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間,母親給她出了一個主意,讓她找袁大師合謀,于是就有了后來劉元光算命,不見雙親,不見妹弟這件事。
啪……劉元光突然甩出一個巴掌,怎么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十年不見父母,十年不見妹弟,劉元光心里本就無比痛苦。可現(xiàn)在,妻子竟然告訴他,這只是一場丈母娘策劃,妻子執(zhí)行的陰謀。
啪……劉元光又甩出一個巴掌,只是這次是打在自己臉上,然后痛哭了起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就像似瘋了一樣,罵一句打一巴掌,渾然不知到那張胖臉已經(jīng)腫成豬臉了。
“元光,都是我的錯,你要打就打我吧,別折磨自己了。”李秀容哭泣著,想要去勸劉元光,卻被劉元光一把推開。
看著兩個年近半百的人嚎啕大哭,秦學(xué)兵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傷感,事情與他當(dāng)初的猜想相差太大了。
當(dāng)初他只以為劉元光是個極度不孝的混蛋,卻沒想到罪魁禍?zhǔn)拙故莿⒃獾恼赡改铩?
“最毒婦人心!”秦學(xué)兵不由嘆了口氣,當(dāng)初劉元光的丈母娘一個邪念可是害了不少人。
劉爺爺劉奶奶晚年無人贍養(yǎng),淪落街頭,靠撿垃圾為生;劉元明、劉元宏和劉元梅三人本應(yīng)該跟著兄長一起發(fā)財,結(jié)果反目成仇。
劉元光十年不見父母妹弟,注定要在這件事中愧疚一輩子。而李秀容十年來不曾安心,曰后更是要在愧疚中渡過。
一個家庭就這么支離破碎,很多人都要在這件事中痛苦一輩子,而造成這一切的,不過是劉元光的丈母娘的一己之私。
“或許,我是這件事中唯一的受益人。”
秦學(xué)兵苦笑了起來,卷入這件事中,先得到明永樂內(nèi)府梅瓶,再得到缺角大齊,現(xiàn)在又得到成化斗彩雞缸杯,收獲頗豐。
可他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就連看著面前精美絕倫的成化斗彩雞缸杯都感覺索然無味,只能感慨一聲:“人生無常。”
“劉老板,與其沉浸在過去的悲傷中,不如多想想怎么彌補。”
劉元光只是錯在過于迷信,所以秦學(xué)兵也不再那么厭惡這個胖子,反而覺得他挺可憐的,竟然被丈母娘擺了一道。
“沒錯,我要把這十年里犯下的錯都彌補過來。”
劉元光打了個激靈,豁然停止扇自己耳光,眼中猛地閃過一絲狠厲:“多謝秦先生為我解開多年的謎團,還請多加指點。”
秦學(xué)兵敏銳地捕捉到那一抹狠厲,心中了然,劉元光要有動作了。
十年不見父母妹弟,令父母淪落街頭,靠撿垃圾為生,這等仇恨幾乎不共戴天,又有幾個人能忍得住?
更何況,劉元光能在十年里積攢億萬家財,豈是心慈手軟之輩?知道真相后,若是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那才叫不正常。
尤其是那個坑人的袁洪袁大師,劉元光是絕不可能放過的。
不過秦學(xué)兵卻不想再卷進這件事了,那個袁洪行事太缺德,就算被劉元光弄死,也是死有余辜。
至于劉元光的丈母娘,秦學(xué)兵就更不想管了,那是別人家的家事,還是少攙和為妙。
“劉老板,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件法器。”
秦學(xué)兵拿出桃木劍:“帶回去擺在客廳中間,三天之內(nèi)定能吸化你體內(nèi)的陰煞。但你要切記,桃木劍吸收陰煞之后就不再是法器,而是邪器,必須于三天后的正午焚毀,否則災(zāi)禍還會上門。”
秦學(xué)兵考慮得很周詳,桃木劍出自平安樓那樣的名店,又是具有代表意義的第一批作品,若是劉元光請一位雜項鑒定專家,很容易就能拆破這個局。
到時候劉元光要是發(fā)現(xiàn),難免做出一些瘋狂的事,秦學(xué)兵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所以才讓劉元光燒了,毀尸滅跡:“還有,孝順老人補償虧欠,不然陰煞還會重新回到你身上,到時候我可沒有第二件法器救你。”
“多謝秦大師指點,我會的。”
劉元光站了起來,誠心實意地給秦學(xué)兵鞠了一躬,不為別的,只為秦學(xué)兵還原了真相,讓他還有機會彌補過錯。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這只是一場交易,劉老板不用客氣。”秦學(xué)兵抱起成化斗彩雞缸杯,揮了揮手,走向四方閣,他還得把成化斗彩雞缸杯寄存在四方閣。
“還是得抓緊買房啊!”秦學(xué)兵有些頭疼,想在京城買一套環(huán)境風(fēng)水俱佳的房子實在太難了,搞得連寶貝都沒地方放,只能寄存在別人家里。
“帥哥,走路留點神,撞到人就不好了。”
秦學(xué)兵突然被人攔著,抬頭一看,郝然是一位美女。如果把葉梓菁比作闖蕩都市的紅拂女,那眼前這位就是游離都市的美女蛇,絕美中帶著一絲危險的味道。
秦學(xué)兵皺起眉頭,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個女人后心里竟然產(chǎn)生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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