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遺忘的記憶,就像用魚線穿起的東西,忘記,只是那些東西被沉在了水里,可只要找到那根魚線的話,使勁地那么一拉,所有的記憶都會自然而然地浮現(xiàn),這自然也是紀烽不斷用語言誘導店主回想當初事情的緣由。
“嗯……我想想!”店主輕輕地抓了下頭發(fā),隨后又猛地驚醒,“好像是……是蒲葦扇。我記得當時有人來買扇子,然后我就把地圖隨手夾在《本草綱目》了。”
“那蒲葦扇在哪兒?”
“忘記了!”
店主這句話讓紀烽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瞬間絞的粉碎,也氣的紀烽幾乎要抓狂,咬牙切齒地問道:“店主,你是不是把地圖給丟了?”
“胡說八道!那地圖可是進出荒山必備之物。我是花高價從進出荒山的傭兵團那里得到各地點的具體情況,讓他們簡單地給我繪制出地圖,最后我整整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將各傭兵團的草圖整理出一張正式版的地圖。最主要的是,我會每隔半年便會對地圖進行更新升級,確保地圖上標注的幻獸存在地,一直都是真實的。”店主詳細地為紀烽敘述著荒山地圖的由來,自然也是解釋,他的荒山地圖為什么會貴,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告訴紀烽,他是不會把荒山地圖丟了。
只是呢,現(xiàn)在是——忘記了!
“我沒讀過書什么書,你可不要騙我。”紀烽對店主敘述的東西似懂非懂,當然,他也不怎么懷疑地圖的準確性了。
哐當!
店主將貨架上面的鐵鍋直接全部扯下去,最終還是沒有找到,現(xiàn)在又開始轉向其他貨架,而這雜貨店此時以及是無地落腳了,比費國的工作室還要亂上幾分。
“店主,您在想想,您那蒲葦扇給其他人時,身邊可曾出現(xiàn)過記憶比較深的東西,或者是人。”紀烽繼續(xù)誘導店主回憶。
“記憶最深的東西,記憶最深的東西……是一碗我最喜歡吃的紅燒肥腸……”說道這兒,店主竟然氣呼呼地沖出雜貨店,直接指著郝大哥的鼻子說道,“可是卻被這狗崽子給偷吃了,想起這事,我就氣的渾身顫抖。”
“一個月前的事情,你個老聾子,竟然還記得?”郝大哥驚訝地看著店主。
“記憶猶新呢!”店主憤憤地嚷道。
“店主,您為什么會對紅燒肥腸的事記憶猶新呢?我想不應該只是因為紅燒肥腸是店主的最愛吧!”紀烽略微好奇地問道,當然他的目的也是為了引出荒山地圖。
“因為肥腸本身。我們化北城的肥腸最是暢銷,長長是供不應求,遲了根本買不到。那天呢,是我的生日,老婆子為了給我慶祝生日,就起了個早,天蒙蒙亮的時候就前往菜場買到了肥腸,可是在回家的途中卻被這狗崽子給撞了個滿懷,然后肥腸給撒了一地,這狗崽子,居然不幫助老婆子撿肥腸,還拔腿就逃跑。”店主指著郝大哥的鼻子厲聲地責備道,“最可氣的就是,他居然還敢跑到我的店里,趁著我給他人拿蒲葦扇的時候,把肥腸全部給吃了。你說,這么可氣的事情,我能忘記嗎?”
“我呸你一臉狗屎!當時嚇屎老子了!媽蛋,天蒙蒙亮,突然撞了個老太婆,剛準備看看是哪家的老婆子這么沒長眼,竟然敢撞我,誰知轉臉時,竟然看到她在撿腸子。差點三魂被嚇掉兩魂,我都沒找你算賬,你倒是記恨起我來了。”說道此處,郝大哥也非常的激動,敢情當天他以為見到了鬼。
“你個狗崽子……”店主聽聞郝大哥在責罵自己的老婆,當即嚷道。
“郝大哥未看清楚她的臉,可她似乎明確地知曉郝大哥的身份,為什么呢?”紀烽有了絲絲的疑惑。
“他的氣味,就是最好的身份證。”店主話雖如此說,但其實并未嫌棄郝大哥身上散發(fā)的氣味,負責也不會站在此處這么久。
“那么接下來呢?”紀烽繼續(xù)問著店主。
“老婆子到底是八十有余了,被這狗崽子這么一撞,胸口出現(xiàn)了個烏青,我便拿起《本草綱目》準備為她找藥材……”店主說道此處,頓時收了聲,然后急匆匆地趕到雜貨店最深處,在菜譜的下面,找到了那本《本草綱目》,自然也從里面尋覓到了荒山地圖,“啊哈,終于給我找到了。”
荒山地圖,是用精細的刻刀慢慢地刻在牛皮之上,畢竟牛皮的堅韌度要比羊皮好,適合于長期循環(huán)使用,而且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牛皮,在保存方面也是絕對的不錯,最后呢,用遇水不化的墨汁給地圖稍稍點點顏色,如此整個地圖也就完成了。
說起來容易,光著精湛的雕刻技術,也足夠成為絕技:山石鐫刻的如此精密,流水古木更加是層次分明。
而且細密度也相當?shù)暮茫久刻幎紭顺隽嘶毛F出沒的情況,就連有些地方盛產(chǎn)什么果實都鐫刻在牛皮上,果真是好東西。
“這點綠色是表示什么?”紀烽指著地圖上,那點略有些詭異的綠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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