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正作著旖旎的美夢,他透過美女醫(yī)生的白大褂看進去,淡藍色的襯衫、粉紅的胸罩、黑絲連褲襪、維尼熊卡通內褲,還有……
一邊欣賞,他一邊心里美滋滋的感嘆,真是一場美夢啊!
年輕的女醫(yī)生正在認真觀看王卓的腦電圖,突然發(fā)現(xiàn)病號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失聲問:“你醒了?”
王卓正看得來勁,也不理她,只是嘿嘿傻笑了一聲。
女醫(yī)生被笑的全身惡寒,心說不好,這病人是不是腦子壞了?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女醫(yī)生一邊快步走出了病房,一邊叫著:“趙主任,趙主任!十七床的病人醒了!”
“哎?怎么走了?別走哇!”王卓騰的坐了起來,剛要追過去,突然間,左手的手背處傳來一陣劇痛!
怎么回事?王卓低頭一看,手背上扎著一根輸液針,貼針頭的膠紙已經被暗紅的血液洇濕,原來自己還打著點滴呢,剛才起身的時候拽了一下,針頭移位,滲血了。
“靠,真他媽疼!”王卓嘶嘶的吸著氣,用右手調整了一下針頭的位置,才算止住了流血。
“不對,這夢怎么這么真實?”王卓正自狐疑,突然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因為他看見由病房外進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是全裸的!
當先的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小老頭,瘦小枯干,松弛的皮膚上布滿了細小的皺紋,微凸的肚子松松垮垮的,雙腿細得像兩條麻桿。
在老頭后面的,正是剛才被他看了個通透的那位醫(yī)生姐姐,飽滿的胸部像被一雙無形之手輕輕托著,胯部的兩側的皮膚微微下陷,正是小熊內褲的彈力帶勒出的印記。
王卓瞠目結舌,呆呆的愣在那,連老頭向他說話都沒有聽到。
“同學,同學?”
連著叫了幾聲,王卓還是沒有絲毫反應,老頭的表情有些凝重起來,把疑問的目光投向女醫(yī)生。
女醫(yī)生直搖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醒來之后就是這個樣子了。”
“家屬呢?家屬來了嗎?”老頭想問問病患有沒有什么病史,比如精神病、神經病什么的。
女醫(yī)生再次搖頭:“說是家屬在外地,不過學校送他來的時候留了聯(lián)系電話。”
“我去打電話。”老頭指指王卓流血的左手,“你處理一下。”
老頭走了,女醫(yī)生猶豫了一下,從上衣兜里掏出片膠紙,撕開按在自己的手背上,走過來輕輕托起王卓的手,一點點的揭掉染血的膠紙,調整好針頭的位置,重新貼上新膠紙。
而王卓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聲也不吭,早已經神游物外。
因為,此刻他面前的景物正像失控的幻燈片一樣飛速變幻著,女醫(yī)生的外套、內衣飛快的出現(xiàn)、消失、再出現(xiàn)、再消失,身旁的儀器也在不停的變化著外觀,一層層的外殼消失又出現(xiàn),連各個零件都輪番的變成透明的,讓他一覽無余!
女醫(yī)生換完膠紙就匆匆走了,王卓又呆坐了十多分鐘,呆滯的表情才恢復了正常。
因為他終于獲得了對雙眼的控制權,所看到的事物不再胡亂變幻,而是隨心所欲,想透視就透視,想正常就正常。
怎么突然會透視了呢?王卓疑惑不解,控制著自己靜了靜心,回憶起今天發(fā)生過的事。
今天是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擬測驗的第二天,當然對王卓這種連普通大專都考不上的差生來說,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上午的綜合考試結束后,他像往常一樣,嚼著口香糖,晃晃悠悠的往校外走,打算找家臺球廳贏上幾桿,混頓午飯錢。剛走出校門,就看到幾個一看就不是好鳥的家伙,正架著和同班的孫東皓,往一條小巷子里拖。
王卓平時看孫東皓不怎么順眼,因為他覺得孫東皓辦事像個娘們,婆婆媽媽的不爽快。但孫東皓學習成績非常好,是班級里少數(shù)幾個有望考上清華的尖子生之一,而且王卓讓他代寫過幾次作業(yè),他雖然不情愿但也認認真真的寫了,所以王卓不能看到他受欺負而不管。
“嘿!你們幾個,站住。”王卓一嗓子喊住了那幾個人。
幾人一回頭,王卓才發(fā)現(xiàn),一共是五個人,都不是學校的學生,還有一個人扎著鼻釘,看來是社會上的小混混。
鼻釘男從牙縫滋出一股吐沫,惡狠狠的罵道:“小逼崽子,少管閑事!”
呼啦!王卓的周圍瞬間閃出半徑足有五米的空地,學生們以最快的速度與他劃清界限,以免引禍上身。重點高中就是有這個好處,大家都各顧各,只管學習不管閑事。
“小逼崽子,趕快放人!”王卓毫不含糊的罵了回去,他在校園里也是小小一霸,打起架來是一把好手,“動作指導”的綽號就能說明他的實力了,這五個人看上去戰(zhàn)斗值不太高,他沒怎么放在眼里。