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公路的《北戶錄》曾經(jīng)記載‘紅蝙蝠出隴州’,這是唐朝對于紅色的蝙蝠的記載,而紅色蝙蝠又與‘洪福’同意,所以得到了人人們的追捧。”
如果是之前的鄭天龍他還真說不出這些來,但是昨天在同方齋的店門口的時候意外得到來自于風(fēng)水陣的白點的傳承,他對與蝙蝠有關(guān)的風(fēng)水陣和法器都有很深的研究,此時解釋起來一點難度也沒有。
“這幅圖案上的蝙蝠是紅色的,自然是有可能是唐代的。”
周程文暗暗點頭,他的疑惑正是來自于此。
“但是,這只能說明這一件法器是唐朝之后的。”
楊欣忍不住插嘴,鄭天龍所引的這個記載只能證明最早在唐朝就出現(xiàn)了對紅色蝙蝠的崇拜,也就是這幅圖是唐之后的,但唐之后的朝代有很多,到底是哪一個光憑這一點斷定不了。
剔紅的漆工方式發(fā)端于唐代,這同樣也只能說明這一幅畫是唐以后的。
“是的,光憑這一點還不能說明問題。”
王剛看著屏風(fēng)上的蝙蝠,陷入了苦思之中。法器的斷代與其價值有密切的關(guān)系,一般來說也像古董那樣越是古老的越值錢,唐之后那可能是多達幾百年也可能是幾十年甚至是幾年的東西,這里面的價值差得可就有一點遠(yuǎn)了。
“因為蝙蝠的‘蝠’與‘福’諧音,所以才被大量運用于法器之中,但是,不同時期的法器上的蝙蝠從造型上來說都有不一樣的特點。清代的時候,蝙蝠被大量用于家具之上,屏風(fēng)也是其中之一。這個時候的蝙蝠圖案從造型上來說可分為兩大類,一類是倒掛式的,另外一類是斜飛式的。”
說到這里,鄭天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同方齋店門口的五福臨門風(fēng)水陣的蝙蝠也屬于斜飛式,這是不是說同方齋的風(fēng)水陣也是在清代布置的?
不過,他心里馬上就搖了搖頭,現(xiàn)在可不是追究同方齋的風(fēng)水陣是什么時候布置的好時機。
“倒掛式先不說,我們眼前的這一幅‘福’在眼前法器上的蝙蝠就是斜飛式的。蛋殼一般的軀體雖然線條勾勒很簡單,但是也很具體,以頭部為主,雙翼呈現(xiàn)兩側(cè)平展的形狀,翼尾則是向前收攏,這些特點如此的鮮明,只有在清代的家具之中才會出現(xiàn),所以,我覺得這件法器是清代的。”
“有理。”
鄭天龍的話音剛落,周程文就立刻贊同了。
“呵,何止是有理,應(yīng)該說相當(dāng)?shù)臏?zhǔn)確。”
王剛也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們都是風(fēng)水法器大師,學(xué)識和經(jīng)驗都相當(dāng)?shù)呢S富,如果時間充足就算是沒有鄭天龍所說的一切他們也能夠鑒定出來屏風(fēng)上法器的準(zhǔn)確的年代,現(xiàn)在鄭天龍的理由一出,他們馬上就知道眼前的這件法器的斷代絕對就是清代的了。
因為對法器不了解,楊欣在鄭天龍與王剛、周程文討論眼前的這一件法器到底是哪一個朝代的時候沒有出聲。但她越聽越驚訝,如果不是此時不是身處同方齋法器店,她都以為鄭天龍在鑒定的不是法器而是古董!
望著眼前的那幅被鄭天龍稱之為“福在眼前”的法器,楊欣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不由得往前一步,仔細(xì)地觀察起那一只紅色的蝙蝠來。
“怎么了,欣兒?”
周程文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楊欣突然這樣。
好一會之后,楊欣才退后一步,抬起頭來說:“我也認(rèn)為這是清代的屏風(fēng)。”
“啊?為什么這樣說?”
在場的人周程文對楊欣最了解,但他的記憶之中楊欣在古董上是一把好手,但是在法器上就不敢恭維了。
“剔紅這種漆工發(fā)端于唐代,但真正大成卻是在清代,清代的剔紅有朱漆厚重、雕像精致若生的特點,而這一只蝙蝠正有這樣的特點。”
說到這里,楊欣不由得看向鄭天龍。之前看到屏風(fēng)破爛她沒有任何的興趣,現(xiàn)在認(rèn)真起來之后楊欣馬上就準(zhǔn)確地判斷出眼前的這一扇屏風(fēng)的準(zhǔn)確的年代,正好與鄭天龍判斷的是一致的。
不過她馬上又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
自己因為出身古董世家、從小就在古董堆里長大才能夠如此年輕就擁有過人的眼光,她想不明白鄭天龍是怎么做到的眼光竟然比王剛還有周程文這樣的老手還稅利的。
“難道他出身風(fēng)水法器世家?”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就被楊欣否定了,鄭天龍身上穿著是一百幾十的衣服,如果真的是世家出身那不可能穿這樣的便宜貨的。
不知不覺之中,楊欣對鄭天龍產(chǎn)生了深厚的興趣,她覺得這個與自己年紀(jì)差不多的男人身上充滿了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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