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烽并未見過他娘,按他爹所說,他娘是在他一歲半的時候自殺的,只是自殺的原因他不知道,他爹也不肯說,只是留下遺書,要求將玉鐲送給紀烽。
正是因為此物是他娘的遺物,紀烽倍感珍惜,手指摸著玉鐲,苦笑道:“娘,孩兒辜負了您的期望!”
沙沙沙——
幾聲腳步聲傳來,紀烽收拾了悲傷的心情,轉(zhuǎn)頭說道:“既然來了,干嘛躲著不出來?”
“烽哥哥真的好棒,居然能夠發(fā)現(xiàn)我藏在竹林內(nèi)。”先是一陣甜如夜鶯般的聲音,接著那粉色長裙存托出的窈窕少女蓮步款款地走出竹林,“我就說烽哥哥你會成功的。”
來人正是紀瑤兒。
“呵呵,如果你那腳步聲我再聽不見,那我不僅修為是廢物,就連聽力都成廢物了。”紀烽自嘲似的笑道,“你應該早就來了吧?”
“嗯!”紀瑤兒尷尬地低頭言道,臉頰上不由飛來一陣桃紅,月色之下,更加撩人心弦,“只是看烽哥哥在悲傷,想等烽哥哥回復情緒之后再出來的。”
“沒啥可悲傷的,習慣了!”紀烽摘下手邊的狗尾巴草,用食指無聊地轉(zhuǎn)動著,“這么晚不睡覺,四處亂跑什么?如果遇到壞人怎么辦?再者說女孩子,如果缺覺就不美了,知道嗎?”
“瑤兒不怕遇到壞人,因為瑤兒有烽哥哥。”紀瑤兒與紀烽坐在一起,回想著兒時的種種記憶,不由得心似灌蜜般甜美,“烽哥哥,你還記得那次被打嗎?”
“哪次?不記得,不記得了!”紀烽眼神閃爍,不由自主地雙手對搓,像是在逃避什么。
能不記得嗎?
那是紀烽九歲的時候,偶然間看到他十七歲的哥哥與女子接吻,特別是哥哥那忘我的感覺讓紀烽甚是好奇,心頭的那份蠢蠢欲動讓紀烽若百蟻撕咬般難受,恰在那時,紀瑤兒路過,當時的紀瑤兒滿臉冰霜,對待任何人都是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想著紀瑤兒平時的傲嬌樣,紀烽趁著紀瑤兒不備,撲過去便是一吻,雖有觸電般的感覺,但卻沒有哥哥那般忘我,讓紀烽甚是疑惑。
當然紀烽也因此被紀瑤兒狠狠地揍了一頓,同時也被他爹狠狠地揍了一頓,不過紀瑤兒不知道的是,他爹在揍紀烽之后卻又慫恿紀烽繼續(xù),典型的坑人模樣。
再得到紀皓的慫恿和不甘心紀瑤兒的告狀下,紀烽在接下來的三年內(nèi),肆無忌憚地紀瑤兒實施“報復”,直到十三歲的那年……
紀瑤兒遭到炎家三少炎聰和七名手下調(diào)戲,紀烽竟然不顧修為差距和人數(shù)差距,勇敢地擋在紀瑤兒面前,即便被揍的鼻青臉腫、口吐鮮血,卻依舊爬起來,保護著紀瑤兒。
也就是那次,紀瑤兒開始對紀烽的“報復”失去了抵抗,也開始膩著紀烽,甜甜地喊著“烽哥哥”,而紀烽也失去了“報復”的快感,懂得了人與人間的尊重。
只是紀烽不知的是,也就是那幾年的怨與恩,徹底地讓他擄獲了紀瑤兒的心。
看到紀烽的那不知所措的羞澀模樣,紀瑤兒笑了幾聲,隨后轉(zhuǎn)移了話題,“烽哥哥,還有兩年了,瑤兒不想離開烽哥哥。”說話間,淚水早已在眼眶內(nèi)打轉(zhuǎn)了。
兩年,兩年后便是家族的成年禮。
按照家族的族規(guī),成年禮時,若還沒有達到原之靈后期,便會被長老會趕出家族重要機構(gòu),分派到邊緣產(chǎn)業(yè)去,為家族核心提供高質(zhì)量的生活保障。
如果紀烽真被趕出家族核心,縱然他爹是族長,也無法改變。
紀烽刮了刮紀瑤兒的鼻子,安慰道:“放心,瑤兒,兩年后,我定會達到原之靈后期的。”
“兩年,兩期?呵呵,以我這九年尚在前期的情況,會有機會嗎?”雖然紀烽口中在安慰著紀瑤兒,可心中卻是自嘲的苦笑起來,“就讓我在妄想兩年吧!”
“嗯!只要烽哥哥努力,瑤兒始終相信烽哥哥是最棒的。”面對著紀烽不自信的臉色,瑤兒一如既往地鼓勵著紀烽。
可自從十三歲的測驗后,那“報復自己”的紀烽便徹底的消失了,縱使紀瑤兒再怎么鼓勵,他的心就像被冰封似的,生人勿近,不茍言笑,更常常喜歡跑到竹山來發(fā)呆。
“對了,烽哥哥,聽紀叔叔說,燕京赤陽殿的大祭司傳出消息,最近竹山將有大事發(fā)生,明天起就封禁竹山了。”沉寂些許后,紀瑤兒轉(zhuǎn)臉看著紀烽說道。
“大事?什么大事?你猜會不會是天降祥瑞或者神物?”紀烽好奇地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明天赤陽殿就會有人來看守竹山,禁止任何人進入了。”紀瑤兒站起來,拍了拍衣服,繼續(xù)道,“就算是神物,恐怕赤陽殿也不會讓任何人染指。好了,烽哥哥,我們該回去了,否則紀叔叔該擔心了。”
“能讓赤陽殿大祭司如此重視,想來絕非凡物,如果得到它,我會不會能夠徹底擺脫廢物的名頭呢?”紀烽心頭盤算著令他激動的事情,可他的玉鐲卻慢慢地裂出第四條裂痕,因為動作極其緩慢,所以未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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