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臣喝酒不語。
“說不出來了?心虛?”李青城冷笑。
“別逼我動手。”趙虎臣淡淡道。
李青城哈哈大笑,翻身仰面躺在橋上,看著上空漆黑如墨的天空,“最開始我以為你是我情敵,我怕你跟我搶書畫姐,后來發(fā)現(xiàn)這個可能不大,沒想到啊沒想到。”
趙虎臣緩緩坐下來,就坐在李青城身邊,平靜道,“就你苦逼?哭喪著一張臉全世界都欠你的了?怎么,你媽找了個男人你就這[***]德行,你媽是欠你的了還是欠誰的,她就活該一輩子清心寡欲?別說你媽是跟我有什么,就是跟別人有什么我也照樣是這話,你媽是你媽,她對你來說是你媽,但對我來說不是,她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你要是不樂意想不開你今天晚上就給我從這里跳下去,跳下去了你在我心里才算是一個爺們,要不然就閉嘴,別在這里傷春悲秋玩仇恨世界的那一套,老子不愛看,你但凡爺們一點不用跳跟我打一場也算你堅挺了一會,現(xiàn)在算什么意思?嗯?”
趙虎臣的語氣從平靜到高聲,最后幾乎是咆哮,拉著李青城的衣領(lǐng),把這個爛醉如泥的孩子拉到眼前,讓他的眼睛直視著自己冰冷而不屑的表情。
李青城的眼睛一點一滴恢復(fù)焦距,因為情緒激動而身體都微微顫抖,當(dāng)趙虎臣吼完的時候這小子竟然一拳就打了過來,趙虎臣不閃不避,讓他一拳打在臉上。
兩個男人跌坐在地上,趙虎臣拿了一瓶酒,喝了一口,臉頰隱隱作痛,卻大笑出聲。
李青城也漸漸笑出聲,跌跌撞撞地從橋面上站起來,迎著江風(fēng)身形不穩(wěn),又是一拳打向趙虎臣。
這一次趙虎臣沒猶豫,在他打中自己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回了一拳過去,兩個男人竟然在橋面的人行道上扭打成一團(tuán)。
打累了,實在動不了了,兩個男人就躺在地上大口喘氣,天氣并不涼快,但在橋上風(fēng)很大,呼啦啦地吹過身上格外爽快。
“這才像個爺們,心里不爽有一口氣甭管對面是誰只管打上去,痛快了再說,跟個娘們一樣什么屁大點的事都憋在心里算什么?憋屈死了你自己都沒人多看你一眼的,就你自己把你自己當(dāng)一回事,別人眼里你算個球?球都不算!”趙虎臣刻薄,尖酸而真實。
李青城又一次從地上站起來,跌跌撞撞地摸向車門,趙虎臣做起來,“你還能自己走?”
“沒問題。”李青城回了一句,臉頰被趙虎臣打得紅腫,聲音更混亂,像是含了一口水在說話。
發(fā)動車子,趙虎臣冷眼旁觀,一直看著車子尾燈閃亮離開。
李青城走了,趙虎臣沒久留,給漠河打了個電話,漠河感到的時候看見這一地的狼藉也愣了愣,最后趙虎臣上車,注意到趙虎臣臉上有傷,漠河也沒多問,開車走人。
李家別墅門口,李青城一路有驚無險地把車開回來,可還沒真正進(jìn)別墅區(qū),幾輛高頭大馬的奔馳就橫差過來把路堵死,正要破口大罵就見到其中一輛車上跳下來一個男人,所有的措辭全部消失無蹤張大嘴巴一臉驚恐卻說不出話來。
那男人走到車窗前,敲了敲車窗。
車窗搖下,恢復(fù)平靜的李青城面無表情地看著那男人。
“少爺,老爺要見你。”那男人淡淡道。
沒反抗,主要是知道反抗也沒用,李青城順從地打開車門,上了其中一輛奔馳,敲車窗的那男人頭一擺,淡淡道,“把少爺?shù)能囬_回去放好。”一個年輕男人小跑上來辦事,那男人上了車,幾輛奔馳迅速閃人。
明珠另一處別墅,李青城被帶進(jìn)客廳,李青城的父親李神武正襟危坐在客廳。
旁人退去,就剩下父子兩。
看了一眼渾身上下沒一塊干凈地方的李青城,一身唐裝的李神武放下了手上的茶杯,平淡卻充滿威嚴(yán)道,“上樓去洗個澡,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像什么樣?別給我丟人!”
李青城上樓,半個小時以后穿著一身睡衣下樓,坐在李神武對面,清醒許多。
“今天叫你來,就問你一件事情。”李神武淡淡道。
李青城動也不動。
“你媽,在外面是不是有男人了。”李神武輕輕問。
李青城的手握緊,搖搖頭,冰冷道,“沒有。”
李神武豁然起身,“你再說一遍?”
“沒有。”李青城抬起頭,正視父親,這個動作他幻想了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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