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政望了一眼羅伯森的神色,沉默了一下,心中一時之間揣度不明,羅伯森的用意,甚至有些看不明,他的眼神中的那種留戀和黯然,是不是特意作出來的,而方敏則看了一眼楊政,她今天是作為中間人,約他們出來的,談話的是他們兩個人,所以,她一時也謹慎的沒有說話,在等著楊政出聲。
“羅伯森,你進入公司,有五年了吧?”
沉默了一會之后,楊政打破了沉默,而且出其不意的并沒有再很客氣的叫羅伯森先生之類的話,語氣中帶著結(jié)上級對下級說話的口吻。
“正好五年零一個月。”
羅伯森臉上露出了一絲驚異的神色,望向楊政。
“你記得倒是很清楚!”楊政微微一笑,轉(zhuǎn)過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傷感,“轉(zhuǎn)眼就五年了,五年的時間過得真快!”
“我記得當初保羅向我征求意見,要不要招你進來的時候,相片上的你還是一個看起來很純,甚至有一點點書生氣的大男孩。”
不待保羅說話,楊政便又接著道,“而五年之后,你已經(jīng)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在華爾街都能排得上號的人物了!我們當年都沒有看錯你!”
“你以前就知道我?”
聽著楊政的話,羅伯森詫異的瞪大了眼睛,望著楊政,“可是我卻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你!”。
“你當然沒有聽說過我,因為我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整個公司,知道我存在的,不會超過三個人!”
楊政隨手拿起一杯服務(wù)員剛剛倒上茶的杯子,在桌子上慢慢的轉(zhuǎn)著圈。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羅伯森忍不住地問道,他也不是一個笨人,他心中非常清楚,楊政此刻找自己的目的,也知道楊政此刻的處境,是并不妙的,從上次保羅和楊政的見面的情形,他便知道,此刻的保羅,和他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嚴重的分歧,這樣的結(jié)果是無疑的。
可是他也非常的清楚,有些事情他是必須要堅守自己的原則的,不管接下來保羅對他的分配是怎么樣的,他怎么都算是保羅的人,畢竟,他和楊政,并沒有什么交集,而保羅,則在這幾年中,逐步的成就了現(xiàn)在的自己,熟輕熟重自然是很明顯的。
但他還是有點不明白,楊政并不是一個笨人,不但不是笨人,而且是很聰明的人,這點他已經(jīng)深深的領(lǐng)教到了,可是這么樣的一個聰明的人,為什么會犯一個這么嚴重而淺顯的錯誤呢?把所有的資產(chǎn)都交由一個外人去打理?
“我自然是有原因的。”楊政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苦笑,幾年前,他把公司完全的交給保羅的時候,雖然有很重要的,是他覺得他可信,他選擇充分的信任保羅,這是他的一個錯誤,但是也有一很重要的原因是,他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他不方便出面去管理公司,甚至連偶爾的時間都沒有。
說完這句話,氣氛一下子便又沉默了下來,羅伯森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說什么,能說什么,楊政既然說有原因,卻沒有說出來,顯然是不會說的了,如果他想說,他自然現(xiàn)在就可以說出來,可是他沒有,他此刻如果問他原因,無非是一個很傻的問題,也是一個無用的問題。
可是他要是不問這個問題,又該說什么?再說下去,應(yīng)該就涉及到一些原則姓的東西了。
“楊先生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但沉默了一會之后,羅伯森終于還是忍不住地開聲了。
“我能有什么打算?你應(yīng)該很清楚目前我的境況,保羅把資金全部鎖在了香港,留給了我一個美國的爛攤子,羅伯森先生呢?就這么回美國?”
楊政淡淡的笑了一下,不怕你出聲,就怕你不出聲。
“嗯,先回美國再打算吧。”
羅伯森的臉上猛的抽搐了一下,楊政的話,一下子便切中了他的肉痛處,按說香港那邊,他也是付了極大的努力和汗水的,甚至,和那邊楊情的合作,他是首要的功臣,可是現(xiàn)在就這么撇下他,讓他滾回了美國去,他的心中實在有些,感到疼痛。
“那我先祝愿你回到美國一切順利!”
羅伯森的神情,楊政盡收眼底,但他卻并沒有再接著往下說下去,而是適時的轉(zhuǎn)過了話題,舉起茶杯,“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不管怎么樣,感謝你在公司五年來的工作和付出!”
“謝謝!”
羅伯森愕然的望了一下楊政之后,連忙也舉起了酒杯,眼神復雜的望著楊政,說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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