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我晚上不吃晚飯。你知道的。”張毅成搖搖頭,堅定地往門外走去.
“明天要山海到我那里去吃早飯哩。我今天弄了些泥鰍回來了。山海最愛吃了。你快些回去,好生帶著山海。”張毅成回頭說了一句。
張云陽嗯了一聲便往房里走去。
房間里煤油燈散發(fā)著黃暈的燈光,房間里人走的時候,總會留下一個常常的影子。
何妮正在給兒子喂飯,“你個臭崽崽,怎么在閣樓上睡覺了呢?你不知道你今天差點把娘給嚇?biāo)懒伺叮 ?
張山海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我在上面看了會書,不知道怎的就睡覺了。你們怎么不知道把我叫醒呢?我做夢的時候都餓得呱呱叫了,可就是醒不過來。”
“以后別到閣樓上去看書了。臭崽崽。不曉得拿到下面來看。”何妮說道。
張云陽走了進(jìn)來,接口說道,“要我說,以后不能混亂看書了。”
“別聽你爹的,家里娘說了算哩。”何妮回頭白了張云陽一眼。
張云陽翻了翻白眼,卻也拿何妮沒有辦法。張云陽疼婆娘是生產(chǎn)隊出了名的。不過誰也不會說張云陽是耙耳朵。張云陽是村里面第一個娶了大學(xué)生婆娘的,生產(chǎn)隊的小伙子哪個不羨慕得要死。
張云陽能夠娶到下鄉(xiāng)知青何妮略帶點傳奇色彩。彩云農(nóng)場與彩云大隊相鄰,那里來了許多從上海下放到這里來的知青。男男女女有好幾十號人。原本何妮與任慶利,也是在那個農(nóng)場的。但是后來出了一點事情,才到了彩云村來。
這樣的年代,漂亮?xí)蔀橐环N累贅,尤其當(dāng)你沒有保護(hù)這個累贅的時候,曰子會更加難受。
容貌嬌美的何妮來到彩云農(nóng)場之后,不僅僅只備受下放知青的愛慕。農(nóng)場場長黎大來四十多歲,死了婆娘。這個家伙沒死婆娘的時候,就經(jīng)常搞一些花胡子事件。一些下放的女知青,也被他占了不少便宜。不過下放的青年比較團(tuán)結(jié),黎大來也不敢做得太過分。
等到他婆娘死了之后,他就想娶個女知青做婆娘,但是女知青一般都是眼高于頂,那里會看得上他這樣一個猥瑣的大叔?
何妮來到彩云農(nóng)場之后,猥瑣大叔差點沒發(fā)了瘋。終于在冬天找到了機會。七一年的冬天雪下得真大,很多斑鳩都凍死在山里面。
知青們來到彩云農(nóng)場之后,跟本地人學(xué)了點捕獵的本領(lǐng),趁著下大雪也收獲了不少野味。有一天打了頭野豬回來,所有的知青聚到一起吃野豬肉。又用糧票從彩云大隊換了點谷酒。然后一個個大吃大喝起來,都喝得伶仃大醉。
這黎大來原本就有了心思,自然保留了幾分。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準(zhǔn)備將何妮抱到自己屋子里去。
才走到半路上,卻從農(nóng)場外面跑過來一個人。那人一看到黎大來抱著一個女的,就知道黎大來想干啥事情。
那人跟黎大來是認(rèn)識的,自然知道黎大來的一些勾當(dāng)。黎大來也是認(rèn)識那個人的,一看到對方,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將人往地方一丟,撒腿便跑。
來的那人自然就是張云陽,張云陽的武力值,還沒有到彩云村遠(yuǎn)近聞名的地步,但是黎大來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黎大來跟張家山的一個婦女有些瓜葛。那天被村里人堵在屋子里,暴揍了一頓,張云陽就是其中的一個。這家伙拳頭硬,揍得狠,讓黎大來印象深刻。
何妮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是張云陽救了自己。后來去張家山感謝了幾次,結(jié)果就成了張家山的媳婦了。
張云陽收服城里來的大學(xué)生,肯定還有很多故事,但是張云陽死活都不肯告訴別人,何妮也羞于告訴別人。兩個當(dāng)事人不肯說,讓這件事情成為了一段懸案。
張家山生產(chǎn)隊的人事后猜測,何妮到張家山來表示謝意的時候,被張云陽生米煮成熟飯。而知青們卻認(rèn)為,那天晚上的故事可能還有后文,黎大來逃跑之后,直接便宜了張云陽,兩個人生米煮成熟飯。反正不管過程怎樣,幾個月之后,何妮嫁到了張家山,七二年秋天的時候便生下了張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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