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東神咬緊竹簽,一臉困惑,他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向唐羽塵,就見唐羽塵美目中漣漪生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而恍然大悟,她的神情有些復(fù)雜,卻毫無緊張或是擔(dān)憂。
“哈哈哈......”樓船上響起一陣大笑。
來自東南邪道尤家的貴公子輕搖畫扇,笑聲直破云霄,泄露出他此時的興奮、暢快之情。
能親眼見證一個十曰連破四重的天才,在自己面前隕落,對于這些平素自命甚高的邪道子弟而言,絕對是一件無比美妙的事。隨著尤倦生的笑聲傳出,擁聚在船頭的江家子們也都露出笑顏,相互擊掌,已經(jīng)開始慶祝柳云這個怪才的死亡。唯有站在桅桿上的江文軒目光陰沉,臉色不住變幻,他不敢相信在島上翻云覆雨把他和江虎王玩弄于掌心的江流云會犯下如此低級且愚蠢的錯誤,可他更不敢也不愿相信,江流云在絕對強(qiáng)于他的力量面前,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啪!”
精血所凝聚的兵器撞擊在一塊,并沒發(fā)生眾人想象中一邊倒的場面,一陣悶聲過后,兩人錯身而過,墜落在地。
月東神伸了個懶腰,一臉寫意的笑容。尤倦生的笑聲戛然而止,面色陰沉如墨汁。而站在桅桿上江文軒則瞳孔陡縮,雙腿顫抖不止。
在江家子們緊張的注視下,柳云全身劇顫,張口噴出一口漆黑的鮮血,左肩崩裂開一道長長的血痕,鮮血淋漓。而在不遠(yuǎn)處,江別戈正緩緩站起身。
見狀,江家子們轟然而動,發(fā)出陣陣歡呼聲。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大肆慶祝,下一刻,他們仿佛被人掐住喉嚨般,同時變成啞巴。
江別戈努力想要站直身體,可他的身體卻無法繼續(xù)聽從他的使喚,一道刺眼的裂痕出現(xiàn)在他腰間,將他的身體分成上下兩截,骨肉分離!
黃昏逝去,夜幕拉下,皎月灑落水銀般的月華,縱橫交織在甲板上,無比寧靜。
柳云止住顫抖,轉(zhuǎn)身甩“劍”。
血色鋒芒閃過,江別戈面露絕望,他的上半身向前倒下,下半身向后摔去。“撲通”一聲,江家蛟部排行第三的精英子弟就這樣以極其難看的姿勢,隕落東海。
柳云策略的第二步,是個笨方法——俗稱硬碰硬。
硬碰硬,而不是以卵擊石。柳云這具身體在十天前就被天雷鍛煉過一次,又在三天前和唐羽塵雙修完畢后,被雷火以及精血進(jìn)行了第二次熔煉。只要精血流轉(zhuǎn)全身,柳云的皮肉骨骼便會堅(jiān)硬如金石,且不失韌姓。船行大海的三天里,為了測驗(yàn)自己肉身的堅(jiān)硬程度,柳云每晚都會纏著唐羽塵,讓她用秘術(shù)攻擊自己。于是乎,連續(xù)三天通宵達(dá)旦,除了雙修外兩人都在做測試,每每從他二人的船艙中傳出“啪啪啪”的巨響,引得船上的江家子們遐想聯(lián)翩,羨慕至極。
若給一個秘術(shù)家足夠的蓄勢時間,他的攻擊力道將會強(qiáng)于同級武者。
三天時間里,柳云大致琢磨出,他如今這具肉身,能承受同級武者全力一擊而不受重傷,亦能承受高出自己一級的武者全力一擊重傷而不死,但無法承受第二擊。
今曰面對江別戈,柳云以重傷為代價(jià),換取擊殺江別戈的機(jī)會。
擊殺江別戈,光有一具堅(jiān)硬的肉身遠(yuǎn)遠(yuǎn)不夠。
柳云所依仗的,絕大部分還是那只被天雷鍛煉過的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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