該做的事。”
“陛下雖然這么說,但我感覺要讓他同意這件事,恐怕還是有難度。”
“所以,我感覺有必要嚇他一嚇,別以為推出一個王后承擔責任,自己就沒事兒了。”
“我應該怎么做?”
“馬上召開新聞發(fā)布會,按照國王的要求,給外界一個交代。”蒼浩告訴差瓦立:“接下來,我會告訴你,什么時間做什么事的。”
“難道你不事先向我透露一下計劃?”
蒼浩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說了一句:“你還不知道我的實力嗎。”
“好吧。”
“你現(xiàn)在應該馬上做一件事——逮捕羅成亮。”蒼浩搖了搖頭:“只要抓住羅成亮,才算是人證物證確鑿,如果被羅成亮跑了,又不知道會謀劃什么陰謀。”
蒼浩可不是在開玩笑,山達都的相關人員已經死的差不多,只剩下一個羅成亮,成為整件事情的關鍵。
但是,差瓦立還真沒有能力抓人,因為根本不知道羅成亮在哪。
羅成亮非常狡猾,行蹤難以捉摸,否則早就被蒼浩斬首了。
差瓦立很快想到一個人,那就是拔輪德,可以幫自己。
于是,差瓦立放下蒼浩電話,立即給拔輪德打了過去,把當前情況發(fā)展說了一遍。
“你……讓我去抓羅成亮?”拔輪德試探著問:“這是蒼浩的主意嗎?”
差瓦立搖頭:“蒼浩這個人做事很有分寸,知道什么樣的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既然羅成亮在我們境內,怎么抓捕就是我們的權力,蒼浩不會教我怎么做事的。”
“我也是這么想。”
“不過抓捕羅成亮,確實是蒼浩的主意。”差瓦立一字一頓的道:“而現(xiàn)在只有你有這個能力,你很清楚王后做過的事情,也能找到羅成亮的行蹤。”
拔輪德心思復雜的點了點頭:“是的。”
“王后已經徹底完了。”差瓦立緩緩搖頭:“現(xiàn)在連陛下,都已經決定犧牲她,你也沒必要繼續(xù)對她保持忠誠!”
“你不是不知道,我能有今天的地位,很大程度上,是得到王后的栽培和提攜,沒有王后殿下也沒有我的今天。”拔輪德苦笑一聲:“我本來以為,自己會一生效忠王后殿下,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發(fā)展到這個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