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提的又怎么樣?子恒的性格和脾氣我太了解了,除非是你做了什么傷害了他的事情,否則他那么愛你,怎么可能會提出離婚?”
岳母柳方婷如暴怒的獅子,指著姜婉的鼻子呵斥:“你這個混賬東西,我私下沒給你說過嗎?子恒是個好男人,讓你務(wù)必好好珍惜,你怎么就聽不懂呢?”
“是不是非要離婚了,看著子恒和別的女人組建家庭,你才知道后悔?”
姜婉原本想要反駁。
但聽到母親說李子恒會和別的女人組建家庭,再聯(lián)想一小時前,那通電話里的女人聲音,她沉默了。
見女兒不吱聲了,岳母柳方婷轉(zhuǎn)而一臉憐惜的看向李子恒。
“子恒,我知道你現(xiàn)在肯定很生氣,很傷心!”
“媽了解你,你明明那么愛婉兒,如果不是婉兒寒了你的心,你是絕不會主動提出離婚的!”
“但能不能…看在媽的面子上,先不要離婚?有什么問題,咱們一家子坐下來慢慢解決行不行?”
岳母語氣中帶著一絲乞求。
這是岳母頭一次用這種語氣與李子恒說話。
李子恒聞言,心中有些愧疚,有些酸澀。
岳母對他很好,結(jié)婚以后,更是對他視如己出。
甚至于,在這個家里,只有岳母最了解他。
每次岳父訓(xùn)完他,岳母都會私下把岳父臭罵一頓,接著又找到他,好一通安慰。
還記得之前李子恒無意中提過自己是早產(chǎn)兒,先天體質(zhì)就比一般人差一些。
在知道這件事后,岳母柳方婷不由分說,每天在家里燉幾個小時的補湯,連著給李子恒送了一個月。
用她的話說,以前你怎么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xiàn)在也是我柳方婷的兒子,我的兒子,我當(dāng)然要疼,要照顧好。
想到這,李子恒的心微微有些動搖了。
倒不是因為姜婉,而是因為岳母柳方婷。
他實在不忍心讓岳母柳方婷傷心難過。
見李子恒沒有說話,岳母柳方婷還想再勸一下,可岳父忽然一拍桌子,怒斥道:“李子恒,你還是不是男人了?竟然用離婚來威脅婉兒,這像什么樣子?”
“這五年,婉兒在外面打拼事業(yè),每天辛辛苦苦上下班,她付出的不比你多嗎?”
“你不好好持家,照顧婉兒,還在這鬧離婚,你就是這么做人丈夫,做人女婿的嗎?”
姜海生板著臉,用長輩的口吻訓(xùn)斥著。
聞言,姜婉微微低下頭,但唇角卻是微微揚起一抹弧度。
岳母柳方婷不樂意了,沖著丈夫怒斥:“姜海生,你怎么說話呢?婉兒這五年來有付出,但子恒就沒有嗎?要不是子恒,婉兒能安心打拼……”
“你閉嘴!”
姜海生眉頭一擰,沖著老婆柳方婷呵斥道:“這些年來,就是你太寵溺他了,都說慈母多敗兒,這話一點不假。”
“要不是你每次反駁我,各種幫他說好話,他能變成現(xiàn)在這樣?”
“目無長輩,沒大沒小,說離婚就離婚,他有把我們老兩口放在眼里嗎?”
“他現(xiàn)在都這樣了,你還在幫他說話,你是老糊涂了嗎?”
姜海生罕見的沖著柳方婷發(fā)起了脾氣。
柳方婷胸口劇烈起伏,臉色漲紅,顯然是氣得不輕。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是吧?行,姜海生,我算是看出來了,這破日子,你是不想過了,正好,我也不想過了!”
“子恒,走,既然這個家不需要咱們母子兩個,那咱們就搬出去,以后咱們母子倆相依為命,我還就不信了,沒他們爺倆,我們還能餓死不成!”
柳方婷說著,起身就拉著李子恒準備離開。
姜海生皺著眉,氣憤道:“胡鬧,方婷,我什么時候說不想過下去了?都多大年紀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點,還擱這鬧離家出走嗎?”
“你就當(dāng)我胡鬧吧!反正只要子恒離開這個家,那我也離開,今天你們爺倆不給子恒賠禮道歉,我決不妥協(xié)!”
柳方婷態(tài)度堅決,拉著李子恒就往門口走去。
“夠了!”
便在此時,姜婉坐不住了。
她忽然大吼一聲,將姜海生以及柳方婷都給嚇了一跳。
姜婉站起身,眼眶泛紅,眼底滿是怒火在燃燒。
她死死瞪著李子恒:“李子恒,這個結(jié)果你滿意了?是不是一定要鬧得我們一家子雞犬不寧,你才甘心是嗎?”
“你不就是想離婚嗎?我說了,下周一,我就陪你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xù),現(xiàn)在,你給我滾,滾出我們家!”
“我再也不想看到……”
“啪——”
姜婉話還未說完,岳母柳方婷便快步走了過去,揚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混賬玩意,我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沒腦子的東西呢?”
柳方婷氣壞了。
她已經(jīng)盡可能在補救,在挽救女兒姜婉與李子恒的婚姻了。
偏偏這個蠢貨看不出來,還直接發(fā)飆。
當(dāng)真以為嗓門大就有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