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窸窸窣窣的從抽屜里面翻出一個白色的塑料袋,從里面拿出一個層層包裹的面包出來遞給張揚。
張揚接過面包,小心翼翼的用鼻子聞了一聞,似乎味道不是很大,想必還吃不死人的。
“沒事沒事,才放四天,保質(zhì)期是七天的。”老頭連忙寬張揚的心。
“……”
張揚瞄了一眼上面的保質(zhì)期,已經(jīng)過了一十一天,也就是說,老頭應(yīng)該是保質(zhì)期最后一天買的特價商品。
張揚沒有說話,輕輕的咬了一口,感受著面包那略微變質(zhì)的味道,仿佛又回到了讀書的年代……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老頭遞給張揚一杯水,他總感覺張揚有點怪怪的。
“沒。”張揚笑了一下,接過老頭的水杯喝了一口。
“劉彪那家伙呢?”
“沒回來,在GZ那邊。”張揚把面包一點一點的撕開送到嘴里。
“嘿嘿,很久沒有看到你們了,還真有點想你們,我年齡也大了,哎,應(yīng)該要退休了……”老頭說到后面,聲音變得落寞起來。
“嗯,你也是要退休了,人的一生,很短暫的,很短暫的。”
張揚的話就像夢囈一般有點魂不守舍。
“張揚,我下學(xué)期就不會上班了,呵呵,要會老家了,有時間的話去看看我這糟老頭。”
“呵呵,會的。”
張揚站了起來,把手中的面包全部吃到了嘴里,又把水喝了下去。
“你要走了?”老頭有點詫異。
“嗯,老頭,我知道您不容易,您在鄉(xiāng)下有兩個兒子,您要退休了,這是我送給您的,您也別嫌多,也別嫌少,總之,這錢是給您的,您就帶著伯母到鄉(xiāng)下安享晚年……”張揚掏出支票簿簽了一張支票。
“不不……張揚,你把老頭當(dāng)什么人啦,不,絕對不……”老頭連忙推辭,把張揚遞過來的支票死死抵住。
“呵呵,老頭,你就別推辭了,對了,給你錢太多也不好,一個家庭錢太多了反而起事端,我另外給你開一張,這張你就捐獻給學(xué)校,說把那圖書館翻新一下,添加一點資料設(shè)備什么的……”
“張揚……”
“老頭,你再推辭就是看不起我張揚了,您也知道,張揚我現(xiàn)在可是億萬富豪,呵呵,好了,老頭,再見了!”
“……再見了……”
……
就在老頭一愣神的時間,張揚已經(jīng)消失在了昏暗的路燈之下,仿佛,張揚從來就沒有來過,從窗戶看出去,街道上只有幾片打轉(zhuǎn)的樹葉,老頭莫名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
下意識的,老頭看了一眼兩張支票。
一千萬。
二百萬。
老頭手一抖,兩張支票掉到了地上,連忙打開門追出去,張揚早就沒有了影子……
……
“劉彪,是劉彪嗎?”
“嗯……誰啊……彪大爺正在睡覺,明天再打。”
“啪!”劉彪掛斷了電話,一手摸上了一對豐滿細(xì)膩的乳房上面,發(fā)出一陣滿足的哼哼聲音。
“嘟嘟……嘟嘟……”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狗曰的,你誰啊,三更半夜的打電話,還讓不讓人睡啊?!信不信老子叫人砍死你!”劉彪狠狠的捏了一把身邊那對豐滿的乳房,猛然赤身[***]的從床上跳起來拿起手機惡狠狠道。
“你……你……你個小兔崽子……”老頭子氣得發(fā)抖。
“老頭……”劉彪渾身爆炸的肌肉一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你還認(rèn)識老頭子我啊!”老頭冷笑道。
“咳咳……誤傷誤傷,誤傷啊……我以為是賓館里的搔擾電話,嘿嘿,老頭大人大量,就別和劉彪這種小人一般見識了……”劉彪雙手捧著手機一臉賠笑道。
“哼,這筆帳先記著,問一下,張揚最近怎么樣了?”
“很好啊。”
……
早晨的太陽就像散發(fā)出金色的光芒,整個C市就像鍍上了一層黃金,相比于沿海的快節(jié)奏,C市的人生活依然慢吞吞的,無論是上班的還是做生意的。
張揚走到了父母為他買的小房子邊,這是一間二室一廳八十多個平方的小房子,張揚出租給了一對做生意的小夫妻。
“咚咚……”張揚敲響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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