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先生太客氣了!”
年輕人在厲海的手掌拍了兩下之后,立即不動聲色的挪動了一下步伐,站到了一個他拍不到的角度。
“他們都準(zhǔn)備好了吧?”
厲海似乎是沒有發(fā)現(xiàn)年輕人的細(xì)小的動作,手很自然的收了回來,并沒有再拍第三下,轉(zhuǎn)過臉望向前面幾個作漁人打扮的人。
“他們在準(zhǔn)備一下過到那這可能要用上的東西,項爺吩咐過,我們一定要竭盡全力,幫厲先生完成愿望!”
“好,麻煩項爺了!”
厲海點了點頭,眼里卻飛快的閃過一絲鄙夷之色。
他們嘴里說的項爺,自然就是項華了,雖然他知道,項華這次確實幾乎可以說是傾盡全力的幫他了,最少,這些他派出來的人,全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個都在某一方面甚有特才,足以以一當(dāng)十,和以前他的那些手下,根本不可同曰而語,可是他卻并不感激他。
厲海并不是一個笨蛋,相反的,他很聰明,最少,比保羅和項華想象的要聰明那么一點點,他從十幾歲就出道江湖,帶著一個弟弟獨闖異國他鄉(xiāng),風(fēng)雨求食求生存,什么樣的大風(fēng)大浪,他沒有經(jīng)歷過?
所謂的江湖,他遠(yuǎn)遠(yuǎn)比保羅想象的要看得更透!
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這句流傳政壇的話,用在現(xiàn)在的江湖,也非常的合適,今時今曰的江湖,早已不是百多年前紅花會,洪門,他們那個江湖了,那個時候的江湖中人,或者真的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義字當(dāng)頭,為一義字,死不足懼,死不足惜。
但是現(xiàn)在的江湖,卻只有一個利字!
什么時候,你能給我?guī)砝妫憔褪俏业男值埽献骰锇椋裁磿r候你不能給我利益了,甚至還要損害我的利益了,你就給我滾一邊去。
而此時的厲海,明顯已經(jīng)不能再給他們帶去什么利益了,保羅就不用說了,一個一心鉆進(jìn)錢眼里的美國佬,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什么真正的義字,而項華這個老狐貍,也好不到哪去,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眼里除了利,早已沒了其它的東西了。
可他們這次為什么這么積極的要幫他厲海呢?說到底,還不是想借他的手,把那個保羅的眼中釘楊政滅掉?
只要把楊政滅掉了,他們便可以毫無畏懼的實施他們的那個驚天的發(fā)財大計了,再也沒有任何的后顧之憂,沒有人能夠阻擋,就算他厲海不能順利的把楊政滅掉,他們也不會有什么損失,最多,也就是損失幾個手下而已。
至于厲海他的死活,他相信項華和保羅,是誰也不會有任何的考慮的,甚至,或者,他們還會想,最好他出一點事吧,他現(xiàn)在不管怎么樣,明面上,還是他們的合伙人,是持有他們的一成的股份的!
然而,可悲的是,就算是對于他們的目的和意圖非常的清楚,厲海卻依然還是選擇了這條路,因為,他已經(jīng)別無選擇,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無論是鐘鈴,還是楊政,都已經(jīng)在他的心目中印上了刻骨的仇恨,這種仇恨,是他無法把它化為利益的,這是厲海的心中最后的原則!
而且他就算是不去做這件事情,繼續(xù)呆在香港,他也未必就是安全了,項華既然動了舍他的念,他還能留在他身邊,祈望他的庇護(hù)嗎?所以,從他一開始問出了那句話,又或者,從保羅開口告訴他,楊政沒有保鏢這句話的時候起,他就已經(jīng)注定了要走這條路了!
想到這里,厲海仰首望了一眼漆黑的蒼穹,嘴角浮起一絲復(fù)雜的神情。
有人說,人生有三種悲劇,一是別人做錯了事導(dǎo)師致的悲劇,二是自己做錯事的悲劇,第三則是所有人都沒有做錯事,卻一樣發(fā)生了悲劇,這是最慘也最無奈的悲劇。
自己今天落到這步田地,又是屬于哪一種悲劇?
既然已經(jīng)注定是悲劇,楊政,鐘鈴,便讓你們的鮮血,讓這個悲劇染得更鮮艷一些罷!
厲海猛的一下低下了頭,眼神之中多了一絲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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