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急忙問:“應(yīng)該怎么做?”
“血獅雇傭兵劫持這艘船,肯定要開到運河城去,然后才能對船上工作人員進行審訊,不可能讓船一直漂在海上。”羅成亮直接提出:“從輪船最后的位置,到運河城之間,可以確定出航路,然后派人在海上攔截。”
王后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到拔輪德,這件事情除了拔輪德之外,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做到。
于是王后馬上給拔輪德打去電話,電話接通后,她聲音陰鷙,低沉的問道:“你現(xiàn)在說話方便嗎?”
“方便。”拔輪德語氣淡然:“殿下有什么事?”
“我有一艘輪船,被血獅雇傭兵劫持了,你必須幫我搶奪回來。”王后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你必須幫我把這件事情辦了。”
“我能不能知道輪船上都有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王后斷然說道:“你只需要負責(zé)執(zhí)行命令。”
拔輪德太了解王后的為人了,如果不是碰到無法解決的事情,在當(dāng)前這種情況下,王后斷然不會輕易打電話給自己。
而拔輪德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到真相:“難道在這個國家還有什么,能讓殿下為難的事情嗎?”
“你不想要問太多,總之找到并且攔截這艘輪船,你到底有幾分把握?”
“我有七分的把握。”拔輪德非常自信的說道:“雖然血獅雇傭兵的軍事素養(yǎng)非常高,但他們完成這次突襲之后,,應(yīng)該不會料到迅速被反突襲。”
“那么你就趕快出手吧。”
“我要是沒說錯的話,輪船上應(yīng)該是蝗蟲吧。”拔輪德冷冷的道:“其他事情應(yīng)該不會讓你這么激動。”
“這不重要……”
“這很重要。”拔輪德非常少見的打斷了王后的話:“殿下不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一項工作,就是消滅這些巨型蝗蟲,我不能一邊設(shè)法解決人類的糧食危機,一邊又努力讓危機可以如期到來。”
“你可是我的親信,難道你要違背我的命令?”
拔輪德略微沉吟,然后肯定的道:“是的!”
“拔輪德你實在太放肆了!”
“我對殿下始終忠誠,也不會忘記殿下的知遇之恩……”拔輪德非常平和的回答著:“但每一個人做事都有底線,殿下,這一次你真的擊穿我的底線,如果我在這件事情上繼續(xù)支持你,就是在跟整個人類為敵。”
“你以為我這么做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如果王室可以控制全球糧食供給,難道其中的利益就沒有你的一份了嗎?”
“抱歉,這樣的利益,我真的不想要。”拔輪德兀自勉強笑了笑道:“我曾經(jīng)以為,王室是這個國家的根基,王家軍則是中流砥柱,但這一年發(fā)生的一系列事件,讓我不得不重新評估這一觀點。很抱歉,殿下,這一次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不可能支持你。”
“你考慮過后果嗎?”
“考慮過。”拔輪德沉重的點了點頭,然后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作為一個軍人,我一生都在服從命令,這一次我決定遵從自己的意愿。”
“那你就等著吧!”王后惡狠狠的掛斷了電話。
羅成亮慌慌張張的問:“拔輪德拒絕了?”
“是的。”王后目光茫然:“變了,他徹底變了,他怎么會變成這樣?!”
“從他意識到,殿下準備殺了他,他就已經(jīng)變了。”
“這還不是你出的主意嗎!”
“我出這個主意并未想到會失敗。”羅成亮搖頭:“我實在不知道殿下怎么會把事情搞成這樣。”
王后質(zhì)問:“你這是責(zé)怪我了?”
“當(dāng)然不是,我怎么能責(zé)怪殿下呢……”羅成亮十分紳士道:“我只是非常遺憾,畢竟拔輪德是我們唯一可以動用的力量,現(xiàn)在竟然叛變了。”
“怎么辦……這可怎么辦……”王后完全沒了主意,不安的來來回回走著:“如果讓蒼浩掌握更詳實的證據(jù),我……可就徹底完蛋了!”
“殿下能不能動用其他王家軍?”
“恐怕不能……”王后越想越害怕:“一直以來,我都是通過拔輪德對王家軍施加影響力,按照暹羅制度,其實王室不能直接指揮王家軍,雖然我也可以召喚其他將領(lǐng)下達命令,但他們可就未必服從我們了。”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著急,等著看下一步情況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