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個姓果決,說干就干,絲毫沒有顧忌到一旦計算有錯,會摔下來吃痛。
他走到那塊凸巖下方,先計算好角度,再后退兩步,然后蓄力,前沖,彎膝,蹬腿,騰躍而起!
身形如同螞蚱般彈跳到那塊凸巖之上。
接著再次借力躍起,很輕松地就抓住了那根藤蔓。最后他手足并用,如猿猴般快速向上攀爬著。
五十多丈的距離,其間居然連一次歇息停留都沒有過,僅用了一盞茶的功夫,他就爬出洞口了。
呂戰(zhàn)坐在地穴洞口,仰天長嘯一聲,他在那洞里雖然只有短短一天的時間,卻有恍如隔世之感,掉下去時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爬出來時體質(zhì)卻發(fā)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咕咕”,是肚子在使勁叫喚。
呂戰(zhàn)原本就已經(jīng)饑腸轆轆了,經(jīng)過地洞里的那番折騰后,此刻更感覺自己是餓得不行。他自嘲地心忖如果這會兒真要跳出一只什么毒蛇猛獸來,那么自己就張著嘴與它們對咬,以自己目前的饑餓難耐的狀況來說,誰咬死誰還真難說。
這荒唐的念頭剛在他腦海里成形,忽聞前面不遠處的叢林里有草葉響動的聲音。
這少年此刻的感官出奇的敏銳,數(shù)丈外樹枝上飛鳥梳理羽毛的細微動靜他都能清楚聽見。
只聽那草葉響動的聲音時停時繼,正朝自己靠過來。
呂戰(zhàn)感覺不對了,這聲音里分明帶著很危險的氣息。
他急忙摸了摸背后,想從背囊里掏出防身用的短刀,哪知背后空空如也,他這才想起背囊掉在剛才那個地洞里了。
糟了!
他的眼睛急切地巡脧周圍,想找到一根棍棒樹杈什么的。可是四周樹木倒是不少,現(xiàn)成的棒子卻是一根也沒有。
不過,石頭倒是很多。
在呂戰(zhàn)的思維里,并未認為石頭是種好武器,那東西太原始了,大的石頭自己未必掄得動,而小石頭的殺傷力又不強。
他想不如利用自己現(xiàn)在出色的彈跳力,爬到樹上去,也許能躲過對面過來的那個大家伙。
正當(dāng)他瞅著一棵大樹想往上跳時,忽聞近前的草叢一陣亂響,一只毛色斑斕的野獸鉆了出來。
——竟然是一只體形彪悍的金錢豹!
“這么大個的家伙!”呂戰(zhàn)心里咯噔一下,呆立在原地,腦子里空懵懵的,一時間連逃跑都忘了!
那豹子眼里閃著綠光,一出草叢,便如閃電般飛撲向?qū)γ娴墨C物。
呂戰(zhàn)想逃也來不及了,急切間他順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
此時金錢豹已經(jīng)撲襲到他身前,只見它騰躍而起,張開血盆大口,尖利的獠牙閃出白光,直直地咬向少年的咽喉。
生死一發(fā)間,呂戰(zhàn)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兩腳用力一蹬,身子斜向后縱出一丈多遠,落地時一個踉蹌,屁股坐倒在地。
金錢豹一撲不中,仰脖咆哮一聲,再次撲騰而起追向獵物。
這時的呂戰(zhàn)已經(jīng)緩過神來了,眼見得豹子狂風(fēng)般卷向自己,他想也不想,掄起手中的石頭,使盡全力向豹子的腦袋扔去。
那石頭撕開空氣,凌空畫出一條直線,正中金錢豹的腦門上。
正在向前飛撲的豹子倏地倒飛了回去,間中還隱約夾雜著骨頭碎裂的聲音和豹子的慘嗥聲。
一捧混雜著腦漿的殷紅血液,瘋狂的四下飛濺,場面甚是血腥駭人。
當(dāng)那豹子落地時,四爪胡亂撲騰了兩下,便寂然不動了。
呂戰(zhàn)瞪大眼睛看著豹子,心中疑竇叢生:“那家伙怎么就不動了?死了么?不會吧?”
他不相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這可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地滅殺生物,而且還是那么強大的猛獸,不會這樣隨隨便便丟一塊石頭就搞定了吧?自己的氣力會有這么彪悍么?
可是豹子的確是一動不動地挺在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呂戰(zhàn)小心翼翼地走近豹子,只見那豹子的鼻梁上方牢牢地嵌著那塊石頭,大半塊石頭已經(jīng)嵌入骨頭深處,一只眼珠都被擠出眼眶了,腦漿和著鮮血汩汩地流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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