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曹雅茹饒有興趣的道:“詳細說說。”
丁曉紅立即添油加醋的敘述了一遍,把蒼浩形容成禽獸,盡管當時蒼浩確實很禽獸,最后她還恨恨不已的補充了一句:“你們公司怎么會有這種員工”
熟料,曹雅茹看問題的角度卻跟丁曉紅不一樣:“你是說,最后他沒侵犯你”
“那倒是,怎么了”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如果男人沖動起來,就算是不侵犯你,總也要吃些豆腐的”呵呵笑了笑,曹雅茹若有所思的道:“看來這個人的自制能力很強哦。”
“喂,不管怎么說,我今天可吃了大虧,你可得補償我啊”
“放心,只要你按我說的做,及時把姚軍輝的一舉一動匯報給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頓了頓,曹雅茹叮囑道:“還有,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今晚的事”
丁曉紅不太情愿的答應(yīng)了:“我知道了。”
再說蒼浩,當時也是一時沖動,才打了老板的干女兒。
做了不悔,悔了不做,蒼浩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丁曉紅會在姚軍輝面前告一狀,然后姚軍輝一怒之下讓自己開路走人。
熟料,蒼浩轉(zhuǎn)過天來上班,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好像什么事都沒生過。
想來姚軍輝和丁曉紅也都不是俗物,就算要報復(fù)自己,也不會用簡單粗暴的方式。這讓蒼浩倒有些忐忑了,誰知道那個干女兒會出什么陰招,搞不好讓自己防不勝防。
心里尋思著昨晚的事情,蒼浩隨手拿過報紙看了一眼,頭版是官員任命:“原深州市國資委主任鄒峰升任廣廈市副市長。”
深州市距離廣廈市不遠,行政級別上是地級市,廣廈則是副省級省會。
這個鄒峰屬于破格提拔,一躍成為全國最年輕的市長。
那邊,周大宇也看到這條新聞,馬上開扒:“這個鄒峰,明顯是在國資委摟夠了錢,如今開始走仕途。這么年輕能當副市長,背景不是一般的硬啊。”
“投胎是個技術(shù)活。”蒼浩把報紙扔到一旁,淡然道:“如今這社會,一個人最大的價值并非有什么能力,而在于是誰的精子。”
“他這一當市長,恐怕廣廈不安寧了。”
蒼浩有點好奇:“為什么這么說”
周大宇為人實在八卦,不僅八公司里的卦,還喜歡八官場的卦。不過,他只有跟關(guān)系好的人才八卦,而且很多分析非常入理:“副市長都有各自的分管工作,但在新聞里這個鄒峰只有人事任命,卻沒提具體分管什么,這說明目前還沒決定。那么為啥沒決定呢我估計有兩個原因,一則是現(xiàn)有崗位都已經(jīng)滿了,沒什么需要他負責的工作;二則是他太年輕,內(nèi)部反對意見太大,所以只能讓他暫時閑著。”
蒼浩點點頭:“然后呢”
“既然他這么年輕能當副市長,必定是個很有抱負的人,那么就必須干出一番成績來證明自己。只要有了工作成績,不但能保住眼下的位子,進一步高升也不是沒可能。”周大宇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你就等著他折騰吧”
“有道理。”蒼浩雖然認同了周大宇的分析,卻還是覺得這事跟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
鄒峰的年紀跟公司里這幫職員差不多,可人家高高在上,是政界的明日之星。
如同蒼浩和周大宇這樣的公司職員,每天要為生計愁,終日奔忙在住所和公司之間,然后攢雞毛湊撣子一點點的儲蓄起來付個房子付,再然后娶個妻子又開始為孩子的奶粉和上學(xué)愁,當了一生的孫子最后混成爺爺再死。
兩者簡直是一天一地的區(qū)別,根本沒有任何交集。
可蒼浩萬萬沒料到,這交集還真就來了,而且來的非常突然。
張培順快步走進辦公室,用母豬眼緩緩掃視了一圈,隨后張開死豬一般的嘴說道:“大家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馬上打掃辦公室衛(wèi)生,每個人的辦公桌都要清理干凈,不能有任何雜物。”
吳朝輝問了一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