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園西南方的一幢幽深別墅前,優(yōu)越的地理位置讓這幢別墅擁有極好的視野,而下車的趙虎臣一眼便能瞧出來無論是門口裝飾的擺放還是花卉的設(shè)置都暗合風(fēng)水,能夠住在這里的人會請風(fēng)水大師來看風(fēng)水也并不奇怪了。
“怎么著,震著了?”楊采薇趴在車頂上,手里把玩著精巧的鑰匙環(huán),饒有興趣地看著正打量周圍的趙虎臣。
一個能夠出入湯臣一品的人來到紫園自然也不會太驚訝,但一個剛從農(nóng)村里出來甚至身上還拿著一個極土氣的小布包的窮人來到紫園那么受到的沖擊就不是一星半點了,楊采薇希望從趙虎臣那張寧靜淡泊的臉上找到一點驚愕的神采來。
“從未仇恨財富,但也未曾鄙夷貧窮的人才是心靈上的富有。”趙虎臣微笑著低聲用一句話做出解釋。
楊采薇愣了愣,哼哼道:“心靈的富有?能當(dāng)飯吃嗎?”
“不能,所以這個社會大多數(shù)人都在蒙昧著心靈去追求物質(zhì)。”趙虎臣嘆息道。
楊采薇輕輕皺起眉頭,還在回味那句話,別墅的門卻已經(jīng)被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老女人,雖然穿著干凈卻并不考究,保養(yǎng)得并不好的雙手透露出這個女人被生活折磨的滄桑過往。
“小姐回來了。”中年女人一臉熱情的笑容,打開門先是奇怪地看了趙虎臣一眼,而后便對楊采薇道。
“嗯,我爸在沒?”楊采薇對中年女人道。
“老爺在。”中年女人拿出兩雙拖鞋,趙虎臣換了鞋之后便跟在楊采薇的身后走向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也不為過的客廳。
占地面具極大的客廳富麗堂皇,卻并沒有透著庸俗的味道,面對正門口,是一副巨大的字,幾乎占據(jù)了整面墻的字上書“難得糊涂”四個字,極有氣勢同樣也將整個充滿了富貴氣息的大廳注入一股令人耳目一新的文雅。
誰說富人就一定是暴發(fā)戶?
要說這間屋子的主人沒有幾分文化底蘊,趙虎臣不信。
“吳嬸,這是我新找的保鏢,你幫我泡杯茶來。”楊采薇的語氣雖然客氣卻充滿自然而然的指使,只是楊采薇沒有覺得什么不妥而那叫吳嬸的中年女人也沒有任何不滿,笑著點點頭熱情地哎了一聲,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你隨便坐。我去找我爸。”楊采薇隨意道,剛起身,又轉(zhuǎn)頭壓低聲音對趙虎臣道:“待會說話小心些,惹惱了老頭子他真會把你扔進黃浦江的!”看她認真的神色不似做假,趙虎臣還沒有說話她就急匆匆地跑上了樓。
趙虎臣坐在沙發(fā)上,打量著周圍的裝修,二十年的生活都被封閉在那個小小趙家村的他自然沒有接觸過富人的生活,但坐在這里,他沒有所謂的興奮也沒有太多激動,他沒有覺得自己會飛黃騰達也不覺得自己會出人頭地,即便是起初進入紫園時被周圍極盡奢華的裝飾所掀起的那點點波瀾也一點一滴地被收歸于平靜。
很快,叫吳嬸的中年女人便端著一杯茶走上來,笑容客套,還帶著一點莫名其妙的憐憫。
“您喝茶。”吳嬸并沒有因為趙虎臣身上并不值錢的衣物和裝扮便擺出臉色,依然笑容滿面。
“謝謝。”趙虎臣禮貌道。
吳嬸欲言又止,最后對趙虎臣問:“你真是來給小姐做保鏢的嗎?”
趙虎臣不明所以,只是點頭。
“之前小姐也找過幾個人來,都是和你差不多大的年輕人,但老爺都不中意他們,直接趕走都是輕的,因為這事小姐也沒少讓老爺罵,我勸你,等會最好小心一點。”吳嬸猶豫一會,還是對趙虎臣語重心長道。
興許在她的眼中,這個出身顯然不高的年輕男人不該為了這么一點事情丟掉姓命。
<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