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副會長不愧是大行家,一席話讓晚輩獲益良多。”陸云海趁機(jī)拍馬屁道。
歐陽濤微微一笑,也沒多說話,只是這幅畫很快就被人競價到了40萬以上,秦信便沒有出手。
拍賣幾輪下來,除了字畫外,還有古玉瓷器,碑帖宣爐,價格都在數(shù)十上百萬,只是按照歐陽濤的話來說,都是多而不精,少有精品。
不過當(dāng)出現(xiàn)一幅字畫的時候,歐陽濤的眼睛陡地一亮,秦信也頓時被吸引住了,崔世煙也是眼睛瞪得直直的。
此時拍賣的這幅畫乃是出自明代畫家仇英的《仙山玉宇圖》。只見此畫青山如劍,松云萬壑,其間仙山閣樓,給人一種飄然欲仙的感覺。起拍價自也不低,六十萬起價。
陸云海忍不住道:“秦總,這仇英乃是明代和沈周、文徵明、唐寅并稱為四大家之一,他的畫可都是精品之作啊,要是我的話,就算一百萬也要拿下來。”
秦信朝著歐陽濤望了眼,歐陽濤雖沒說話,但是那神情卻顯得很專注,可見這幅畫的確是大家精妙之作。
趙卓看不出個所以然,只覺得這畫法流轉(zhuǎn)勁利,雖然畫的只山樓,卻給人一種風(fēng)骨勁峭的感覺。
然而就在這時,墨靈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趙卓微微一愣,見到秦信就要舉起牌子喊價,急切的道:“秦總,等一下!”
“小伙子,怎么了?”秦信雖然有點(diǎn)意外,但還是把牌子放了下來。
“怎么,你該不會要說這幅畫是贗品吧?”見到趙卓一臉凝重,陸云海一肚子的氣終于有了個發(fā)泄后,陰陽怪調(diào)的說道。
沒想到,趙卓卻是一本正經(jīng)的道:“這幅畫恐怕真的是贗品。”
聽到趙卓居然說這幅畫是贗品,陸云海差點(diǎn)沒笑出聲來,他得意洋洋的道:“小子,周文清老先生雖然是千萬富翁,但對古玩方面也很精通,你說他的藏品是贗品,真是——口出狂言!”
崔世煙不由得擦了擦汗,這個師弟怎么老是說些驚人之言呢,第一次是如此,第二次也是這樣,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膽子,身邊可是坐著歐陽副會長這樣的重量級人物呢。
趙卓不理陸云海的囂張態(tài)度,淡淡的說道:“買賣古玩本來就是買賣雙方知識領(lǐng)域的較量,如果作偽的水平夠高,那么就算老行家也有上當(dāng)?shù)目赡堋I踔量梢哉f,任何人都有上當(dāng)?shù)目赡堋!?
聽他這么一說,陸云海重重的哼了一聲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的鑒賞工夫比周文清老先生還厲害了?”
面對陸云海的咄咄逼人,趙卓顯得氣定神閑:“不敢,我的意思是說,再厲害的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嘁!就算他看走眼,那就會被你這毛頭小子看出來嗎?你以為你是誰,歐陽副會長都沒說話,你就敢在這里說大話?”陸云海冷笑道。
見到趙卓鎮(zhèn)定自若,歐陽濤不但沒責(zé)備,反而多了分欣賞的味道,他淡笑道:“小趙,你既然說這副是贗品,那么它假在哪里?”
“對啊,它假在哪里?”陸云海以為歐陽濤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下巴一抬,更是傲慢非凡。
趙卓淡淡說道:“在古代,一般的古玩鋪都在本地出售東西,但是有一種古玩鋪卻不一樣,他們明里是出售古玩,但是私底下卻經(jīng)營著贗品。”
“這沒什么希奇的,賣贗品的古玩店多了去了。”陸云海冷笑道。
趙卓不慌不忙的說道:“這些人經(jīng)營的贗品并不是簡單的收購和臨摹,而是培養(yǎng)學(xué)徒,他們一般會收取十歲左右的學(xué)徒,先讓其任意繪畫,半年之后,將其中有繪畫和寫字天賦的學(xué)徒留下來,根據(jù)其畫風(fēng)對相似的名家進(jìn)行摹仿。終年終曰,如此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這么多人總有一個人摹仿成形。”
“然后呢?”秦信從未聽說過這些,不由有點(diǎn)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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