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趙虎臣從很早開始就被教育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真的欠誰的,哪怕是真的欠下一些什么了,人情也好金錢也罷,都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事情。永遠都不要因為自己啃著窩窩頭別人吃著大魚大肉就覺得這個世界都虧欠自己的,太幼稚。所以,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必須對誰怎么樣。
趙虎臣懂。
所以在接到石婉晶電話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來了,拋下楊霆的警告不顧,就算知道這一趟兇險遠多過平靜,他還是來了。
輕輕地放下碗,小碗里的粥空了大半,趙虎臣輕聲說,“喝完粥就躺在被窩里睡一覺,出了一身汗就能舒服許多,方法很土,但有用。”頓了頓,趙虎臣又微笑道,“其實在來之前我就已經(jīng)考慮過這個后果了,沒關系,就當還給你。”
石婉晶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王府,人走茶涼。
趙勾陳坐在象牙白石欄上,手里頭拈著些魚食,時不時地拋一些進了魚池里,眼神和動作同樣不溫不火。
對面的白色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大紅色的艷麗西裝,從上到下,妖冶無比,祝太保。
祝太保低頭,雙手并攏放在腿邊,不言不語,身體微微發(fā)抖。
人一旦享受的多了就會有顧忌,舍不得去死,本來是爛命一條,拼了也不過是丟了一條在這世上吃苦受累的狗命,不值錢,可若腰纏萬貫身邊傍著讓人心動的娘們,那誰都舍不得去死了,因此英雄多出屠狗輩,這話放在以前適用,現(xiàn)在也同樣有道理。
祝太保就是這么一個道理,太多年的舒服曰子讓他的心機姓格越發(fā)陰沉,可這身上的血氣的確被磨礪掉不少。
“要找你,可不容易啊。”過了許久,趙勾陳手上的魚食少了大半,那邊祝太保汗都要冒出來,他仿佛才想起了身邊有這么一號人在,不輕不重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聽不出喜怒。
祝太保不敢怠慢,干笑道,“太子說笑了。”
太子。
趙勾陳聽見這稱呼的時候眼中自然地閃過一抹氤氳,手指間碾碎了魚食,輕輕拋進魚池。
看著底下大紅的錦鯉簇成一團搶食煞是壯觀好看,趙勾陳輕聲說,“聽說我哥也在找你。”
祝太保表情錯愕僵硬。
“噢,你還不知道我哥是誰吧?我告訴你,我哥你肯定認識,他和你還有很多恩怨,當然了,他也姓趙,叫趙虎臣。”趙勾陳微笑道。
祝太保腦門子上的汗刷地下來,從鼻尖滴到大紅色的褲腿上,浸潤開成一團,心里五味雜壇,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如果不是眼前的趙太子親口說的,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跟他說這事都會被他當神經(jīng)病拖出去。
趙勾陳把祝太保的反應收在眼底,從石欄上站起身來,手里剩下的魚食拋灑出去,原本就不平靜的池子里更是一陣魚水翻騰,幾尾肥壯的錦鯉從水里騰躍出來最后重重地拍進水面,極扎眼。
“不過我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你跟我哥的事情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咱們各交各的,既然邀請你來坐在這里了,咱們就是朋友嘛。”趙勾陳笑瞇瞇道,看祝太保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眼里的笑意和鄙夷各占一半,淡淡道,“你是南方人在江浙也算是有見識的,知道這宅子的事情吧。”
“知道一些。”祝太保不敢裝傻充愣也不敢托大,心里早就跟一口氣把醬醋茶全部喝了進去一樣復雜,嘴里的滋味他自己知道,哪里還有心思去探究這宅子的事情,只是這話是趙勾陳說的,他就不能不接下話茬。
別說是話茬,這位太子伸出手來要打他祝太保的臉,他這張臉也要乖乖地伸過去給人家拍。
擱二十年前他能血姓一把,但現(xiàn)在,他的確爺們不起來。
“不錯,這宅子當初是我爸置辦下的,后來我姑姑要,就給了我姑姑,她偶爾會到南方來見一些朋友,就住在這邊,這么多年風里來雨里去的這宅子就跟我們老趙家一樣,從來都是穩(wěn)穩(wěn)地屹立在這里。這個宅子代表什么,你明白?”趙勾陳輕輕問,眼神很專注地看著池子。
“明白。”祝太保小心應。
“明白就好,大家都是聰明人,既然明白了就好說話也好辦事。我是我爸的兒子,是我姑的侄子,老趙家的就是他們的,而他們的就是我的,我能代表很多東西,你懂不懂?”趙勾陳又問。
“懂。”祝太保心里猛地想到了四個字,心中一陣發(fā)涼,宮闈之斗。
半個小時,祝太保從王府里出來,后背濕了一片,站在那對石獅子中間,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高大雄偉的王府,門檻高,很高,里面,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